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姨,你真的太糊塗了。這麽大的事情,你怎麽能不說呢。”星際酒店的商務套房裡面,馬琪對康夢桃明明知道白澤川是個冒牌貨,卻一直隱瞞不說這件事,滿腹牢騷。 康姨在聽完馬琪關於事件利弊的分析之後,也覺得自己當時的聽信萬升的勸說,魯莽做的決定有一些欠考慮。但是,事到如今,唯一慶幸的是一切都還有挽救的余地,不至於釀成大禍之後,大家都追悔莫及。
白若蘭看著康夢桃一直緊張地搓手,心疼地想幫她解圍。於是,她對馬琪說到:“好了,媽媽,你別說康姨了。康姨不就是想讓我少難過一些嗎,她也沒有什麽惡意。只不過是晚些知道白澤川是個贗品而已,現在采取行動也不晚,我們現在就商量一下吧,看看下一步怎麽做。”
馬琪發完火,也覺得剛剛說的話有些重。她歎了口氣,對康夢桃說到:“算了,這件事不能全賴你,誰讓劉惠和袁虎東這種人渣防不勝防呢。自從知道了這件事情,我都開始懷疑人性了。”
見大太太終於順氣了,康夢桃才敢抬起頭來。她難過地感慨到:“是啊,這個劉惠和袁虎東也太不是東西了,這給老爺帶了頂多大的綠帽子啊。”
“那是白世雄自找的,不用同情他,活該。”馬琪氣憤地說道。
“哎呀,我餓了。我們叫點東西吃吧,吃完飯再從長計議。”白若蘭聽見自己的母親又開始指責父親,心裡還是有些不太舒服,她主動岔開話題,不想再聽這些煩人的嘮叨。
快要下班的時間,白澤川一身酒氣地回到了雄業集團的辦公室。員工們看著白澤川看起來好像有些不太高興,為了防止不幸撞上槍口,大家都盡量避而遠之,只要不是特別急的文件,一律先不上報,就算是特別急的文件,各部門在上交給賈麗麗之前,都是反覆的多次閱讀,希望不要被抓到什麽紕漏,又被董事長給臭罵一頓。
想想最近遭遇的這些破事,白澤川感覺自己活生生犯太歲了。
聽見敲門聲,白澤川怒氣衝衝的吼了一句:“進來。”
一看進門的是賈麗麗,白澤川的火氣消了一大半。
“白董事長,各部門上交了一些比較著急的文件,您現在方便看一下嗎?”賈麗麗試探著輕聲問道。
白澤川歎了一口氣,說到:“進來吧。”
收到老板的應允,賈麗麗輕輕關上辦公室門,將文件放到了白澤川的辦公桌上。
白澤川掃了幾眼文件,都是些日常請示問題,沒有什麽涉及到大宗資金的重要文件。
想到自己最近流年不順遂,白澤川突然抬起頭來,看著賈麗麗,問到:“麗麗,咱們這邊哪裡祈願比較靈驗?”
賈麗麗想了想,回答說:“後天雲峰山上有廟會,以前聽老人們講,雲峰寺許願是很靈的。我之前也聽未婚的姐妹說過,她曾去雲峰山上的雲峰寺許過願,結果第二年就遇見了好姻緣。”
“哦?是嗎?那你把日程安排一下,後天陪我一起過去上個香。”
“好的,不過董事長,你還是要多保重身體啊,蘭娜娜小姐的去世雖然非常惋惜,但是人生無常,不由得我們做任何打算啊。你要看開一些啊。”賈麗麗關心地安慰道。
從賈麗麗的話語中,白澤川聽出了很多讓人莫名感動的情愫。或許最近真的太累了,許多紛紛擾擾的事情都伴隨著這些噩夢般的纏繞步步跟隨著白澤川,一樁接一樁的事情根本沒有問過他的意見就不期而至。
“白董,要不要我幫你泡一點普洱茶,你可以解解酒,順便也暖一下胃。”
“好。”
看著賈麗麗忙碌的身影,白澤川感覺有一種特別溫暖的歸屬感。
在白澤川看來,蘭娜娜除了有一點名氣之外,其實真的是什麽都不太能和賈麗麗比。無論是頭腦還是身材,甚至是關心自己的程度,賈麗麗都要比蘭娜娜強許多。處在現在這種內憂外患的時刻,或許賈麗麗還能夠給予自己更多的幫助呢。
想著想著,白澤川鬼使神差般走到了賈麗麗的身後,他環抱住賈麗麗纖細的腰肢,將臉緩緩靠近賈麗麗蓬松的卷發,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不由分說地撲面而來,白澤川瞬間感覺神清氣爽,精神煥發。
“白董,你怎麽了?”賈麗麗顫栗的身體不自覺地僵硬了起來。
白澤川安詳地徜徉在柔軟的發絲之間,輕聲說到:“噓,放松,先不要說話。一會兒就好。”
賈麗麗很聽話,她沒有再說話,剛剛有些僵硬冰冷的軀乾慢慢變得溫暖柔軟了許多。
“以後叫我澤川,好嗎?”白澤川閉著眼睛, 在賈麗麗的卷發中溫柔地來回遊蕩。
賈麗麗沒有講話,這讓白澤川感覺有一些奇怪。他慢慢地將賈麗麗轉向自己,卻看見一個淚眼朦朧的小美人在憂鬱地低頭望著地板。
“你怎麽了。”白澤川關心地詢問道。
對於賈麗麗的反應,白澤川感覺有一些莫名其妙,以前那些被自己翻牌的女人,都會因為受到欽點而興奮不已,可是賈麗麗卻像是被強搶的民女,滿是委屈和啞忍。
在白澤川的安慰下,賈麗麗終於停止了哭泣。
“怎麽了,麗麗,難道我不好嗎?”白澤川不解地問道。
賈麗麗搖搖頭,沒有說話。
“那是,你現在有什麽意中人嗎?”白澤川繼續追問。
賈麗麗抬起頭來看了白澤川一眼,緩緩地搖了搖頭。依舊沒有說話。
“那是為什麽啊?你為什麽要哭?就算是大家不能走到一起,也不要這樣委屈自己啊。我覺得你和我都是很理性的人,我希望你能告訴我你哭泣的原因。”白澤川誠懇地看著賈麗麗,迫切的心情望眼欲穿。
賈麗麗將沏好的茶杯,遞到了白澤川的面前。
“你先喝一點茶水,醒醒酒吧。”
白澤川接過杯子,將茶水一飲而盡。
“好了。我現在清醒了。但是我依然沒有為剛才所做的事情感到後悔。你呢?”白澤川像是一個賭氣的孩子一般倔強地看著賈麗麗。
時間像是被定格了一樣,躁動的內心變得分外張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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