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袁明深就來到白若蘭位於齊冬路上的畫廊門口,見還未正式開門營業,他便坐在門口的長凳上,翻閱起手機上的新聞來。 “喲,這麽用功,還非得跑到我的門口來顯擺,是幾個意思啊?”白若蘭的語氣還是不怎麽友好。
“若蘭,你來了。”袁明深完全沒有在意白若蘭的不歡迎,自顧自的地站了起來。
“你這個畫廊的名字起的挺好,漪蘭閣,感覺好像是很有書卷氣息的樣子。”
聽到袁明深的讚美,白若蘭有些不耐煩地進了門,她將手中鑰匙扔到沙發上,轉而抱著手臂說到:“你來找我,有什麽事情嗎?”
“哦,是這樣,我聽說你這兩天一直在找斯維坦歌劇院的票,是嗎?”
“嗯,現在《托斯卡》正在星際巡回演出,這兩天正好在咱們這邊公演。”談到自己的愛好時,白若蘭的語氣明顯緩和很多。
“我也很喜歡這部歌劇,所以托人找到兩張今晚的票,不知道你願不願意賞臉。”
“真的嗎?你搞到票了?”白若蘭激動地跳了起來。
“對啊,要一起嗎?”袁明深再次追問道。
“好啊。”白若蘭爽快地答應了。
“那太好了,晚上下班我來接你吧,我們先一起去那附近的餐廳吃個飯。”袁明深對白若蘭能答應自己一起去看歌劇,還是比較喜出望外。
“其實,斯維坦歌劇院的後巷裡,有一家很好吃的鹵煮店,你要不要一起去嘗嘗。”白若蘭提出了一個新建議。
“好啊。我已經好多年沒有吃過鹵煮了。”袁明深回憶著說道。
“那也是我以前上學的時候,和同學一起發現的。”白若蘭笑著說道。
這時,正好有客人推門進來。
“那我先走了,不打擾你了,咱們晚上見。”說著,袁明深轉身,準備離開。
“哦,好的晚上見。”
白若蘭一邊和新來的客人微笑示意,一邊隨口道別。
“請隨意觀看。”白若蘭對剛剛進來的男子說道。
“哦,好的。”
男子粗略掃了一下周圍的畫作,開口問到:“請問,這裡有以豐收為主題的畫作嗎?”
白若蘭想了一下,回答到:“有的,之前有一位朋友在這裡寄存了一幅《秋天的豐收者》,希望我幫她賣掉。”
“哦?是嗎,請問我能看一下嗎。”男子欣喜地問道。
“當然,請稍等一下。”
白若蘭幫男子倒了一杯茶,自己急忙去倉庫查找。
揭開畫布,男子沉默良久。
“由於空間有限,來找我賣畫的朋友太多。一般放在這裡寄賣的畫,我們只會寄放三個月。可是這位畫友很久沒來,我又沒有她的聯系方式,所以只能暫時封存起來。”白若蘭看到男子一直不說話,怕他猶豫不決,馬上補充道。
“哦,這幅畫我買了。”男子回過神來,爽快地說道。
“是嗎,那太好了。其實我很喜歡這幅畫,而且現在印象派的畫作也比較受歡迎,但是不知道為什麽。她的這幅《秋天的豐收者》卻是等了這麽久,才找到你這樣一位伯樂。”
“這樣廣袤的麥田為什麽非要在如此陰霾的天空下延展呢。”男子喃喃自語道。
白若蘭剛想說話,男子又自顧自地感慨到:“這是多麽無助的悲傷和孤獨啊。”
聽男子這麽一說,白若蘭倒是有幾分佩服之情。
“先生能讀出這幅畫的悲傷。
” “不是昭然若揭嗎?”男子被這麽一問,倒是有些茫然。
“對懂畫的人來說,是很明朗。但是,一千個讀者,也可能就有一千個哈姆雷特。”白若蘭笑著回應道。
“嗯,那倒是。”男子點頭說道。
“您確認要這幅畫嗎?”白若蘭再次確認道。
“當然,你給我包起來吧。”
“好的,這幅畫的售價是六萬八千元。”說完,白若蘭緊張地看了一眼男子。
“好的,你這裡支持指紋支付吧。”男子沒有絲毫由於。
“當然,您稍等,我讓同事給你包起來。您請這邊付款。”說著,白若蘭引領男子來到收銀台。
整個後續付款過程非常的流暢,男子並未多言,付完款後,直接帶著畫作離開了。
“啊,真是個爽快的客人。”店員Panda拍手說道。
“嗯,如果每天多來一些這樣的客人,你的星際周遊計劃很快就能實施了。”白若蘭笑著說道。
“是啊,請多來一些大財主吧,讓我能早日成為一名冒險家。”Panda向著天花板張開了雙臂,祈求道。
白若蘭無奈地搖搖頭,她突然想起除了《秋天的豐收者》畫友阮一菲好像還有一副畫寄放在這裡,她決定去倉庫裡面再找一找。
一天的工作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下午四點半的時候,袁明深又像是上班打卡一樣,出現在畫廊。
“袁先生,你又來啦。”Panda調笑道。
“對啊,若蘭去哪了。”
“說是去取一些東西,馬上回來,你要不要先坐一會,等等她。”
“好的, 你先忙就好了,不用管我。”袁明深輕車熟路地走到茶歇區,自己倒了一杯咖啡,來到櫥窗的角落坐下。
沒過一會兒,白若蘭就從外面風塵撲撲地趕了回來。
見到袁明深坐在櫥窗旁邊,白若蘭語調輕快地打了招呼:“哎,你來啦。我馬上就好,你稍微等我一下。我換一件衣服。”
“好的,不著急。”袁明深開心地笑道。
白若蘭做事情從來都是雷厲風行,沒過一會兒,衣服已經換好了。
“Panda,我今天晚上要去看《托斯卡》的歌劇,需要提前離開,你自己要注意安全,早點下班。”白若蘭認真地囑咐道。
“放心吧,若蘭姐,我會照顧好自己的,你不用管我,自己玩得開心點。”Panda愉快地回應道。
“那好,我們先走啦。”
“嗯,好的。”
“那咱們走吧。”白若蘭對袁明深說道。
兩個人一前一後來到袁明深的座駕旁。
“你換車了?”
白若蘭看了一眼停在面前的麥斯特V系,這款雖然與她父親的特別訂製版沒法相提並論,但是在富豪圈裡,也算得上是數得著的車了。
“嗯,之前的車有太多故障,沒法繼續開了,我索性就申請報廢掉,直接換了一輛新的。”袁明深紳士地打開車門,禮貌地恭請白若蘭上車。
“行啊,你,看樣這兩年自己做的不錯嘛。”白若蘭一邊上車,一邊讚歎著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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