看著巫溪的神色,金鈴又是無聲的歎息,搖了搖頭站了起來,看向了那位巫族大長老。
見金鈴朝自己看來,本就沒什麽心情的大長老皺了皺眉,疏離地問:“你是誰?為什麽會出現在巫族?有什麽目的?”
大長老一直都是隱居山林,很少出山,除了外人侵入,她一般都是不動於泰山,對於巫族以內的人員是除了族長,其他人都不認得,所以見到金鈴時,從金鈴的樣貌上看不出所以然,但聽之前楊詩意對金鈴姓“金”的稱呼,大致猜出金鈴不是巫族人。
不等金鈴說話,那邊被巫溪氣急的巫老說話了,替金鈴開口道:“見過大長老!回長老,這位是巫族族長下任繼承人——巫鈴。”
“巫鈴?可老身剛才聽說她是叫金鈴。”大長老不相信地道。
“事情是這樣的……”
巫老把事情的前因後果說了遍,通過血液的驗證,大長老相信了他們,對於能再出一位繼承人那是再好不過了,這樣就不用擔心巫族族長的問題了,巫蘭沒有後人,這下剛好能把族長之位交給金鈴。
接下來的幾天裡,金鈴都在處理巫族的事情。
於巫蘭黨,金鈴沒有趕盡殺絕,畢竟巫族人已剩不多,再殺,估計都沒幾個了,那巫族也沒存在的必要,因此,她僅是對他們做了下思想教育,便沒再過多追究。
在金鈴當上巫族族長之後,巫族風氣都變得不一樣起來,巫老在旁邊是各種不順眼,奈何自己之前答應過金鈴,要她當任族長,就必須得聽她的,無可奈何,對於很多事情也就忍了下來。
現在的巫族,女尊男卑的思想已在漸漸變淡,而還有一件事情卻還是讓金鈴操心,那就是巫溪。
這幾天,巫溪都在巫族養傷,而這幾天,金鈴把楊詩意的事情和他說了,巫溪聽了後心中雖大定,但還是感覺心裡被下了把枷鎖,怎麽也解脫不開,所以經過商議,金鈴決定出行給他尋解除之法。
在出行之前,金鈴研究了巫式傳承,後來才知道,巫式傳承裡面那個是叫做“巫族密咒”,是一種召喚生靈之法,講求與萬物溝通,與自然和諧,只要修煉有成,便能夠統領萬獸萬靈,為自己所用。
而巫蘭也只是摸到一點皮毛而已,要是真的修煉有成,估計儲物戒裡的魔獸都能被她喚出來吧!
想想,金鈴都覺得不可思議,僅一點皮毛就有那等威力,要真修煉有成,還不得翻了天?不過話說回來,事情進行的可真是順利呢,儲物戒裡的魔獸都還沒出動,楊詩意和巫蘭兩派就兩敗俱傷了……
把巫族交給巫老,金鈴便獨自出了巫族,目標是九冥秀才。
九冥秀才是儒門中人,儒門中人閱書無數,見多識廣,找到他,或許有辦法幫巫溪解決問題,畢竟連血傀的事情他都知道,說不定《印心訣》的事情他也知道。
確定好目標,金鈴寄出飛劍就長空而去。
玄天宗境內,一家客棧,金鈴百無聊賴中,隨意點了一桌靈食吃了起來,這時,就聽隔壁飯桌傳來細小的討論聲。
“聽說了嗎?玄天宗長老的寶貝孫女明天要成婚了,對象居然是玄天宗的天才弟子韓寒。”
“不是吧!韓寒?那可是長得相當俊俏,怎麽會跟……那個女人結婚?聽說那個女人長相都到四五十年齡了,讓他們成為道侶站在一塊,就不怕被人誤認成是母子?”
“可不是麽,好好的一朵鮮花就插在了牛糞上,可惜,可惜……”
修士耳聰目明,這些對話一字不落地傳入耳朵裡,金鈴搖了搖頭,
繼續吃起桌前的飯食起來,對於楊詩意的男人之一韓寒她是沒有好感的,所以聽了這段對話並沒多大感覺,而她也猜到了,韓寒的成婚對象是朱瑤瑤。沒有去熱鬧的想法,金鈴吃完後就要了個房間,打算休息一晚再出發。
天空泛起魚肚白,又是嶄新的一天來臨,早早的,金鈴又聽到一個小道消息。
聽說朱瑤瑤死了,成婚前的當晚,朱瑤瑤被人一掌拍死了,死前面色發黑,七竅流血,依種種跡象來看,凶手好像是個魔修!
又是魔修?
金鈴皺眉,總感覺這件事來得有點蹊蹺,早不死,晚不死,偏偏結婚前一個晚上死,死的地方還是在玄天宗?
夜非凡這位大魔王都深受重傷了, 魔族還有誰有此等力量,瞞過玄天宗高能的耳目在裡面殺人?
越想越奇怪,但盡管如此,金鈴還是沒打算去多管閑事,她覺得自己的事情才是要緊。
於是,金鈴又想要出客棧去找九冥秀才,可客棧的大門還沒邁出去,就被人給攔住了。
“宗門有令,任何人都不得跨出玄天宗境地半步。”來者應該是玄天宗的執事弟子,那人一臉嚴肅地下達著命令。
“憑什麽?”金鈴問,有點不滿。
聽了這染了絲不滿的問話,那人轉過頭上下看了眼金鈴,待見到金鈴那張妖孽般的臉龐時,欲要發作的臉緩了點,依舊是一臉嚴肅地道:“就憑這裡是玄天宗的管轄境地。”
他的話沒有商量的余地。
“可我不是玄天宗的人,為什麽要聽你們玄天宗的話?”或許是藝高膽大,金鈴不怕惹麻煩的又問,但她這話一出卻像是道出了別人真心,紛紛對她投來了目光。
“既然來了玄天宗的地盤,就得接受玄天宗的管束,想必這點你也該明白。”那人還是很有耐心地說了句。
“嗯,聽起來也有理,那我們什麽時候才能出去?我們還有自己的事情,可不能耽擱太久。”金鈴繼續說。
“直到找出凶手為止。”那人言簡意賅道。
“要是一輩子找不出來怎麽辦?”金鈴繼續。
“那就等!”
“等到什麽時候?”
“你夠了沒有?”那人終是忍受不住,暴怒出聲。
“呃……夠了夠了,咳咳,您忙去吧。”金鈴摸了摸鼻頭,好像這玩笑有點開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