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昆染,你一定要把話說得這麽絕才好受嗎?”雖然,欒依丹瞪著齊昆染,但是她知道,自己的演技確實在心虛的情況下沒有辦法正常發揮。
“不是我絕情,是你一直都要上演癡情的戲碼,我只能說的明白一點才可以讓你清醒。”
“好,算你狠。是我欒依丹瞎了眼,看上你這麽個冷血無情的家夥。”
齊昆染點點頭:“欒姐姐,如果痛罵我一頓你可以解氣的話,我願意扮演這個出氣筒的角色。並且,我還是祝福你早日找到自己的真愛。這樣,你的所有演技就可以好好施展了。”
“無恥!”說完,齊昆染的臉上烙下了被賞來的一記巴掌。
齊昆染一邊揉著有些刺痛的臉頰,一邊朝著欒依丹遠去的背影啐了一口唾沫:“呸,一個外圍女在我這裝什麽清純!也不看看自己幾斤幾兩。”
“這個女的是誰啊?”
“周沐年的小三。”
對於孔笑梅的提問,齊昆染不假思索地回答道,但是話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你問這麽多幹什麽?孔笑梅,我告訴你,別以為我對你有什麽企圖,我只不過順便借用一下你的身份罷了,咱們還是井水不犯河水。”
孔笑梅看著齊昆染滿不在乎的樣子,心痛地問到:“這麽長時間以來,你能夠揮金如土,就是這個女的讚助的吧。”
齊昆染咧著嘴,玩世不恭地笑了笑:“是又怎麽樣,不是,又怎麽樣?這些事情跟你有什麽關系嗎?”
“我以前只是覺得你拜金,但是我沒有想到你已經被金錢腐蝕的可以出賣自己的一切了。”
“謝謝你這麽中肯的評價,我欣然接受,並且堅決不改。”
看著齊昆染那一臉沒救的樣子,孔笑梅深深地歎了口氣,說到:“我覺得我不認識你了。”
齊昆染翻了個白眼,回應到:“是嗎?”
“現在的你讓我感覺特別的恐怖,我現在非常害怕如果你繼續沉淪下去,會不會變成一個無藥可救的人渣。”
對於這樣的指責,齊昆染絲毫沒有受到觸動。
“或許吧,說不好。”
正說著,孔笑梅突然上前想要拉住齊昆染的手臂,但是被他躲開了。
齊昆染嫌棄地說到:“你還有什麽事情嗎?如果你說喜歡我,那是要付出代價的。我們都是寄生蟲,你有錢嗎?自己說了算嗎?我現在隻喜歡能拍板的,不想再當受氣包了。”
孔笑梅尷尬地站在那裡,想了好久終於擠出一句話:“我想救你。”
齊昆染不屑地笑了笑,說到:“謝謝了,不過,不用,你還是多關心一下你自己吧。”
說完,齊昆染直接轉身離開。
孤單的孔笑梅就這樣站在點點斑駁的樹蔭底下,想要踏到陽光明媚的大道上,卻感覺有心無力。掙扎了好久,她終於被下課的人群給推搡到了太陽底下。面對正午的豔陽,她突然感覺特別的舒暢和向往。
當辛野看到孔笑梅出現在警局的時候,他內心突然感覺衛梓然的自殺事件馬上就要出現轉折點了。
“要不要先喝杯水?”胖子張殷勤地將水杯遞到了孔笑梅的手中。
看到孔笑梅的妝容有一些花,辛野特意將戴雨菡之前塞給他的柔膚濕巾遞給孔笑梅調整一下妝容。
可能因為心情不好,孔笑梅對於花妝這件事情並沒有表現地特別上心,她只是稍微清理了一下“車禍現場”,便還回濕巾道謝。
看到孔笑梅迫切想被詢問的樣子,辛野馬上開口關心到:“你是想來和我們說什麽重要信息吧。”
孔笑梅點點頭。
“是關於齊昆染的嗎?”
聽到辛野這樣問,孔笑梅驚訝地問到:“你怎麽會知道?”
辛野笑著回應到:“瞎猜的。之前你們的老師衛梓然墜樓自殺的時候,我看到過你和齊昆染的眼神交流,我猜想你們之間的情誼應該很深厚。一般的同學情誼是不會有那樣的眼神的。”
孔笑梅點點頭:“我喜歡他。”
“誰?”
“齊昆染。”
“哦,是這樣。”辛野點點頭。
孔笑梅抬頭看了一眼辛野,說到:“可是他更喜歡衛梓然。”
說完,孔笑梅再一次確認了一下辛野的表情,此時的辛野卻表現的異常的波瀾不驚。
“你竟然不驚訝?”辛野的反應確實讓孔笑梅感覺始料未及。
辛野看著孔笑梅,回應到:“我們也剛剛了解到齊昆染的取向是不太一樣的,但是考慮到他現在又結交了女朋友,所以……”
“半真半假吧,我們之前剛進大學的時候很要好,齊昆染曾經跟我透露過,他對兩種性別都能產生愛慕情緒。那女的叫欒依丹,是現在經常見報的那個周沐年的小三。齊昆染傍上那個小三,應該是貪慕錢財大於喜歡這個女的本身。”孔笑梅的解釋恰恰印證了辛野的推測。
“所以,你是怎麽知道他喜歡衛梓然的?”辛野好奇地問道。
“我有個很要好的發小,她學的是社會學,當時她就是想把論文的陳述內容對準這個相對還算是比較神秘的群體。我也就是好奇,所以才陪著她假扮les混進雄性荷爾蒙泛濫的源氏部落。我在那裡看到了衛梓然和齊昆染非常曖昧的舉動。”
“那他們看見你了嗎?”
“應該沒有,我當天包裹的很嚴實。”
辛野歎了口氣:“衛梓然是已經了結婚的人。”
孔笑梅很不屑地冷笑到:“像衛梓然這種具有一定社會地位人,www.uukanshu.net 肯定會遭受著男大當婚,女大當家的傳統文化的困擾。他必須非常自私的給自己的身份和眾人的眼光一個交代。在我們這種家本位的社會裡面,懦弱的人總是要把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家庭利益置於個人的幸福之上。在一個以“異性戀”為運行機制的文化環境中,如果說衛梓然是一個社會思潮裡面的犧牲品,那他名義上面的老婆阮一菲只能算得上是一個被迫受騙的祭祀品,她甚至都沒有選擇的機會就被衛梓然給拉進火坑了。”
看到孔笑梅有一些憤恨,胖子張馬上安慰到:“妹子,這也是歷史遺留問題。大家也很無奈。”
孔笑梅點點頭,回應到:“你說對了一點點,從歷史上看,到目前為止,我們其實還是生活在一個父系社會的氏族制度下。方方面面,無論女***運動被標榜的多麽聲勢浩大,但是本質上女性在經濟上,還是社會關系的從屬關系上其實或多或少都還是依賴於男性。除了少部分走出來的女性,還有很多像阮一菲這種同妻依然處於感情和經濟缺乏的雙重困境之中不能解脫。而且由於缺乏基本的嘗試和相關知識,很多同妻會在明知自己丈夫取向不同的情況下,依然存在單純美好的向往,希望靠自己的一己之力轉變丈夫的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