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我沒有說謊吧!”見譚雪松掛了電話,胡周的眼神有一些緊張的說道。
譚雪松長歎了一口氣,回應到:“你小子,藏得夠深的啊!怎麽以前從來沒有聽你說過你自己是超能力者的事情啊!你一盜竊犯,充當什麽順風耳啊!”
“有總比沒有強,我也是被你們逼急了才會承認自己是超能力者的。”胡周小聲地嘟囔道。
譚雪松撇著嘴,裝作很不經意地偷瞄了一眼辛野的表情,然後很無辜地說到:“胡周,當著人家斯維坦星球的警探的面,你給我把話說清楚了,誰逼你了?到底是誰在這為難你?啊!”
看到譚雪松有一些生氣,胡周馬上改口,嬉皮笑臉地說到:“我不是說你,譚警官,我是在抱怨那些獄友總是找我的麻煩!”
辛野看了一下時間,試探性地詢問譚雪松自己是否能夠跟胡周談一下。
譚雪松看了看身邊的同事,小聲在同事的耳邊嘀咕了幾句,小獄警點了點頭,就悠悠地離開了。
“胡周,你是叫胡周,對嗎?”
“對!”面對辛野的提問,胡周的應答很乾脆。
“能告訴我你為什麽要去嚴管大隊嗎?”辛野小聲地追問道。
胡周搖了搖頭,表示他自己也不知道是什麽原因。
“你這是說的什麽話?咱們十四監區什麽時候會沒有原因的把犯人送去嚴管大隊了啊?”
雖然譚雪松的語氣聽起來像是很生氣,但是,從這種責備聲中,辛野聽出來了一絲竊喜的味道。
“那在這個過程中,你聽到了什麽嗎?”辛野問道。
胡周抬頭看了一眼辛野,含混躲閃地回答說什麽也沒有聽到。
“胡周!你不是想讓人家辛野警官救你嗎?現在人家幫了你,你又開始裝矜持!這樣怎麽能真的解決問題啊!”
看著譚雪松那滿眼鼓勵的神態,胡周即刻讀出了這個老獄警的口氣是什麽意思。
胡周揉了揉肉眼角,支吾其詞地說到自己好像聽到了有人在議論說自己是超能力者的AB血型。
“那你是AB血型嗎?”譚雪松馬上追問道。
“是啊,我就是因為是超能力者,又是AB血型,所以才開始害怕的啊。因為他們聲音雖然小,但是明明就是在議論我啊,這個太可怕了!然後不久他們就要帶著我去什麽嚴管大隊,這事兒聽起來更加可怕了,誰知道他們真的是要送我去嚴管大隊,還是要送我去別的地方啊。萬一他們是想要了我的命怎麽辦啊,我必須要鬥爭一下啊,不然就死在那裡了。”
譚雪松笑著搖了搖頭:“看你說的,哪裡有那麽嚴重,不過現在倒是有一件事情很奇怪。”
“什麽事情?”胡周問道。
“哎?剛才送你去嚴管大隊的那個獄警就是議論你血型的那一位嗎?”胖子張追問道。
胡周搖了搖頭,很肯定地回答說:“不是。”
不過,胡周感覺剛剛聽到的那個聲音,之前應該是在哪裡聽到過,雖然聲音有一點熟悉,但是因為沒有看到面容,還是不能確認對方的身份。
辛野點點頭,決定還是先給范盟打電話,讓他過來協助處理相關的事情。
作為一個敬業的社會新聞組的優秀記者,袁友遼直接在愛民外科醫院後門的小街巷裡面租了一間位於三樓的小套房,開始了足不出戶的監視工作。
至於為什麽要租住正對著後門的小街巷,原因很簡單,那就是因為蔡靖的辦公室也正對著這條街巷。
根據袁友遼的觀察,這個蔡靖平時在辦公室裡面工作的時候也不怎麽避諱外人,只是晚上下班之前他會將窗簾拉上,第二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再打開。
跟蹤了蔡靖一段時間,袁友遼發現這個愛民醫院的院長的作息時間相對比較規律。
除了上班之外,這個蔡靖基本上就是跑跑步,打打羽毛球什麽的,看起來並沒有什麽特別的行為動向。
不過在監視蔡靖的閑暇之余,袁友遼發現了另外一件事情,那就是愛民外科醫院的後門裡面其實是有一個不算大的院子的,院子裡面有一個全封閉式的車庫。
有一次白天的時候,袁友遼透過柵欄看到了車庫的大門側開著,通過變換角度觀察,袁友遼發現車庫裡面停著一輛皮卡和兩輛箱式貨車。
而經常在夜半時分,人煙稀少的時候,這個後院裡面的某一輛車子會趁著夜色開出去一段時間,再返回來。
開始,袁友遼只是覺得這可能是哪一個當值的司機在晚上接到什麽緊急的患者電話才會這樣,在夜半時分急匆匆地出去,然後又趕回。
但是後來,袁友遼發現事情好像並不是那樣,因為很多時候這個車回來的時候會帶著深深的泥土印記,而司機還會大晚上就把後巷裡面的印記清洗乾淨,看起來是想在掩飾什麽。
為了更好的了解這個掩飾的原因,袁友遼連續租了一周的車,等在後巷外一條必須經過的路口處,想要跟著醫院的車,來查看究竟。
皇天不負有心人,等到第三天的時候,一輛廂式貨車從愛民外科醫院的院子裡面開了出來。
保持著合適的距離,袁友遼一直跟著這輛車開出了郊外。
根據定位顯示,現在他所在的位置應該是一處叫作恆鏡森林的自然環境保護區。
除去路過一塊因為下雨有一些泥濘的道路之外,這輛貨車基本上都在走大路,袁友遼看不明白這是要去什麽地方,但是路過前方一處狹窄小道的時候,袁友遼感覺到前面的貨車明顯放慢的車速。
為了防止司機發現自己,袁友遼拐到了路邊的一處叢林裡面,透著對方那輛貨車在道路前方投下的那有一些斑駁的的燈光,袁友遼基本上確定,對方也在不遠處停下了車子。
袁友遼迅速下車,借著微弱的月光,在樹林裡面摸索著繼續前行。
等到達貨車附近的時候,袁友遼看到了一個壯漢正在從廂式貨車裡面向下投擲什麽貨物。
待到他慢慢靠近,仔細觀察之後,才終於看清這個壯漢現在正在拖拽的應該是一些人形的物體。
聯想到車子是從醫院裡面出來的,袁友遼試著猜想著那可能是屍體,但是再冷靜的人在看到眼前這一幕恐怖的景象的時候,還是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屍體是哪來的?為什麽會在夜半時分被拉出來放到這裡?根據醫學捐獻的的相關法律規定,即使是醫學院也不能用這樣奇怪,甚至有一些驚悚的方式處理死者的屍體啊?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呢?
一連串不得解的問題頃刻間浮上了袁友遼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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