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譚雪松並沒有注意到,在邱萬河尋找自己訴苦的當天,石立果也成為了邱萬河的傾訴對象,具體來說,應該是兩個人相互吐槽了一番。
對待現在這種非常不得志的境遇,石立果坦白地說出了自己的想法。
那就是,他感覺自己可能命不久矣。
因為最近自己雖然已經小心翼翼地躲避著來自監區各個方面的壓力,但是石立果還是感覺這種壓迫性的邪惡勢力到目前為止都是在成倍增長。
原本石立果並不想理會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他只是想好好改造,再熬幾年,爭取快一些離開這個鬼地方,但是所有的破事都找上自己的時候,他也有一些無可奈何的煩躁了。
面對巨額的訂金眼看就要打水漂,邱萬河實在是沒有心情聽石立果傾訴這些話,胡亂安慰了一通,兩個人就默默地各自離開了。
分別的時候,石立果特地請求邱萬河一定給自己的表哥劉光啟捎一句話,說是他石立果想要跟表哥見一面,說一些重要的事情。
但是,這個應允很快就被“要事纏身”的邱萬河給拋到九霄雲外了。
在人人自危的情況下,誰還有心情關心其他人的想法。冷淡處理,是每個人最優先的選擇了。
在這個樣一個充滿漫長等待的清晨,死對頭馬將又一次出現在石立果的面前。
就在剛才,石立果才得知,今天這一場除草的分工,馬將被安排到跟石立果在一個組。
這種分配方式,讓石立果感覺出來一絲危險的氣息。強裝著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石立果默默地乾著自己手中的活。
但是,喜歡鬧事的馬將怎麽可能會輕易地放過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勞作才剛剛拉開帷幕,馬將就開始各種找茬了。
馬將先是把一個破竹筐重重地摔倒了石立果的身上,嘴巴裡面沒有停歇過的咒罵,在此刻聽起來更加刺耳了。
石立果攥緊了拳頭,一陣翻騰的熱血,禁不住地上湧。
看到石立果臉上的青筋暴起,馬將非但沒有退縮,反而更加興奮了起來。
“孬種!”說著,馬將啐了一口唾沫。
保持著極大地隱忍,石立果非常想要自己克制現在憤怒的心情。他不想讓那些刻意安排這場會面的人感到興奮,他希望能通過冷處理,讓大家都息事寧人。
但是,在石立果轉身繼續勞作的一瞬間,狡猾的馬將用左腿支撐,右膝蓋收緊,勾起腳尖,準備給石立果一個正蹬。
防范意識十分強烈的石立果怎麽可能沒有感受到馬將的這一行動。
“我們就是兩個無名小卒,大可不必這樣費盡周折的爭奪什麽地位。我們不過是混飯吃的小弟,怎麽可能知道上面的領導的想法。即便是今天我被你殺死了,可能沒有幾天下葬的時候咱們互相又成了夥伴了。”石立果沒有轉身,他試圖用和緩的語氣告誡馬將冷靜一點。
“呸,誰和你是夥伴,石立果,如果你不是孬種的話,現在就跟我來一場決鬥!”說著,馬將伸拳佯攻石立果的頭部,當看到石立果站起來護頭防守的時候,馬將快速用前低鞭腿攻擊其大腿。
在馬將腿部力量將要到達石立果大腿的瞬間,石立果轉身快速後滑步,然後重心前壓,前手向下發力,重拍了馬將的膝關節。
在馬將力圖使用重心站穩的瞬間,石立果抓準時機後手直拳擊打其面部。
馬將不服,再一次試圖鞭腿進攻反擊,石立果在馬將起腿的瞬間,迅速向前邁步,拉近他與馬將之間的距離,迫使馬將在這種近距離下無法發揮鞭腿的威力。然後,石立果前手接腿羈絆住馬將的行動,後手迅速上來一記直拳再一次猛烈進攻其面部。
兩輪下來,馬將已經有一些敗下陣來了。
鼻青臉腫的馬將很想叫人來幫忙,但是話還沒說出口,一時狂風四起,風沙漫天。龍卷風般的旋渦直衝馬將而去,將這個已經有一些暈乎的“準牢頭”狠狠地甩出了牆外。
這時候,石立果迅速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好兄弟仇山。
他沒有猜錯,這陣怪風正是自己的兄弟使用颶風的小零頭給操縱出來的。
“你不該使用超能力,會被他們發現的。”石立果竭力地壓低了聲音,但是,他還是明顯感覺到周圍的獄友已經開始向他倆投來了異樣的眼光。
“我感覺不妙,仇山,你快點離開這裡。”石立果勸說道。
仇山拒絕了石立果原本好心安排的請求,自從石荃被殺死之後,他實在是受夠了眼前這些莫名其妙的挑釁和挑戰了。
“石大哥,要躲你自己躲起來吧,我沒有什麽好怕的。我也不想再過這種擔驚受怕的日子了,如果說沒有以後可言,那還不如就痛痛快快地來一個了斷。這樣大家都會感覺好很多。”看到獄警行動的那一刻,仇山毫不猶豫地走上前去。
在這種大無畏的赴死精神下面,石立果突然在內心深處燃起了一絲內疚之情。
別無選擇,他隻好硬著頭皮跟隨獄警一起離開作業區,直接前往嚴管大隊。
這一次進嚴管大隊, 管事的大隊長崔明看起來不怎麽好說話。
他見到石立果走了進來,很不屑地瞥了一眼,說到:“怎麽,石立果。你是真喜歡我這個嚴管大隊是不是?怎麽三天兩頭過來報到啊!”
看到後面跟著的仇山,崔明無奈地搖搖頭,繼續說到:“你們兩個這一次可是鬧大發了,我聽說那個馬將現在已經被拉去重症監護室了。”
石立果冷笑著說到:“我還以為這孫子死了呢。”
“他死不死我不知道,但是我知道你這樣繼續鬧下去,應該是活夠了的節奏了。”
“少拿這種話來威脅我,沒有用。”
聽石立果這麽一說,嚴管大隊隊長崔明忍不住走上前來笑著說到:“石立果啊,石立果。別看你其貌不揚,還真是有點身手啊。你說這個腦子被驢踢了的馬將三番五次想要找你挑釁,都被你給生生地摁倒了,這一次還更加厲害,你直接把他給送去重症監護室了。我真是佩服他鍥而不舍的精神;也真是佩服你寧為玉碎,不為瓦全的勇氣啊。”
【樂鼎說:跟著愛好散打的帥老爸看了那麽多年的武林風,我覺得對這種格鬥情境的嘗試,很有意思。我想我應該是女頻裡面的一朵大奇葩了吧,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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