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認為,現在提價,正好合適。”
“我們的水果,面向的並不是普羅大眾。普羅大眾的消費能力,佔我們的銷售的份額,還不到百分之二!就算提價了,讓普羅大眾抱怨買不起,那我們也不會有損失。而對於上流人士而言,價格,是問題嗎?”
“五百美刀一磅跟一千美刀一磅,對他們來說,沒有任何區別!”
周禹聽了深以為然。
“你覺得怎麽合適,那麽怎麽做。”他微微點頭道:“反正我是甩手掌櫃,這些事,你操作。”
漢克攤手表示無奈:“你這樣的老板,也許是我的幸運,但誰知道呢?”
“那你準備這次提價多少?”周禹問道:“一倍的話,是不是太過分了?”
“不過分,一點也不過分。”漢克笑了笑,道:“不過提價歸提價,雖然我覺得一次性提價一倍也不算過分,但我不能這麽做。”他頓了頓,道:“我跟公司的銷售部門商量過,準備這次先提價百分之二十,以後每季根據銷售情況酌情提價,如果順利的話,也就是到明年的夏季的時候,提升至原價的一倍。至於是否還要繼續提價,則要看那時候的行情了。”
“喔...這樣也行。”周禹沉吟道:“鑽石品級水果的銷售單價,去年是一百六十美刀吧?”
漢克點頭。
“那麽,這一次,鑽石級品質每磅的單價提升百分之二十,也就是一百九十二美刀一磅。那出廠價我也要相應提起來,不說百分之二十,百分之十五該有。”
周禹道。
“我還以為你開口就百分之二十呢。”漢克開玩笑道。
“我還想百分之三十呢,總要給聖瑪麗留點余地吧?”周禹笑呵呵道:“要不然,李奧瑞克先生和那些股東非得找我麻煩不可。”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兩個女孩就在一旁聽著,什麽一百六一百九的,瞿婧總算是明白了。
等周禹告別漢克,帶著她們往海邊去的時候,瞿婧才問道:“禹哥,剛才你們說的,什麽跟什麽呀?”
看了眼瞿婧,周禹笑了笑,道:“說的是我農場水果的銷售價格和出場價格。去年市面上的玉印牌水果,最高品質鑽石級的單價是一百六十美刀一磅。農場出場價七十四美刀。漢克要提價,那麽我這兒,也得跟著提。”
就好比鑽石級品質的水果,原本出廠價七十四美刀,現在提價百分之十五,正好八十五美刀一磅。
“那...”方婷婷不由伸出手,原地轉了一圈,指著農場的果園:“禹哥你說的,現在農場有四萬英畝那麽大,一年能產出多少水果呀?!”
瞿婧也打起了精神。
周禹把車停在沙灘外,一邊跳下來,一邊笑道:“去年農場一萬英畝,四片果園,加上新區一千英畝的西瓜產了一季,以及漁場的初獲,總共創造了一百二十多億美刀的價值。”
他望著波光粼粼的海面,笑道:“至於今年,產值肯定比去年要高的多,具體多少,沒算過。”
瞿婧眼波流轉:“禹哥,你這個樣子讓我想起了簡林說的一句話。”
“嗯?”周禹不由看向她:“簡林說過什麽話,讓你跟他將我聯系在一起?”
“他說,先定個小目標,比如賺他一個億——一樣的雲淡風輕,一樣的從容自信。”瞿婧道。
“呵呵...”周禹笑了起來,蹲下來,抓了一把細沙,任憑從指縫溜走,望著海面,道:“這都是扯淡啊。”
“啊?”方婷婷不由一愣。
瞿婧咯咯笑道:“怎麽扯淡了?”
“這話我聽說過。”周禹笑著,遞了一枚從沙子裡面摸出來的花色貝殼給瞿婧,道:“我記得他這話,好像說的是他兒子吧?”
“嗯呢,傳說中的國民老公,簡聰。”瞿婧把貝殼又遞給方婷婷,咯咯笑道:“那人特有意思,沒事的時候,經常批這批那,跟人相愛相殺...”
“如果沒有簡林在背後支持,沒有簡林的面子和人脈,簡聰?一個億?還真以為現在跟三十年前的時候遍地是機會呀?”周禹嗤笑了一聲:“現在這年頭,沒關系沒人脈沒後盾,各行各業又都有霸主,普通人想要一年掙一個億,還小目標?癡心妄想!”
“其實那些所謂成功人士的經歷,基本是不可複製的。天時地利人和,都要剛剛好,要不然,任誰都不行。他們的話,聽聽就行,要真當做什麽金玉良言,那就是蠢貨。”
兩女都咯咯笑了起來,花枝亂顫。
“那禹哥你呢?”瞿婧抿嘴笑畢,道:“你沒有後盾,沒有人脈,白手起家,但不也這麽厲害嘛。”
“我跟他們不一樣。”周禹哈哈一笑,扯開話題,指著遼闊湛藍的海面,笑道:“我們出海去看看?”
...
威爾士-韋爾面色淡然的看著祖父的車緩緩開走,眼中沒有一絲感情。對他來說,洗禮他的人,才是他的全部,至於桑迪-韋爾?那是誰?
等到車走遠了,威爾士嘴角一翹,露出一個不明意味的笑容,跟身旁的管家點了點頭,轉身走進了莊園。
車勻速行駛著,車裡面,桑迪-韋爾比一年前看起來蒼老了許多,他本身年紀就很大了,再經歷去年的那件事,使得背後的勢力處於被動,他多受指責,讓他有些心力交瘁,蒼老的更快了。
那些該死的盎格魯薩克遜人,竟然在董事會會議上公然指責猶太人的不擇手段,讓他恨不得把那些混蛋一個個拉出去槍斃了!
但可惜,他沒這個能耐。只能忍氣吞聲。
他頂住了所有壓力,憑借以往為集團創造的巨大財富的汗馬功勞,沒有被拉下馬。
這個人畢竟非同一般,一些挫折,打不倒他。
他現在仍然掌握著花旗集團這條巨大的航母,代表著猶太人,深深的鑲嵌在盎格魯薩克遜人的心臟裡面。
他現在要去集團開會。
車行駛著,不緊不慢,就跟他的作風一樣,平穩,卻不拖遝。
眼看紐約市區已經到了,忽然,就似乎世界破碎,火光伴隨著一聲巨大的轟鳴,然後,他眼前一黑,人事不知。
“恐怖襲擊!”
一瞬間,周圍的路人、車流,一下子就好像定格了一樣。
隨即,有豐富經驗的美國人民,連忙找了掩體,抱著腦袋蹲了下來。然後,街邊忽然衝出幾個黑衣蒙面的家夥,端著槍對已經爆炸的車掃射了一番,然後迅速消逝不見了。
如果這樣的事發生在大夏,驚慌失措、混亂,是必不可少的。但美國這邊,卻有豐富的應對經驗——如果發生槍戰,人們不會亂跑,會找掩體、蹲著、趴著,等待救援。
因為他們知道,如果亂跑,危險性更大!
當然,美國人對這樣的事也更加敏感——911是他們心中永遠的痛!
往往遇到這樣的事,潛意識裡,就會被美國人歸咎於恐怖分子。
很快,警察到了,隨之,記者也到了。
不過半個小時,花旗集團的首席執行官,全美十年最強管理者之一的大富豪,猶太人桑迪-韋爾身亡的消息,就傳遍了整個美國!
隨之,一系列的事件,隨著桑迪-韋爾的非自然死亡,引起了連鎖反應。
首先,就是股市。
金融市場總是十分敏銳的。花旗財團旗下的花旗集團,能在近年內發展迅速,盈利可觀,跟桑迪-韋爾的能力,是無法分割的。
而此時正值美國總統大選的關鍵時候,股市本來就波動的厲害,本就像受驚的兔子,受不得風吹草動,而桑迪-韋爾忽然意外身亡,就好像在油鍋裡掉進了一縷火星!
轟然間,火光大作!
到天黑的時候,整個股市,都受到重創!尤以花旗集團為最!股價整個下跌了百分之十!
而這樣的趨勢,還未停止。
隨著第二天媒體曝光花旗集團內部股權爭奪的惡劣事件,頓時就加劇了這種反應。
桑迪-韋爾生前掌握著花旗集團相當一部分股權,但他意外死亡,並未立下遺囑。他的財產該歸誰呢?
集團內部自然有覬覦者,但這不算什麽,在法律上,他們無能為力。但桑迪-韋爾的還有後代!
他的兒子、孫子,一下子好像雨後春筍齊齊冒出來,都宣稱股權是自己的。
一時間,首席執行官的身亡,加上內部股權的爭奪,近乎使得整個花旗集團的運轉暫時陷入了停滯之中!
明眼人自然看的出來其中的隱患,由此,導致股價進一步受挫。
而周禹是第二個得到準確消息的人——威爾士打電話告訴他的。
威爾士用了七天時間,做了許多手腳,才在桑迪-韋爾的座駕上成功安裝炸彈。並附有監控設備。
同時,他還準備了補刀手,在桑迪-韋爾有可能生還的情況下進行補刀,並作為一個煙幕彈,吸引官方的注意力。
在炸彈爆炸的一瞬間, 威爾士就知道,桑迪-韋爾完了。
當下,就打電話告訴了周禹。
周禹沒多說,隻跟他說了一句:“取代桑迪-韋爾的地位,成為花旗集團的大股東!”
威爾士信心滿滿。
因為威爾士本身就是桑迪-韋爾培養的接班人,在韋爾家,有極高的權威。並且在花旗集團,也有相當重要的職位。
誰有最大的機會,繼承桑迪-韋爾的財產,無疑是他。
掛斷電話,周禹臉色一片寧靜,忽然,他大笑起來,笑的歇斯底裡,笑的眼淚都出來了。
蒂娜聽到這樣瘋狂的笑聲,連忙走到書房門口,打開門,看著周禹瘋狂的笑,凝眉抿嘴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麽事。
而正在樓下的瞿婧和方婷婷,也上來,被蒂娜攔住,都滿頭霧水。
周禹笑的上氣不接下氣,見幾個女人就站在門口,一邊笑,一邊對她們揮手。
蒂娜知道周禹的意思,輕輕拉上門,帶著瞿婧和方婷婷遠離的書房。
“禹哥這是怎麽了?”
方婷婷忍不住問道。
蒂娜面無表情:“他不告訴你的事,你不要問。”
方婷婷連忙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