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的水位落差不大,隻一米多一個坎,像虹鱒這樣的大魚,一撲騰就能上去。周禹就守在旁邊,靜靜的等著。
而瞿婧和方婷婷,周禹則讓她們拿了網兜,去網些蝦蟹。
這小溪因為臨近海洋,各種水產海鮮,都十分豐富。有一種青色的蝦,約莫跟大夏的河蝦有些類似,十來公分的長度,味道很不錯。
甜滋滋的,很鮮嫩。
甚至可以生吃。
這時節,雖然也有虹鱒洄遊,但並不多,周禹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蹤跡。倒是那邊瞿婧和方婷婷,大呼小叫的,約莫收獲不小。
正等著呢,忽然,兩聲尖叫好似刮玻璃一樣,聽的人直皺眉。
周禹聞聲,連忙起身回頭,這聲音,可不帶驚喜,分明是驚惶。
就剛好看到,兩隻戴角的蛇頭,從溪邊的林子裡冒了出來,正直愣愣的盯著瞿婧和方婷婷呢!
兩個女孩這回一下子嚇得動都不敢動了,瑟瑟縮縮,甚至不敢回頭叫周禹。
周禹笑了起來——分明是菩提蛇嘛。
這倆家夥的活動范圍很大,別說這條山溪,就是更北邊的山林,它們也經常去。不像尋常的蛇,吃飽了就睡,懶的很。
菩提蛇則十分活躍。
“沒事。”周禹笑道:“這是我養的寵物。”
踏著溪水,周禹走上前,兩個女孩這才松了口氣,連忙躲在周禹背後,好像受驚的兔子,小心翼翼的模樣。
兩條蛇嘶嘶的叫了一聲,從林子裡遊出來,涉水到了周禹身邊。
摸了摸它們的頭,才回首對女孩道:“不怕不怕,這蛇是我養的,你們看,不會咬人。”
“它們有角?”瞿婧拍了拍胸脯,平複剛才的驚慌,把著周禹的胳膊,探出腦袋一看,驚訝道:“有角的是蛟龍啊!”
“蛟龍?!”方婷婷也探出頭來:“我剛才嚇著了,沒注意。”
“哪兒是什麽蛟龍。”周禹哈哈一笑:“這是蛇,菩提蛇。來,跟它們認識一下。”
都說女人害怕長蟲,但如果真熟悉了,就像安吉一樣,雖然安吉學的是動物學,但畢竟不怕了。
戲耍了一會兒,周禹要趕走兩條蛇。他還要抓魚呢,這蛇在這兒,氣息濃重,一下子周圍的魚蝦都不見了。
倒是兩條蛇的新開發出來的飛行方式,讓周禹不由眼睛一亮。
這倆家夥,被周禹趕離,約莫不高興了,尾巴勾在一起,雄蛇上半身纏住溪中的一顆石頭,尾巴用力一擺,直接讓雌蛇就飛了起來!
“喲,還能飛天了!”
這上天入海,無所不能啊!
兩個女孩聽了,不由捂嘴直笑。
...
到天黑的時候,周禹才帶著她們回到別墅。
至於一下午的收獲,一條虹鱒,一條阿拉斯加鮭魚,連帶還有一條七鰓鰻,以及小半桶蝦。
說起來也算是運氣,抓到三文魚的時候,買一送一,還附帶一條七鰓鰻。
七鰓鰻這玩意兒,周禹聽貝爾說,味道很好。但沒吃過。不過這家夥有些恐怖!
是一種寄生生物。
這玩意兒,頭部兩側各有七個小洞,是它們的鰓。而它們的嘴巴部位,則是個吸盤模樣的東西!
真正恐怖的,是吸盤中的口齒!
這幾乎讓周禹想起一些恐怖電影中的怪物,那種觸手怪,觸手的吸盤就是那樣的!
這玩意兒,用吸盤吸附在魚類身上,用舌頭在魚身上打個洞,以汲取魚血為生!
長年累月的吸附在魚類身上,想想就覺得恐怖。
難怪抓到的這條阿拉斯加鮭魚蔫嗒嗒的,想必被這條七鰓鰻折騰的不輕。
兩個女孩知道這東西的恐怖之後,嚇得花容失色,遠遠離開,都不敢靠近。
海鮮的味道,自然是誘人的。
尤其是漁場出產的海鮮,比之普通的海鮮,好了不知多少!
就比如三文魚,即便被七鰓鰻寄生過,殺出來之後,其肉質也足夠頂級——鮮紅鮮紅的肉,看起來極富光澤!
這樣的三文魚,在市面上,絕對是找不到的。
更不要說其中蘊含的各種有益物質和神秘元素了。
周禹用暖玉蜂蜜,作為主要輔助的原料,來煎製三文魚,那香味,竟然直接將波斯貓和海龜都吸引到了廚房!
“好香啊!”
蒂娜從實驗室出來,老遠就嗅到了三文魚的香味,忍不住咽起了口水,實在太誘人,太刺激人的嗅覺和味覺細胞了。
到了廚房,就看到周禹正在煎魚,而廚房後門,瞿婧和方婷婷正在洗刷蝦子。
蒂娜不能示弱呀,立刻上前,也跟著忙碌起來。
廚房雖然不小,但一下子擠進四個人,還是顯得有些磕磕絆絆。
好在一起動手,做起來快,太陽還沒落下海平線的時候,晚飯就做好了。
夾起一片蜜汁三文魚,唔——太美了!
“我就說嘛。”吃完飯,周禹放下筷子:“我決定了,以後吃飯可不能太單調,必須要換著來,不能每天都是牛肉啊之類的,吃的都膩了。”
“嗯嗯嗯...”
瞿婧好像乖巧的小貓一樣,使勁的點頭。
蒂娜白了她一眼,對周禹道:“說的簡單,別整天賴在書房就好。”
“行。”周禹舉手投降:“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我來做,行不行?”
“嘻嘻...”瞿婧和方婷婷就笑了起來。
...
兩個女孩在農場整整待了五天,這五天裡,周禹帶她們逛遍了整個農場。果園裡、遊艇上,進山、出海,樂在其中。第六天,她們就要去南加大報道去了。
農場門口,周禹把兩個女孩送上車,遞給她們一個小背包:“裡面是蜂蜜,記得要每天服用,要漂漂亮亮的知道麽?”
瞿婧咯咯的笑:“嗯呢。”
和方婷婷各自吻了周禹一下,揮手作別,車子啟動,逐漸遠離。
周禹站在門口,笑了笑,轉身回了農場。不是什麽生離死別,也沒什麽好傷心流淚。而且這兩個女孩對周禹而言,也並不是那麽重要。再加上南加大就在洛杉磯,距離農場並不太遠,隨時都可以回來。
周禹並不送她們,用蒂娜的話講,如果周禹不想以花花公子的身份上新聞的話,那就去送。
周禹只能按捺。
他倒是不怕被人冠以什麽花花公子之類的稱號,但想到如果自己陪著兩個女孩去南加大,少不得肯定要被記者拍到——要知道,南加大可是美國娛樂行業的一個搖籃,肯定會有媒體記者蹲守。
主要原因,還是在於瞿婧和方婷婷的勸阻。她們也不想現在就直接曝光跟周禹之間的關系。
她們才剛剛起步,如果等到以後有了成就,立足穩當之後,再曝光,那時候也許應該要好一些。
另外,周禹原本還要給她們各自定做一輛車子,按照安吉和蒂娜的規格。但瞿婧是拒絕了。方婷婷倒是想,但瞿婧說,如果這樣的話,跟周禹陪她們去南加大又有什麽區別呢?
她們只是普通出身的女孩,卻突然開著近千萬美刀的豪車出入大學,這其中,能夠令人想象的空間可就大了。
於是也隻好按捺了,隻給她們各自買了一台十萬美刀左右的中檔車,僅此而已。
兩個女孩離開了,家裡就冷清了一些。
安吉還沒回來,現在正在大夏那邊主持孤兒之家的擴張事宜。香江的事,早在半個月前就完成了,她一鼓作氣,將孤兒之家打入大夏境內,現在已經有成果了。
從與香江隔岸相望的深特和羊城開始,拉開了孤兒之家進駐大夏的序幕。
對於大夏的官方而言,像慈善機構這樣的組織,要進入大夏,雖然是好事,但也需要走不少的程序。好在有林澤開等人幫忙,這才能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在深特和羊城鋪開攤子。
只要打開了缺口,以後就好做的多。
安吉打電話告訴周禹,最多三月底,不超過四月,她就能回來。以後,大夏那邊的事,就會交給手下的人來操持——其實是坎帕斯手下的一個人物!
而坎帕斯和王超,這段時間也已經在緬甸北部站穩了腳跟,現在正策劃著招收人手擴張地盤來著。前幾天還有空運過來的禮物——是一些半開的翡翠原石。
不過周禹還沒來得及看,扔在雜物間裡。
外面的事紛紛擾擾,但農場裡面,卻寧靜安詳。
周禹每天除了看書閱讀,或者有興趣的時候雕刻點什麽東西,又或者釣魚,更或者帶著蒂娜出海去玩玩。
生活就是這麽愜意。
不過網絡上的一些信息,還是讓周禹有些不爽利。
主要就在於總統大選。
到現在,局勢愈發明朗了。
前幾天,納德-普朗還落在下風,但這兩天,納德-普朗獲得的各州票數,已經開始甩開希拉爾。
周禹也是無可奈何了。
已經到了最後的階段,無力回天。
就算有力回天,周禹也不能怎麽辦——他算什麽?又不是民主黨內的重要人物!沒有資格去左右這些人物。
這兩天晚上,布朗都打電話過來,跟周禹抱怨歎息。說早知道就不選擇希拉爾作為民主黨的候選人了。
之前誰都沒料到,在這樣的關頭,納德-普朗會把希拉爾以前的黑歷史挖出來鞭屍,還起到這樣巨大的作用。
一著不慎滿盤皆輸啊!
周禹只能抱以附和的苦笑。
而與此同時,花旗集團內部,因桑迪-韋爾的身亡造成的股權之爭,也落下了帷幕。按理說,像這樣的事,少不得會綿延很久,打官司、打嘴炮,綿綿不絕。
但約莫是花旗財團上層干涉,使得這件事很快塵埃落定——畢竟,花旗集團不能亂太久,要不然,損失太大。財團上層當然就坐不住。
其結果,跟威爾士-韋爾告訴周禹的一樣。就是他,名正言順成了桑迪的繼承人。
而桑迪意外身亡的緣故,警方還在調查之中。威爾士-韋爾的手腳做的十分乾淨,竟然一早就被警方排除,撇掉了嫌疑人的身份。
這會兒,正是風光的時候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