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李哲是在嘰嘰喳喳聲中醒來的。李哲這一覺睡得好香,甚至連個夢也沒有做。 “二叔怎麽還不醒啊!小丫都醒了,我還要練武呢,二叔都誇我練得好。”
“你那叫練武嗎?你那叫扭屁股,哼。哥哥也會教我的,我練得好。”
“二叔是我的,是小丫的二叔,不許你叫,哼哼。”
“我叫哥哥,哥哥是我的,不信,你問娘親和嫂嫂。”
“那咱都叫,我叫二叔,你叫哥哥,就咱倆,行嗎,小囡姑姑。”
哎,兩個傲嬌可愛的小丫頭,俺喜歡。睡不成了,呵呵。李哲偷偷的睜開眼睛,看著兩個像鬥雞似的小丫頭,心想,就不知道互相謙讓一下啊。
看見李哲醒了,兩個小丫頭嗷嗚一聲就朝床上爬。小囡到底大了幾歲,幾下就蹭蹭的爬上了床,小丫人小腿短,急的在床下哇哇大叫。小囡在床上樂的直蹦高,得意的朝小丫做鬼臉,吐舌頭,兩隻小手捏住自己的腮幫子朝小丫作怪樣子。小丫這下不幹了,咧嘴嚎啕大哭,哭的那叫傷心,哭的山搖地動,淚如雨下。沒辦法,李哲彎腰把小丫頭抱上床,歎了口氣,心想要淑女啊,伯母怎麽教的啊,呵呵。李哲反過來一想,這樣子也不錯,這才是小孩子應有的樣子,活潑是小孩子的天性。
聽見李哲醒了,外面推門進來一個穿綠衣服的容貌俏麗的小丫鬟。也就十三四歲,端著一盆水,放下盆子,小丫鬟臉紅紅的來到床前,墩身一禮道:“小郎君,起床穿衣吧。”
然後拿起衣服,等著伺候李哲穿衣,李哲也很難為情的。好不容易在小丫和小囡的幫忙下,小丫鬟給李哲穿上了衣服。李哲給弄得渾身冒汗,萬惡的舊社會啊,穿個衣服還得人伺候,還是個童工,這讓來自後世的李哲十分不適應。李哲也知道入鄉隨俗的道理,心裡歎了口氣,習慣就好了,等傷好了,說什麽也不讓人給自己穿衣了。
穿好衣服,綠衣小丫鬟臉也紅紅的,可愛的鼻尖也有了幾滴調皮的汗珠。小丫鬟也納悶,這個小郎君怎麽這莫害羞呢,呵呵呵。
穿好了衣服,綠衣小丫鬟又出去了了。不一會拿來一節柳枝,還有一小把青鹽。然後當著李哲的面,用牙咬開柳枝,然後臉紅紅的遞給李哲。李哲不明所以,疑惑的看著小丫鬟,倒是在一邊的小囡知道要幹什麽。看李哲不明白,小囡在床上樂的直蹦高,誇張的大叫:“我知道,我知道,哥哥,哥哥,那是讓你刷牙的,不是你用的牙刷,不如咱的牙刷好用,哇哈哈。”
“刷牙刷牙,我要刷牙,二叔,咱回家吧。”小丫也樂的在床上直打滾,終於發現自己也有好東西,比別人的好,能不樂嗎。
洗漱完畢,李哲抱著小丫,牽著小囡,隨小丫鬟去飯廳。其實太陽已經老高了,李哲也沒睡幾個時辰。昨晚造出酒精,接著給程處默治傷,弄完後,李哲估計得有夜裡兩點了。
果不然,飯廳裡沒有人了,李哲也不客氣,一屁股坐下來,等著飯來張口。有丫鬟擺上了早飯,很簡單,粟米粥,面餅,還有幾個時令小菜。小丫小囡早就乖乖的等著了,李哲忍住饑餓先喂小丫。小丫也是餓了,大口得喝著粟米粥,喝一口粥,指指小菜,指哪一種,李這就夾哪一種,吃的不亦樂乎。羨慕的小囡眼睛裡直噴火,哎,李哲趕緊的也給小囡夾幾口才熄了火,麻煩啊。看來幼兒園老師也不易乾,自己兩個就照顧不了呢。
吃完所謂的早飯,
李哲領著兩個小跟屁蟲來到程處默的小院。老遠就聽見老妖精誇張的大笑聲,很是囂張,嚇得小囡直往李哲身後躲,小丫更是趴在李哲懷裡不敢抬頭。 “老黑,看吧,咱的種,轉眼傷就好了。過不了幾天,上山殺熊去,給你弄倆熊掌嘗嘗。哈哈哈,喝酒去,嘗嘗俺老程家的酒,你就知道你喝的酒那就是涮鍋水。”
“行了,裝個甚,你這老貨,別人不知道你,某還不知道你。嘚瑟是吧,看把你能的,還涮鍋水,你家有什麽,難道我不知道嗎?”
“不信吧,等會你就知道了,某保證你會後悔。我是有好事才叫你來的,好心當做驢肝肺。”
李哲是實在不想見這老貨,沒辦法,還是得硬著頭皮進去。進去一看,裡面除了老妖精還有一個黑臉大漢,滿臉的絡腮胡子,黑的像碳頭。往那裡一站,真是威武,好一條大漢,李哲心裡讚道。
李哲連忙躬身一禮道:“程叔叔好,這位大叔好,小侄李哲有禮了。”
“別弄那些文縐縐的,咱是武人,武將,不講究。小子,你就是那個連殺三個突厥人的後生,看著文縐縐的不像是咱武人。哈哈哈,好樣的小子,某看著就解氣。俺是尉遲恭,在長安城有事提俺的名字,保你無憂,哈哈哈。以後和寶林他們多親近親近,哈哈哈。”
“啪”話音未落,李哲肩膀又挨了一巴掌,疼的李哲齜牙咧嘴,有傷啊,真是的。原來這老貨就是尉遲恭,李哲大喜,大唐的牛人啊!玄武門之變的大功臣,如果沒有他把李淵逼退位,李世民李二大皇帝還真危險,牛人啊。
見來了聖旨,老妖精和尉遲恭黑老怪趕緊跟太子見禮,口稱道:“太子殿下,老臣有禮了,不知殿下給這小子什麽旨意?哈哈哈。這小子,油滑油滑地,哈哈哈。”
就是這老貨怎麽也愛拍人巴掌,這是李哲來到大唐後發現的,老家夥們表示親近的方式,就是拍你肩膀,還是很大力的那種,不使勁好像就不親近的樣子。
李哲趕緊再次拱手施禮道:“原來是尉遲叔叔,久仰久仰,您的大名在大唐響徹大地,家喻戶曉。您是我的偶像,是我學習的榜樣。尉遲叔叔,您的空手奪馬朔本事無人能及,無人不曉,等有時間,尉遲叔叔還望不嗇賜教,教小侄幾招。”
得趕緊把馬屁送上,都是不講理的老貨。
“說人話小子,怎麽滴,小子,俺老程的斧子不如這老貨的馬朔好使是嗎?”在一邊的老妖精一聽李哲稱讚尉遲恭利馬就吃味了,不樂意了。
“怎麽滴,老貨,不服氣啊。人家後生說得對,不信,練武場上見。還不信了,在你家怎摸了,長膽子了。要不是今天看在大郎受傷的份上,定要你好看,哈哈哈。”
不理會兩個老貨,李哲來到床前,查看程處默的腹部傷口。掀開白布一看,李哲放心了,雖然還是紅腫,但是已經不如昨天厲害,但是還有膿液流出,但不多。李哲長舒了一口氣,放心了,這下處默算是無憂了。
“程大叔,處默的傷已無礙,剩下的只要勤用酒精擦洗,消毒,多則一個月,少則二十天就好得差不多了。程大叔,把酒精拿來,我再給處默消消毒。”
“好的。”老妖精轉身吩咐下人去拿酒精。
不一會,大眼睛丫鬟端著盛酒精的小碗進來了,又是滿屋的酒香,濃濃的。同樣的,尉遲恭也是直抽抽鼻子,都是好酒的人啊!
李哲沾著白酒又是昨天那一套,同樣的,程處默又是疼的大喊大叫,掙扎不已。這讓老妖精臉上掛不住了,照著程處默腦袋就是幾巴掌。嘴裡還嚷嚷道:“瞎叫喚啥,有那麽疼嗎?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你還是不是俺老程的種,丟死人了,我這張老臉都快被你們丟盡了。想當年,俺老程在滅王世充的時候,那殺得人都數不清,血流成河。身上的傷大小二十余創,血流了幾壇子,也沒你叫的厲害,丟人啊!”
這下,程處默也不敢叫喚了,憋屈著臉,咬著牙不出聲。終於,在程處默的淚眼朦朧中李哲完成了手頭的工作,在一邊的銅盆裡洗了洗手。
在一邊的尉遲恭黑老怪直嚷嚷可惜了,這麽好的酒擦傷口,可惜了,不如喝了乾脆。氣的老妖精在一邊直罵他不講究,沒義氣。尉遲黑老怪也不客氣,伸胳膊擼袖子要開乾。
就在兩個老貨爭得不可開交的時候,一聲公鴨嗓子傳來,
“太子到,有聖旨,有為少年李哲接旨。”
聖旨,還有為青年,怎個情況,李哲有點糊塗,腦子有點亂。隨著話音,外面走進來一個面白無須的中年大叔,臉色很白,聲音尖銳刺耳。李哲心說,這應該就是傳說中的太監,在唐朝應該叫內侍才對。再看後面,跟著一個小屁孩,穿著明黃色的小龍袍,臉帶微笑,讓人看了很舒服。呵呵呵。李哲認識,在午門見過,親往午門傳聖旨救自己的就是這個小子。再看樂呵呵的太子後面,跟著低頭哈腰,臉帶媚笑,一看就是十足的狗腿子的程處亮和程處弼。李哲看了不由得好笑,心說就算是是大族又怎樣,見了皇權,一樣的低頭。跟皇權較勁,那離滅族就不遠了。
見來了聖旨,老妖精和尉遲恭黑老怪趕緊跟太子見禮,口稱道:“太子殿下,老臣有禮了,不知殿下給這小子什麽旨意?哈哈哈。這小子,油滑油滑地,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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