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娜娜的死像是一枚重磅炸彈,四分五裂之後的碎片甚囂塵上,跌落在斯維坦星球上,形成了滿是猜測和揣度的陰霾。 一大清早,白府裡面,袁虎東沒有理會劉惠的阻攔,直接衝進了白澤川的書房。
“哎呀,你先不要激動,有話慢慢說。”劉惠急忙安慰道。
看見袁虎東手裡拿著一堆當天的財經報紙,白澤川已經明白他出現的用意了。
白澤川看了一眼自己的母親,說:“媽,沒事。你先出去吧。”
還沒等劉惠關上門,袁虎東已經沉不住氣,將報紙全部摔到了白澤川的辦公桌上。
白澤川沒有低頭看這些散落的報刊,他抬頭看著袁虎東,笑著說到:“怎麽,袁叔,你出差回來了。這麽一大早,跑進我們這孤兒寡母的白府,耍的是哪門子威風啊。”
袁虎東指著桌子上的財經報刊,說到:“你看報紙了嗎?就你那個戲子女朋友的破事,都引起我們雄業集團的股價動蕩了。”
白澤川抬了抬眼皮,說到:“看了又怎麽樣,不看又怎麽樣?你能奈股市何?還是能奈閻王何?生死有命富貴在天,我的袁叔,這都是命,也是我們白家的一劫難啊。”
聽著白澤川說的這些狗屁不通的言論,袁虎東感覺自己氣的得快要炸開了。
“行啊你,啊,白澤川,你這個主做得好,你這是要敗家的節奏啊。不想幹了是吧,不想幹了就滾,別整天在這弄些上不了台面的花邊新聞,在這給我鬧事情。”
聽到袁虎東這樣對自己講話,白澤川直接站了起來。
白澤川瞪著袁虎東,輕蔑的問到:“你誰啊,啊!你TM什麽東西,吃我家的,喝我家的,拿著我家的,怎麽,現在還想在我家當老子了。醒醒吧,袁虎東,我告訴你,爺爺我早就看你不順眼了,現在你竟然在我面前裝大爺了,我呸。現在我通知你,我已經把開除你這件事情提上日程了,就你這不要臉的樣子,打著雄業集團的旗號,淨乾些吃拿卡要的事情,早該滾出我家了。”
“小毛孩子,你說這些話可要有證據,董事會不會理會一個狂妄之徒的欲加之罪的。”袁虎東笑著搖搖頭,根本沒有把白澤川說的話放在眼裡。
“那就試試吧。”說完,白澤川甩出了一些影印件,他雙手掐腰,冷冷地看著袁虎東。
袁虎東拿起材料,看了一眼,原本渙散的眼神立馬變得緊張起來。
“你竟然派人調查我?”袁虎東氣憤地說道。
白澤川搖了搖頭:“你想多了,我是在按照正常流程調查公司的運營狀況,而你這條肥膩的大魚是順便被揪出來的殉葬品。”
說著,白澤川松了松領帶,淡淡地說到:“袁虎東先生,我看真正要卷鋪蓋卷滾蛋的人,應該是你吧。恭喜你啊,再一次獲得重新尋找HR面試的嶄新生活,我想,我們雄業集團上上下下都一定會感謝你的不害之恩。”
“你什麽意思?”袁虎東說話的底氣明顯沒有剛剛那麽強硬。
白澤川聳聳肩,假裝無辜地回答說:“沒什麽意思啊,就是你要滾蛋了唄,很複雜嗎?”
“你!”
“怎麽?不服氣啊?那就別偷吃那麽多回扣啊,偷了不想吐,可以,麻溜消失唄,看著你礙眼。”白澤川坐在沙發上,得意地嘲笑著袁虎東,完全沒有注意劉惠已經從身後的門外走了進來。
“澤川,你不能這樣對待你袁叔。”劉惠眼睛裡面噙著淚水,
說的好像天要塌下來一樣誇張。 白澤川被身後的聲音給嚇了一跳,他有些驚訝地看著自己的母親呆站在門邊,不滿地說到:“媽,我正談事呢,你出去一下好嗎?先不要打擾我的工作。”
“不,澤川,媽媽必須向你坦白一件事情,我怕現在不說,你會釀成大錯。”劉惠沒有理會兒子的不解,徑直走到了袁虎東的身邊。
“不,惠惠,你別說。”袁虎東著急地阻攔道。
劉惠輕輕拍了拍袁虎東握住自己的大手,笑著說到:“沒事,虎東,我們好不容易熬到這一天,不能讓自己人斷送了自己的前途。你要相信,我們的兒子一定會理解我們的。”
聽到這裡,看著劉惠堅定的眼神,袁虎東隻好無奈地搖搖頭:“唉,那好吧,你決定吧。”
處在這場巨大信息量的談話中,白澤川有些不知所措地問到:“不是,媽,你在說什麽,我怎麽感覺不太對啊。”
劉惠滿眼慈愛地看著白澤川,聲淚俱下地告訴他,其實他姓袁,不姓白。當年自己與袁虎東真心相愛卻生活窘迫,為了求生,不得不與白世雄上演一段狗血的偶遇劇情,然後幾個月後,假裝懷了白世雄的孩子,跑上門來上演了一場奪宮大戰。幾個回合下來,善良單純的大太太馬琪,毫無懸念的敗下陣來,這樣,自己就光明正大的住進白府,生下白世雄名義上的獨子白澤川,鳩佔鵲巢,成為名正言順的白府二太太。
“也就是說,事實上我不是白世雄的兒子, 而是袁虎東的兒子。”白澤川努力地整理著有些混亂的故事情節。
劉惠急忙走過來拉住白澤川的手,說到:“對啊,兒子。你快點過來叫聲爸爸啊,這麽多年了,你一直都叫著一個毫無血緣關系的男人為爸爸,其實你的親爸現在就在面前啊,快叫啊。”
看著自己母親殷勤的眼神和袁虎東迫切的表情,白澤川莫名感覺有一些惡心。他掙扎著推開了自己母親的手,然後惡狠狠地看著袁虎東。
“原本,我只是認為你是一個貪得無厭的人,雖然討厭,但是還算是真實。但是我錯了,其實你是一個絕頂卑鄙和齷齪的小人,你利用愛人對你的一往情深和兄弟對你的無比信任,肆意並且安然地消費著和享受著這些自己貪戀的榮華富貴,到頭來,還恬不知恥的想要中途回購一個從來沒有付出過愛和真心的犧牲品。你這種畜生真是絕頂地無恥和卑鄙啊。”
面對親生兒子的客觀評價,袁虎東羞愧的說不出話來,他默默低著頭,不敢面對與“犧牲品”之間的對峙。
“不是,澤川,你爸爸本來也不想這樣的。”劉惠著急地辯解著。
“行了,你覺得我沒有說你,你就沒有錯嗎,媽!我只有一個爸爸,他叫白世雄。你少跟我扯些沒用的。”白澤川大聲地呵斥道。
被白澤川這麽一說,劉惠嚇得不敢再多說。
白澤川回到座椅上,面部表情地說到:“你們都出去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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