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幻象消失之後,映入謝劍衣等人眼前的儼然是一座高聳陰森之山,其上草石多有怪狀,且有淡淡死氣彌漫其上。
“你們……是何人……為何……來此?”一道渾厚的聲音傳來,話語斷續,似多年不曾說過話一般。
“區區幻術,給我破!”謝劍衣目光如炬,一眼便瞧出了那聲音之源。凝聲一喝,仿若驚雷。在謝劍衣等人的目光下,置於他們身前的一塊怪石儼然消失不見,驀然冒出一隻異獸。
那異獸青面獠牙,約有三丈之高,毛發如火,雙目碧綠,隱有流光浮現。
三人與獸對視,謝劍衣邁步向前,將柳月璃與鄭士勳兩人護在身後,心念一動,便將問仙劍從劍匣內禦出。
“何方異獸,為何會居於此地!”謝劍衣喝問,雖然他並未從眼前的這個異獸身上感受到殺意,但為保身後二人安全,他不得不做防備。
“哼,人類!此地不是你們可以踏足之地!速速離去!莫要誤了自己性命!”那異獸冷哼一聲,毫不客氣的說道。
“你既通人言,可否與我說來,這邙山之上究竟有何危險?”謝劍衣不慍不怒,和氣的問道。
“哼!人類,雖說你破了我的幻術,還算有點本事,但此地之事,你莫要多問。若是你執意如此,那便打敗了我再說!”異獸堅定的回答道。
“如此,那就隻好得罪了!”謝劍衣聞言一笑,當即便決意一戰。
一人一獸之間,氣勢橫生,飛沙走石。
那異獸之毛發忽然倒立,化作熊熊之火將它包裹其間,四足之下亦有烈火,將它托起懸於空中。
“咦,想不到你這異獸還會禦空之術。”謝劍衣驚異出聲,隨即他也不示弱,心念一動,便被手中問仙劍引於空中。
一人一獸相戰於空中,異獸之速雖快若疾風,但謝劍衣之速更甚,相較之下,異獸之速不過謝劍衣之速十之一二。
謝劍衣並未使出全力,也可以說這異獸不能讓謝劍衣使出全力!雖然有烈火為甲胄,但依舊擋不住問仙劍之鋒芒!
相戰不過十余招,異獸便被謝劍衣一劍斬落空中。
異獸落地,濺起一片灰塵。
問仙劍歸入劍匣,謝劍衣立身於異獸身前。
“咦,想不到這異獸真身竟然是此般模樣。”待塵埃落盡,謝劍衣看清眼前異獸,不禁出聲道。
只見躺在謝劍衣身前的哪裡是什麽身高三丈,面相猙獰之獸,而是一隻毛色如雪的三尾小狐狸。
鄭士勳與柳月璃此時也挺身上前,欲要看看這異獸真身。
“你!你是小狸!?”待鄭士勳看清異獸的本來面目之後,忍不住的驚聲說道。
此刻,那三尾小狐狸也從眩暈中慢慢醒轉過來,聞得鄭士勳的一聲小狐狸,它也為之訝然;“你是何人?為何知曉我姓名?!”
“我是鄭士勳啊。”鄭士勳激動的回答道。
小狸眼神迷離,似在回憶。
“你是……鄭家哥哥?”小狸言語,像極稚女,清脆雅人,全無之前模樣。
“是啊!是我!既然你在這裡,清婉呢?清婉在哪兒?!”鄭士勳已然沒了沉穩,此時的他隻想早點見到這五十年來朝思暮想之人。
小狸默然不語,待沉默許久之後,才緩緩張口說道;“清婉姐姐她……已經死了。”
“死……了?怎麽可能,明明我在山下每月都能聽見清婉賦歌,她怎麽可能死了!小狸你一定在騙我對不對!”相思五十年,卻又怎麽能承受得住這死之一言?
猶記得,當年青山暮雪,兩人在邙山初見。鄭士勳撿到了初生的小狸,越清婉很是喜愛小狸,鄭士勳便將小狸送與越清婉看養。然而,五十載眨眼過去,當年的小狸不知為何能口吐人言,告訴他的卻是越清婉已亡之言,如何不叫他心傷如死。
“鄭家哥哥,當年你走後,清婉姐姐一直在等你回來,然而,清婉姐姐的父親卻執意要讓清婉姐姐嫁給酆都城內一名姓陳的男子,清婉姐姐誓死不從,便從家中偷偷逃到了邙山之上,那時的我還不能說話,只能每天的看著清婉姐姐日漸消瘦,但若只是這樣也就算了。五十年前,天降奇物,落在這邙山之上,隨後,這邙山就變得陰森詭異,山下的酆都城更是遭到了滅頂之災,一夜之間,酆都城所有生靈盡滅,唯有我幸存了下來。清婉姐姐距那天降之物極近,身死之後,留下一縷執念,每月都會從那奇物之上脫出,賦那一首歌,五十年來,不曾間斷。”小狸見著鄭士勳痛苦的模樣,不忍的說著這些年來發生的事。
一夜之間,生靈盡滅。唯獨留下了它,它,又何嘗不痛苦啊。
“哦?那你為何一直待在此地?這裡應該也不適你生存才是。”謝劍衣聞言疑問道。
對於剛打敗自己的謝劍衣,小狸可就沒有這麽好的態度了,而是不冷不淡的說道;“當年清婉姐姐去世之後,我舍不得離開清婉姐姐,便在此地守護了許久,不知不覺便能說話了,而且還發現,我在此地不用進食也能生存,再之後,我的腦中就不知為何浮現了一些模糊的記憶,又習得了一些幻術。想到這邙山之上的變故,我便用幻術將這邙山周圍隔絕了起來,以免有好奇之人前來白白送了性命。”
“你這小狐狸倒是有情有義,在下之前倒是得罪了。”謝劍衣施禮以表歉意。
“哼,看在鄭家哥哥的份上我就不計較了。”小狸嬌哼一聲,說道。
“如此,便多謝小狸了。”謝劍衣聞言笑道。
鄭士勳失神許久,宛若整個人都失了魂一樣萎靡。
“小狸,帶我去看看清婉吧。”鄭士勳緩緩說著,眼神中充滿了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嗯,跟我走吧。”小狸說完,便帶領著三人往邙山深處而去。
黑水,爛石,枯木,邪草。
若不是親眼所見,謝劍衣也不會相信這邙山之上的詭異竟會達到如此程度,饒是他這般強絕天下的人物,在此地都多有不適之感。
“月璃,你沒事吧?”謝劍衣出聲詢問。
只見柳月璃雙唇緊閉,臉色發青,身體隱隱顫抖。越往邙山之上走,柳月璃就越感寒冷,那冷之覺非是來自體外,而是來自體內,聽得謝劍衣詢問,柳月璃只能強裝笑顏道:“公子,月璃無礙。”
謝劍衣哪裡信得,徑直伸出了手,握住了柳月璃的手。
“這邙山之上陰氣太重,憑你之軀怕是承受不住,我這就度些真氣與你。”說完,謝劍衣便依言而行,將體內真氣度了些給柳月璃。
一陣暖流入體,讓柳月璃的臉色好上了許多,謝劍衣這才放心下來,而後三人便繼續跟著小狸前行。
一枚奇石置於眾人眼前,奇石有九竅,其間似有流光,宛若是這奇石在呼吸一般。奇石旁邊,是一座小墳。
“這便是清婉姐姐的墳了。”小狸有些傷心的說著。
鄭士勳緩緩的走了過去,慢慢的俯下身子,輕撫著那座小墳,仿若那不是一座墳,而是那名越清婉的女子。
“清婉,我……終究還是來遲了麽。”
一滴淚水,飽含著無盡的相思,悵然滑落在墳堆之上。
忽然,墳堆綠光大作,在這荒涼且陰森的邙山之上是如此奇異,綠色,由墳堆開始蔓延,其周圍的一片土地上,一株株草破地而生,一朵朵花莫名生出又綻放。
一名女子,身著綠裳,目若流波,極致溫柔的看著鄭士勳。
“鄭郎,是你麽,我終於還是等到你了。”聲如脆鶯,但又多有感慨。
是啊!五十年之相思,今日終是再見了!
“清婉,我……”鄭士勳哽咽難言。
“鄭郎勿要心傷, 清婉自知這一世無法與鄭郎相守到老乃是天命,清婉一直在守在此地,隻為再與鄭郎一見,五十年來,月月賦歌,今日清婉遺願已了,萬望鄭郎保重。”越清婉含笑說著,只是她的聲音是如此留念,如此充滿遺憾。她想要讓自己心愛的人放下心中重石,自己也好安然離去。可是她又如何瞞得了鄭士勳?這可是一直思念了她近五十年的人啊!
“清婉,若是當年我更勇敢一些,帶著你一起離開這裡,或許你我就不會像現在這般了,都是我的錯啊,我的錯!清婉,你等我。”鄭士勳淒涼一笑,望著越清婉,緩緩的倒下了
到最後,鄭士勳跟越清婉所在的地方開了兩朵蝴蝶花,像是被賦予了生命一樣,兩朵蝴蝶花撲閃著花瓣,如真正的蝴蝶那樣糾纏著要飛走。
“公子……”柳月璃本就是個多情的人,此情此景,讓她心生多少感慨。
“哎。”謝劍衣歎了口氣,解下葫蘆飲了口酒,道;“也好,生不能同歡,死也可以同樂了。”
“清婉姐姐,鄭家哥哥……嗚嗚……”小狸在一旁傷心而泣。
一時間,綠色忽然枯萎成灰,從鄭士勳倒下的身體中,浮現出一團紅光,緊隨著那漸漸遠去的蝴蝶飛去,它無情的將兩隻蝴蝶糾纏住,然後從那團蝴蝶中拘出了兩道生魂,那是越清婉跟鄭士勳的魂魄,此刻他們倆臉上都浮現出驚恐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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