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李致遠在寧家吃過早飯,便隨寧昆財一起去大富養殖廠,才剛到廠裡,三個負責養殖的工長便來找寧昆財,一見面便苦著臉說他們負責的牲畜又死了不少,請寧大富想招。
“寧廠長,您快想想辦法吧,再這樣死下去,非死光不可。”
這三個負責養殖的工長,分別負責豬、羊和雞的飼養。他們能成為工長,自然是懂得養殖技術的,否則寧昆財也不會請他們來,但是養殖這事情,不是說你光有技術就行了,像瘟疫這種情況,是很難避免的,有時候連人類都無法抗過去,何況是抵抗力低下的牲畜。
寧大富一聽到這樣的話便是頭大,他要是有招,還用請李致遠來嗎,於是就直接擺手,道“從今天起,我不是這裡的廠長了,”
然後拍了拍李致遠的肩頭,說道“你們有什麽事,就找他,從今天起他是大富養殖廠的廠長。”
“什麽?”三個工長驚疑地盯著李致遠,都道“寧廠長,您這不是開玩笑嗎?他一個毛頭小子,懂什麽養殖。”
說真的,寧大富也對李致遠的本事抱有懷疑態度,李致遠的養雞廠經營的是挺好,但不代表他就能把大富養殖廠經營好,他這也是死馬當活馬醫,當下衝三人一瞪眼道“這叫什麽話,你們憑什麽質疑人家的能力?難道懂養殖的人,就一定是年紀大的人?真是扯淡……”
三人被寧昆財一吼,扁扁嘴不敢言語了。
“現在,你們通知下去,叫所有人都停下手中的活,到公議室開會。”寧昆財對三人交待道。
很快,全場的職工都被叫到了會議室,一共五十多個人,一般養殖廠能有個五十多人,已經不算少了,必竟養殖廠不像流水線那樣的工廠,需要工人不停地勞作才能產生效益。
見眾人都坐下後,寧昆財便宣布李致遠為大富養殖廠的廠長,從此全權代理他的職權,此話一出,頓時全場嘩然,議論紛紛,大家都認為寧昆財這是要拋棄大富養殖廠了,現在養殖廠正值危難之際,寧廠長不但不想辦法拯救,居然撒手不管了。
而李致遠則是完全被他們的目光給過濾掉了,在他們眼中,李致遠就是一個小屁孩,怎麽可能懂得養殖技術,要說養殖技術還非得他們這些人,可是他們這些人都玩不轉,那如果這個小屁孩能玩得轉,還要他們幹什麽?
寧昆財給大家一個情緒緩衝的機會,待得大家的議論逐漸小下來,他才開口道“來,大家歡迎新任廠長講幾句話。”
沒有掌聲,一眾職工都盯著李致遠,臉色古怪,眼中透著不屑。在他們看來李致遠還不如寧大富,寧大富好歹也是寧家的養子,有些話語權,可以調動資金,此人作為代理廠長,說不上話,弄不來資金,不過就是一個擺設而已,沒有人會拿他當回事的。
李致遠見眾人這樣盯著自已,站起身來,有些尷尬地道“諸位,大家好,我叫李致遠,以後大家叫我致遠或者小李都可以,在座的各位,年齡都比我大,在養殖方面,經驗豐富,是行業的老大哥,以後大家在一起供事,希望能多多指點,說起養殖,其實我也不算陌生了,因為我是出身農家,從小家裡就喂有豬羊這些牲畜,而且現在,我也有一個養雞場正在運營,多少也算懂些門道,並不算是門外漢,所以大家不要以為,我來這裡是吃閑飯的……”
李致遠說到這裡時,下方眾人都是一陣意外,本來大家還真以為李致遠是來吃閑飯的,卻不料他小小年紀,已經辦了一下養雞場,頓時對他的看法大有改觀,
李致遠的聲音繼續道“而且我雖然年紀小,但是踏入社會比較早,以前在外打工,也學了一些養殖的知識,跟一個獸醫學了一些醫術……”
李致遠講這些並不是自賣自誇,他見眾人都瞧不上他,便故意誇大自身,好在眾人心中豎立起威信,另外就是為他治理養殖廠作一下鋪墊,尤其是他說自已是獸醫,其實就是為了掩飾他的修真之術。
本事不是吹出來的,雖然大家對於李致遠的印像有所改觀,但是並不就服氣他,要說養殖經驗,他們這些人可謂是豐富至極,要說獸醫,廠裡專門配的有獸醫,難道李致遠小小年紀,養殖經驗與醫術比他們這些行業的老人還要強?
所以當李致遠講完話,只有寧昆財和兩個喜歡拍寧昆財馬屁的人,鼓了幾下掌,其它人仍然無動於衷,臉上仍然是一副不服氣的神色。
寧昆財怕李致遠下不了台,便指著下面的人,嚴肅地道“以後,李致遠就是這裡的廠長,大家平時要叫他李廠長,另外,大家要聽從他的指揮,配合他的工作,如果哪個人敢不配合,不聽從指揮,我不管他是誰,直接開掉。”
“好了,散會。”寧昆財宣布散會後,便叫上三個工長,帶上李致遠去交接工作。
寧昆財把他的辦公室,給李致遠用,辦公室的一側還有一間小臥室,工作累了可以休息,晚上也可以睡覺。
辦公室那邊沒什麽好交接的,主要的工作還是養殖那一塊,也是目前所面臨的難題,而這難題,主要體現在一個字上,那就是“病”。
接理來說夏天溫度高,不容易爆發瘟疫,春秋季節是瘟疫的爆發期,但是夏天牲畜容易生病,不過一般的病還是很容易醫治的,不會造成大規模的死亡。但是大富養殖廠的牲畜卻不斷地病死。
對此,李致遠很是蹊蹺。
在察看豬舍時,李致遠發現那些豬都十分的蔫巴,沒有精神,不歡實,像是生病的樣子,李致遠問廠裡的獸醫老王,“王大夫,您看這些豬,到底是什麽病呀?”
那老王卻是白眼一翻,“李廠長,您,不是獸醫嗎?怎麽您看不出來?”
老王直接給李致遠一個下不了台,寧昆財直接爆喝,“老王,你說的什麽話,想乾就好好配合,不想乾卷鋪蓋滾蛋……”
“走就走,”那老王也是一個倔脾氣,腳一跺轉身就走了。獸醫老王自認和寧大富關系好,便拿班做勢,這時他根本不知道,寧大富已經被拘留了起來,面臨的將是牢獄之災,而且也已被寧家拋棄。
其實獸醫老王盼望的是寧大富來當這個廠長,卻不料盼來的是李致遠,心中自然不爽。
李致遠問,“這個老王, 很有個性呀。”
那專門負責豬舍飼養的工長老鄭道“人家脾氣當然大啦,寧少在背後給他撐腰呢,平時都不把我們這些人放在眼裡……”
寧昆財聞言眉頭大皺,“怎麽?大富經常到廠裡來嗎?”
“寧少不但經常來,還經常到豬舍羊舍雞舍裡來,我們大家夥都以為他要接手廠子了呢、哈哈……”三個工長都紛紛說道。
寧昆財驚疑地道“他對廠子,這樣上心?”
李致遠心頭也是一愕,心道寧大富那個公子哥哪會如此的務實,豬舍的氣味他哪裡受得了,他能經常來這裡,不會是另有所圖吧?
“嗯?為什麽廠裡這麽多人,他隻跟獸醫老王關系好?”
李致遠心頭疑竇叢生,如果寧大富和獸醫老王勾結在一起坑害廠子,那倒是防不勝防呀,如果真是這樣,那麽這些牲畜大量的病死,便有合理的解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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