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管控基地能夠查出自己的特異基因與其他人的不同,賈麗麗還是有一定心理準備的。
在袁友遼還沒有趕到星際警局之前,王川已經在辛野的安排下,來到了審訊室門前。
在進入審訊室之前,胖子張再一次重申了相關的預警保護措施。
“王川,你一定要記住,在預警機器人處於工作的狀態下,一定要克制情緒,不要有什麽過激的表現,不然這些都可能會成為機器人發起攻擊的理由。還有就是,為了安全起見,我們會為在你和賈麗麗之間開啟高功率的電磁屏障,她就像一道隱形的保護層,徹底將你和賈麗麗隔開。“
王川認真地點點頭,說到:“放心吧張警官,我沒事的,你不用擔心我。”
胖子張再三確認王川已經了解了所有情況之後,就讓王川獨自走進了審訊室。
看見昔日的戀人走了進來,賈麗麗沒有表現出任何的驚訝。
“我說怎麽突然開啟了這麽大功率的電磁屏障,原來是一個弱小的人類出現了。”
看著賈麗麗滿臉的不懈,王川還是有一點不太相信,眼前這個曾經看起來溫文淑婉的女人,就是殺害蘭娜娜的凶手。
賈麗麗歎了口氣,說到:“王川,你不要在我面前惺惺作態了好嗎?從你知道蘭娜娜就是你自己一直念念不忘的何嬌的時候,你就應該知道,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所有這些都是你親手葬送的,又何苦在這裡演戲呢。”
“其實你早就知道蘭娜娜是何嬌了,對不對?”
看著王川篤定的眼神,賈麗麗無奈地笑了笑。
“對與不對,現在來說,還有什麽意義嗎?”
“當然有,如果你早知道蘭娜娜就是何嬌,那我們之間所有經歷的一切,都只是你玩弄於鼓掌之間的騙局。”
“對,我很早就知道蘭娜娜就是何嬌了。從她剛開始和白澤川交往的時候,我就應經開始調查她的情況了。”
聽到這裡,王川的眼神變得有一些落寞。他低聲說到:“謝謝你,現在還願意對我坦白。”
看著王川像是一個受傷的孩子一樣失魂落魄,賈麗麗突然有一種傷人之後的莫名快感。
“其實我也不妨告訴你,我之所以願意和你交往,只是想看看蘭娜娜曾經喜歡過的男人到底有多大魅力,結果,事實證明,在身敗名裂之前,蘭娜娜還是物質的選擇了白澤川,而你只能作為一個無路可逃後的備胎。”
“既然最後她都願意退出了,那你為什麽還要殺死她?”
看著王川滿眼的不解,賈麗麗咬牙切齒地說到:“因為每一個擋住我成功的人都得死,無論是誰,擋路者殺無赦。”
看著賈麗麗惡狠狠地眼神,王川無奈地搖搖頭。
“那你現在又得到了什麽呢?還不是黃粱一夢,終成空。”
賈麗麗不屑地瞥了王川一眼:“像你這種人,根本不會理解什麽叫奮不顧身,因為你不敢奢望自己能勇敢一下,你總是患得患失,唯唯諾諾。面對選擇時止步不前,總想等待被別人選擇。大哥,這個世界有多現實,你知道嗎。成天搞這些寧采臣式的自虐事件,有意思嗎?”
站在實況直播室裡面的胖子張,在聽完賈麗麗的這一番慷慨陳詞之後,笑的都直不起腰來。
“這裡面有什麽笑點嗎?”范盟滿眼不解的看著辛野,問道。
辛野迷惑地聳聳肩,反問到:“胖子,你笑什麽?”
胖子張笑得上氣不接下氣,許久,他才緩過神來,說到:“你們不覺得賈麗麗在誇我嗎?
范盟和辛野都有一點蒙圈了,兩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時間不知道說點什麽才好。
在王川走出審訊室之後,整整一個晚上,所有的警探都再也沒有
對賈麗麗進行提審。面多這樣一個局面,賈麗麗的內心變得無比地煎熬起來。
就在袁友遼連夜將《雄業集團準兒媳謀殺準公公》的稿子趕出並且發行之後,整個斯維坦星球的激情都被這狗血的案件點燃了。
在散滿陽光的黎明時分,辛野和所有的辦案人員終於等到了一個前來自首的人。
但是,大家都沒有想到,這個自首的人竟然是白世雄最信任的司機,萬升。
“爸爸,你來幹什麽?”面對一臉憔悴的父親,賈麗麗明顯有些於心不忍。
“孩子,既然爸爸殺了人,怎麽能讓你背被這個罪名呢。你從小就沒有得到什麽父愛,咱們父女倆見得晚,爸爸什麽都沒有幫上你,就連幫你嫁進白府,飛黃騰達這麽件原本步步為營的事情,都讓老爸給辦砸了。現在這種局面,都是爸爸造成的。”
審訊室裡面,父女倆都是真情流露,但是面對這樣一個結局,所有在場的人又都感覺無比的沉重。
賈麗麗一邊幫助父親擦拭著淚水, 一邊難過的說到:“不,老爸,是我被嫉妒衝昏了頭腦,如果那天我不跟蹤蘭娜娜,就不會因為看到她又去王川那裡而感到生氣。如果我能控制好自己當時的情緒,不與蘭娜娜爭吵,就不會使用超能力誤殺她。如果我不誤殺她,就憑這些豬腦警探的能力,他們永遠都不會發現所有的事會與我們有關。”
被罵成豬腦子的胖子張有些不太樂意,因為昨晚他還是與王川形成鮮明對比的正面教材。今天就被打入了凡間,成為智商不怎地的代言人。
聽完賈麗麗的自責,萬升搖了搖頭,安慰到:“孩子,你不要難過,其實這種情況爸爸我早就預料過了,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咱們被發現,是早晚的事。”
賈麗麗歎了口氣,說到:“爸爸,都是我不好,我當時就是單純的以為,既然白世雄只是讓你一個人去調查出了白澤川的身世,只要我們殺死白世雄,就能倚靠白澤川的身份在雄業集團謀得一席地位。可是,誰知道,這個白世雄,老奸巨猾,竟然還留了一份保密遺囑。現在那個不爭氣的白澤川,還不知道被趕到哪裡去了。”
看著審訊室裡面,唏噓感慨的父女,范盟無奈地歎了口氣。
“算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嘛。”胖子張拍了拍范盟的肩膀,卻突然感覺自己的安慰有些不合時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