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蘭把車停到了荷塘居的停車場,胖子張第一個激動地跑下車。 “你好,腸粉還有嗎?”
胖子跑到前台,焦急的問道。
“有的。”店員笑著回答。
“太好了,我要三份腸粉,三籠叉燒包,兩籠蝦餃,兩份鼓汁蒸鳳爪,兩籠蒸豬肚,三份馬蹄糕……”
看著胖子張興奮地點餐,辛野直接示意白若蘭一起去找座位。
“點這麽多,我們三個人能吃完嗎?”白若蘭感覺有些好笑。
“放心吧,沒有胖子不能包圓的美食。”
說話間,服務機器人已經將擦手的熱毛巾送上餐桌。
“辛野,你知道嗎?我聽說這個畫家莫泰也是一個超能力者?”說這話時,白若蘭故意壓低了聲音。
“是嗎,在外星犯罪偵查科登記過嗎?”辛野喝了一口奶茶,例行公事般問道。
“你都不知道的事,我怎麽會知道,這你應該去問范盟。”白若蘭沒好氣的回道。
“如果沒有星際管理局局長的特殊批文,我們星際警局也不能隨隨便便去范盟那查人。合法登記的超能力者是受隱私法保護的。”
辛野拿起茶壺,又給自己和白若蘭續滿奶茶。
“我知道,我也隻是聽說。這次之所以要去參觀莫泰的畫展,就是想看看能不能在那找到什麽有助於破獲我父親凶殺案的有利資源。”
“比如說?”辛野表情認真地看著白若蘭。
“我從特殊渠道獲得消息,這位莫泰可能能夠通過觸碰某人曾經用過的物品,感知這個人的過往經歷。”白若蘭神秘地說道。
“這個聽起來不錯,但是僅限於凶手是個落荒而逃的白癡,不甚將凶器遺留在案發現場,那我們倒是可以找他幫一下忙,看能不能幫助回憶一下凶手的真實模樣。前提還是那個人沒有任何掩飾或者易容偽裝。”聽了白若蘭的小道消息,辛野覺得並沒有什麽用。
雖然聽著有些道理,但是白若蘭還是不死心的說到:“那我們就去觀察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什麽其它具有超能力的朋友,這些超能力者應該也會比較喜歡抱團取暖。”
“誰比較喜歡抱團取暖?”點完餐的胖子張湊上前來。
“超能力者。”白若蘭又解說了一遍。
聽完白若蘭的解說,胖子張感覺特別有道理。
“那其實我們今天是要執行任務的,是嗎?”胖子張認真地望著辛野。
“你也可以好好地欣賞藝術,不是花錢買的票嗎?”辛野打趣說道。
“也不算是花錢啦,是積分達到VIP會員的標準,恰巧商場又搞活動,寄送的票。”胖子張拿起熱毛巾擦了擦手。
“我還以為你真的要為藝術獻身了呢,原來又是空口宣言。”辛野抿了一口奶茶。
不一會兒,服務機器人就將各種蒸點一一擺上了桌面,看到美食,胖子張的兩眼發出閃閃的金光。他顧不上談話,大快朵頤起來。
“那你是從誰那裡打探到莫泰的特殊身份的。”吃飯間隙,胖子張騰出嘴巴,問道。
“我說了,是特殊渠道,當然不能暴露對方的身份了。”白若蘭依舊沒有想說的意思。
辛野靜靜地聽著,並沒有插話。
“我有時候,還挺羨慕他們這些超能力者的,隻要不是強大殺傷性的超能力,還是可以自娛自樂的。”說著,胖子張咬了一口叉燒包。
“自娛自樂?未必見得吧,愚人樂己更有可能。
”白若蘭不屑地說道。 “你不要這麽悲觀嘛。”
“沒辦法,我的遭遇沒法讓自己樂觀。”白若蘭的語氣有些激動。
看到白若蘭的狀態不太好,胖子張不敢再吱聲。他不想破壞用餐的美好氣氛。
見到雙方都安靜下來,為了調節一下用餐心情,辛野問了一句話外題:“莫泰的作品,有什麽特點啊。”
聽到辛野問到了自己熟悉的知識領域,白若蘭又提起了興致。
“我覺得莫泰的作品中包含了很濃重的悲情主義色彩,這個人的一定具有強烈的個性,因為他在表現形式上具有非常獨特的追求,他非常擅長抓住現實環境的特點,在畫作上又能用自己的理解重塑整個情景,每一個看過他的畫作的人,都能被作品中飽含的炙熱的激情所感染。他的作品都帶有深深的原始衝動和對生命的熱情追逐。”
聽著白若蘭的描述,辛野的好奇心被調動出來,他內心都燃起了一定要去觀看的欲望。
“他算是當代表現主義的代表人物。”
白若蘭最終的總結言簡意賅。
“我感覺你好像很喜歡這個畫家。”辛野的眼神填滿了笑意。
“嗯,非常喜歡。”白若蘭點點頭。
“那,你的作品多少會受到他的影響吧。”
“應該是吧。”
“我覺得你的畫作就很不錯。”辛野鼓勵道。
“哪裡,我隻能算是一個畫匠,隻不過有父親的讚助和鼓勵,才可以到處巡展。”
“嗯,白世雄先生真的很不錯,他很鼓勵孩子向著自己的愛好發展。”辛野讚賞地說道。
“那也是因為他怕我覺得他偏心,才會這樣支持我的繪畫事業。”白若蘭輕蔑地說道。
“嗯?不是吧,我看你好像很喜歡畫畫的。”辛野緊緊盯著白若蘭,語氣卻很放松。
“誰沒有一兩個愛好呀,父親之所以非常鼓勵我自己去辦畫廊,開畫展,就是受到我那個後媽劉惠的挑唆。怕我進入集團,參與管理工作,威脅到她那寶貝兒子的地位。”白若蘭的神態很是不屑。
“嗯,我之前參與白世雄先生的安保工作時,也是感覺到他對自己兒子的工作能力有些不滿。”
“哇,起止不滿,我那個弟弟簡直是爛泥扶不上牆。”說到激動處,白若蘭的語調都抬高了幾分。
辛野笑了笑,將一籠蝦餃遞到了白若蘭面前。
胖子諂媚地笑著,說:“若蘭,你別生氣,咱們就是隨便聊天,氣大傷身。”
頓時,白若蘭的神情又變得有些落寞,她鬱悶地說到:“我哪有生氣的資格,江山是我老爸打下來的,現在又將主要股權分配給他唯一心愛的兒子,我隻不過是個多余的拖油瓶,早晚是要被掃地出門的。”
“那隻是他當時的一個決定,如果他沒有去世,也許很多事情還是很難說的。”胖子張急忙安慰道。
聽到這裡,白若蘭豆大般的眼淚禁不住掉了下來,她急忙從手提包裡拿出小鏡子看了看。
“哎呀,都是你們,我的妝都哭花了。”白若蘭瞪了辛野和胖子張一眼,埋怨著說道。
“那快去衛生間補一補吧。”胖子張關切的說。
白若蘭點點頭,急忙拿起包,向衛生間跑去。
胖子張伸頭望著白若蘭奔跑的背影,對著辛野低聲說到:“你覺得,她會是凶手嗎?剛才看起來好像是真情流露,不像是能殺自己父親的人。”
辛野默然望著他剛才遞過去的那籠蝦餃,冷靜地回到:“由於父親偏愛小兒子,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財產獲得也不均,這確實具有很強的殺人動機。況且,剛剛明明在訴說一件很悲傷的事情,她卻要時時注意自己的妝容,不像是在演戲的演員所為嗎?”
胖子張靜靜想了一下,同意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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