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旦前一天,周禹收到了亞利桑那大學桑德斯教授郵寄的包裹。 十五塊隕石!
可惜,這些隕石現在對周禹來講,作用已經遠不及當初剛剛見到桑德斯那時候那樣重要了。
不過有比沒有好。
直接讓玉印吞噬掉了這些隕石,僅此而已。
然後,當初承諾的錢,周禹也不準備反悔,直接打給了桑德斯。
隨之,元旦如約而至。
節慶的氣氛,比之一星期前的聖誕,要差了不止一個檔次。
這天,周禹接到了好幾個電話。
都是恭賀新年的。
一個是聖瑪麗公司的漢克,一個是王小虎,還有一個,是陳運濤。約莫是提醒他不要忘了參加抗議聚會。
跟漢克說了好一會兒,著重在於開年之後的水果產量。周禹提醒漢克,讓他做好準備,因為來年的水果產量,會幾何倍數的增長!
而且,香蕉和菠蘿,這兩種水果,這一批,已經快成熟了。
按照周禹的估計,最多半個月,就能采收了。
雖然這一批香蕉和菠蘿,因為被玉印影響的時間,可能到采收的時候,還沒有一個月。鑽石級和白金級的,也許不多,但黃金級的數量一定很大!
這一點,周禹有信心。
香蕉和菠蘿的產量差不多,一英畝大約都是十五噸左右。兩千一百英畝的香蕉和菠蘿園,其總產量,就能達到三萬多噸。
這可不是個小數目。
至少,洛杉磯地區,是肯定消化不了的。
所以,提前給漢克打個預防針,也好避免事到臨頭的時候火燒眉毛。
而王小虎的電話,只是個問候。
現在,王小虎已經不叫周禹‘姐夫’了。換了個稱呼,叫哥。
看起來差不多,但其實已經完全不同了。
電話裡,周禹只是問他什麽時候回來,沒有提過王小藝哪怕一句。即便王小虎把話題往王小藝身上引,周禹也會岔開。
不能說周禹絕情,要說從心底來講,他對王小藝,仍然有念想。但王小藝不跟他低頭,那麽,他們之間,是怎麽也不可能的了。
王小虎返回美國的時間,定在十號。他們十三號就開學,所以必須要提前幾天回來。
跟這幾個人聯系過後,周禹便帶著蒂娜,準備去洛杉磯了。
元旦晚上,就是加州華裔商會舉辦的抗議聚會,周禹在上午的時候就出發了。因為他準備買車。
就像蒂娜跟他說的,花錢吧!
大把大把的撒出去,高興!
兩人坐著蒂娜的紅色法拉利跑車,直奔洛杉磯。
...
傍晚約莫六點的時候,一輛銀色炫酷的布加迪威龍愛馬仕版的跑車,咻的停在了希爾頓大酒店的門口。
許多人都不由自主的看了一眼,神色裡多有羨慕嫉妒恨!
一身正裝的周禹和打扮靚麗的讓人眼瞎的蒂娜,雙雙打開車門,走了出來。
就有眼尖的泊車員小跑著上來,周禹扔下鑰匙,甩給一張富蘭克林,挽著蒂娜的手,信步走進了酒店大門。
這兩個一個精神奕奕滿面陽剛,一個身材高挑美麗婀娜,乍一看,真是金童玉女。
周禹兩人自不在意周圍的目光,周禹笑道:“我來到美國,跟希爾頓酒店打的交道最多。”
剛來那會兒,下飛機之後,住的就是希爾頓。然後那次關隘殘疾兒童的拍賣會,又是希爾頓。甚至於去巴格林隕石坑,
在弗萊格斯塔夫住的,還是希爾頓。 蒂娜抿嘴一笑:“你就炫耀吧!”
兩人同時笑了起來。
“要說那車,我還是喜歡剪刀門式的,看起來更酷。可惜,這輛車不是。”周禹有些遺憾。
那種剪刀式的車門,兩邊一打開,好像長著翅膀一樣,的確看起來很吸引人眼球。
之前跟蒂娜去買車,周禹本就想買一輛這樣的。可惜,剪刀式車門的車有是有,但價位太低,而價位和性能讓周禹滿意的,卻只有這一輛布加迪。
當然,可以定做,也可以改裝。可周禹馬上要用。沒辦法,只能將就了!
這輛布加迪愛馬仕版的跑車,價值八百多萬美刀,換算成大夏幣,就是五千多萬!要是老爺子還在,指定要罵周禹是敗家子。
但現在,周禹是看開了。
既然有錢,為什麽不花?
攥在手裡,又有什麽用呢?守財奴嗎?
所以,他花的是毫不心疼,花的是心安理得。
“定做一輛不就行了?”蒂娜道:“你不覺得隻一輛車,還不能彰顯你的身價嗎,親愛的?”
“敗家的娘們!”周禹笑罵了一句,臉上卻深表讚同:“那好,回去之前,就定做!”
然後道:“蒂娜,你要不要?”
“要,為什麽不要。”蒂娜嘻嘻笑道:“你送我的,我都要。”
“好。”周禹大手一揮,分外豪氣。
說著話,走進了大門,迎面就看到了陳運濤,他正在招呼人。
見周禹進來,陳運濤眼睛一亮,連忙對那人報了聲歉,幾步過來,伸出手:“盼星星盼月亮,終於把周先生盼來了!”
周禹呵呵一笑:“陳先生言重了。”頓了頓,笑道:“我正準備給陳先生打電話呢,沒想到進門就遇上了。”
華裔商會的抗議聚會,就在希爾頓三樓的一個大廳裡。
周禹和蒂娜進來的時候,裡面已經有好些人了。
大多都是黃色面孔的華裔,交談之間,也都用的漢語。
只有少數幾個,是白人面孔。
周禹一進來,就有個身穿唐裝、眼神凌厲的矍鑠老頭走了過來。
陳運濤連忙介紹:“周先生,這是我的父親,商會的會長,陳銘禮。”然後轉對老者道:“父親,這位就是周禹周先生。”
周禹一聽,才知道原來這華裔商會的會長,就是陳運濤的老爸!
於是笑著率先伸出手:“您好,陳會長。”
“周小友你好。”陳銘禮的手,很是有力,不像個六七十歲的老頭。
“像周小友這樣的俊傑,幾十年都難得一見。”陳銘禮笑呵呵的,打量著周禹,一邊道:“今天冒昧把小友請來,抱歉啊。”
“陳會長言重了。”周禹連忙搖頭:“這次抗議,我怎麽也要來。這不是一個人的事,是民族的事!”
“說得好啊!”陳銘禮十分欣慰:“像小友這樣看的明白的年輕人,現在越來越少啦...”
說著,他看向周禹身旁的蒂娜,笑道:“小友不給老朽介紹一下?”
周禹一拍額頭,連忙道:“這是克瑞斯蒂娜,我的女伴。”
蒂娜跟陳銘禮握了下手,笑道:“陳會長,我們應該見過。”
陳銘禮一聽,微微凝眉,忽然恍然:“對了,是見過!你是...莫伊尼漢先生的千金!”
蒂娜嫣然一笑。
陳銘禮這下看向周禹的目光更是驚豔了。
他萬萬沒想到,周禹竟然跟莫伊尼漢搭上了關系,而且看起來還不淺呢!
於是更加熱情了。
隨後,周禹在陳銘禮的介紹之下,認識了華裔商會的骨乾。大多都是些半老的老頭,最年輕的,也是四五十了。
這些人,都是早年來到美國,逐步發展起來的第一批華裔,或者第一批華裔的繼承人。
他們對周禹的態度,都很友好。至少,明面上是這樣的。
不過周禹還是發現了一些端倪——至少,陳銘禮,在商會中,不是一家獨大。有一兩個,就不怎麽鳥陳銘禮。
周禹是不在意這些的。
他加入這個商會,並不是想跟他們爭奪什麽。只是為了拓展一下人脈而已。
所以,跟誰,周禹都聊得很開。
該遞上名片的,都遞上名牌,誰也不怠慢。
在這個過程中,周禹對華裔商會的這些人,都有了一定的了解。整個商會,除了會長,還有兩位副會長,另外還有些乾事,組織並不十分嚴密。
這些成員之中,竟然沒有做農業的。
約莫隻周禹一人,是農場主的身份。其他的,要麽做貿易,要麽從事金融,要麽就是做實體連鎖的,凡此種種。
聚會還沒有正式開始,周禹就跟幾個稍稍年輕一些,聚在一起閑聊。
話題很快轉移到了生意事業上來。
一個就抱怨:“現在在美國的生意,越來越不好做了。”
就有人點頭附和:“是啊,美國這邊的財團勢力根深蒂固,只要我們有冒頭的時候,都會被打壓。要我說呀,現在回大夏投資,可能會好一些。”
“這倒是。近些年大夏發展越來越快,倒是發財的好機會。 不過...大夏那邊的行情,跟這邊不一樣。很多彎彎繞繞,一不小心,錢投進去了,卻為他人做嫁衣裳啊!”
“唉...”
歎息驟起。
周禹也是深有同感。
他的生意,雖然因為是獨門生意,沒有什麽競爭者。但四面八方的無形的壓力,卻是感同身受——爺爺的去世,讓他深深的明白了這一點!
何處,不存在打壓呢?
而大夏,本質上難道有什麽不同嗎?
只不過大夏那邊,以權為重。手裡捏著權力的,就可以肆無忌憚。而美國這邊,則以財團為重,財團則可以肆無忌憚。
“也不是沒有辦法。”有人道:“大夏那邊,對國外的投資,存在一定的忌憚心理。完全可以注冊一個空殼子離岸公司,然後去投資嘛。只要不讓人知道我們的底細,營造出深邃神秘,想必至少一定時間內,那邊的是不會動我們的。”
從他們的談論中,周禹又體會到一種悲哀。
如果是美國土生土長的投資者,到大夏去投資,情況肯定不錯。
但如果是華裔回國投資,如果背靠不夠硬,少不得要吃虧呀!
總是對自己人下手,難道更方便一些嗎?
周禹不由暗暗歎息。
不過這種事應該也只是少數吧?周禹默默想到。
正傾聽呢,陳銘禮跟一個白人老頭過來了。
周禹抬頭一看,似乎有些眼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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