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哲見有人替自己出頭,便拍拍手走了過來。青年見李哲過來,自來熟的上來摟著李哲的肩膀,大餅臉上大嘴一張,漏出晶晶的牙齒,呵呵一笑道:“兄弟,好手段,能教教為兄否?為兄家裡是將們,就喜歡打打殺殺的道道,來來來,為兄請你喝酒,咱大戰三百回合,不醉不歸,哈哈哈哈。還有那個長孫二郎啊,這是俺的兄弟,俺認下了,以後見了俺兄弟,繞道走。不是俺心疼俺兄弟,就你那幾下子,實在不夠看,我是怕俺兄弟一時收不住手打傷打殘了你,可就不好了。” “你說是你兄弟就是你兄弟,我們長孫家可不怕你程國公府,不信走著瞧,哼哼哼。都滾起來,別裝死了,幾個大男人打不過一個半大小子,丟人不丟人,走了走了。”場面人啊,就是嘴上不吃虧,不能丟了紈絝子弟的面子,長孫二郎狠狠地說完轉身走人了。然後就是幾個狗腿子互相攙扶著離去了,還不忘惡狠狠地看了一眼李哲,這個梁子算是結下了。
李哲鬱悶了,心想,什麽人啊,怎麽自來熟啊,俺認識你嗎。不過自己好像對這個神經大條的家夥也不反感,再說人家還幫了自己,自己也不能不表示,如是抱拳答謝道:“多謝大郎相助,我沒齒難忘,該日一定登門道謝。”
李哲入鄉隨俗,學著唐人的口氣答謝道。不過,話音未落,肩膀上已挨了一巴掌,破鑼般的聲音有響起來:“爽利些,別文縐縐的,欺負俺沒文化,不是讀書人是嗎?一點也不爽利。”
這家夥話說完後,大眼珠子左右瞅瞅,看見小囡在吃大白兔奶糖,一股奶香味從小丫頭嘴裡傳出來。他吸了吸鼻子,然後這家夥就做了一個讓人目瞪口呆的動作,抓起小丫頭的手,掰開就搶了一塊,連糖紙也不剝就扔嘴裡大嚼了起來,嘴裡還嚷嚷道:“好吃,這是什麽糖霜,真甜,還有嗎?給幾斤拿回家孝敬俺娘。”
還幾斤,沒看見就搶了一塊就已經惹禍了。小囡都愣住了,沒鬧明白呢,還有人搶小朋友的東西。等回過神來,一塊大白兔奶糖已經進了這家夥的肚子,也不知道糖紙能不能消化,不講究啊。小囡撇撇嘴,“哇”的一聲哭了起來,抱著李哲的腿不撒手,哭的那叫傷心,眼淚鼻涕都糊在了李哲的腿上。小丫頭長這麽大,還沒吃到過這麽好吃的奶糖,就是想吃,唐朝也處買啊。小丫頭哭的一把鼻子一把淚,好不傷心,眼淚鼻涕全抹李哲褲子上了。王伯,王海,大牛他們一見,全都圍上來哄勸。這小丫頭在家裡和村裡可是橫著走得主,要是回家和娘親歪歪嘴,保準沒這幾個人的好果子吃,沒看到連打獵這麽危險的活動這小丫頭都能跟著嗎?
最後,麻煩事還是李哲搞定,蹲下身,給小丫頭擦著眼淚哄道:“別哭別哭,咱家還有,多得是,都在小丫那裡,回家我讓她分給你,多大點事,小囡不哭,再哭就花臉了,就不漂亮了,呵呵呵。”
小丫頭聽說還有,回家還給,利馬不哭了,陰轉晴呵呵。青年也被自己的強盜行為弄得很不好意思,伸手撓撓自己的後腦杓,然後說道:“別哭,別哭,是俺不對,俺補償,小丫頭片子就是麻煩。”說完就從身上拽下了一塊玉佩,不管不顧的硬塞到小丫頭手裡。還別說,挺大氣,是個可交之人,沒有有錢人那種傲氣。小丫頭看看手裡的玉佩,再看看李哲,看看王伯,不知道該不該要。小丫頭被伯母教導的很好,知道有些東西不能要。
王伯連忙從小丫頭手裡拿過玉佩,
要還給青年。這點見識王伯還是有的,這塊玉佩能買好幾張好豹皮。見王伯他們不要玉佩,青年臉色立馬變了,陰測測的說道:“某可沒有送不出去的東西。” 李哲知道這些人很講究面子,圍著這麽多人,送出去的東西是不會再要回來的。再說,看樣子這青年家裡也是大富人家,家裡也不缺這塊玉佩。連忙攔住王伯,嘴裡也學著青年的口氣,故意裝的大大咧咧道:“王伯,收下吧,看這樣子,他家有的是錢,不缺這點東西,是不是大郎?”
果然,聽見李哲的話,青年眼睛利馬亮了,在這莫多人面前給他面子,那就是大大的好人。青年故意裝著大氣的樣子,拍拍李哲的肩膀,說道:“豹皮俺買了,一百貫,正好俺爹有腿疾,冬天蓋了腿就不疼了。別墨跡,咱喝酒去,喝完酒咱還要切磋武藝呢。”
隨後青年向周圍的人群問道:“誰願意送到程國公府,十貫錢。”
程國公府,貌似很強大啊,好像是程咬金的家啊,這家夥原來是混世魔王的兒子。李哲抱拳問道:“不知大郎是?”
“某程處默,程國公是家父。磨磨唧唧,不爽利,快走快走。”
真的是啊,程咬金的大兒子,程咬金,老妖精啊!這李哲還是知道的。李哲知道這些人大字不識幾個,不喜歡文縐縐的,喜歡直來直去,你越大大咧咧,他越喜歡。
如是李哲大力拍了一下這家夥的肩膀,拍的程處默一趔趄,裝著驚喜的樣子,大聲說道:“什麽,你是老英雄程國公的兒子,失敬失敬,我對老英雄的敬佩之心那是如江河之水滔滔不絕。老英雄為大唐出生入死,立下赫赫戰功,說的誇張一點,沒有老英雄就沒有大唐,沒有老英雄就沒有我們的幸福生活,老英雄永垂不朽,永遠活在我們心中。”
“說人話,別整這些沒用的,那是酸儒才乾的事。”
程處默臉直抽抽,鄙視的看著李哲,也知道李哲是在調侃他。但是,他同時也知道李哲是個妙人,還有就是這個家夥是個高手,剛才那一巴掌,力氣很大,比自己力氣還大,看他瘦瘦的,不知道哪來的這麽大勁。於是,程處默就鬱悶了。
笑夠了,李哲拍著程處默的肩膀說道:“處默。我以後就這麽叫你了,豹皮五十貫,剩下十貫,算是孝敬程老英雄的。要不是家裡實在揭不開鍋了,這張豹皮我就不要錢了。處默,我看你也是個樂意助人為樂的主。我有樣東西要賣掉,你知道長安那裡有珠寶鋪子嗎?最好的那種,不坑人的。領我去,事後有重謝,一塊大白兔奶糖,呵呵呵。”
李哲就像是怪叔叔在引誘小孩子看金魚,程處默撇撇嘴,拿眼神鄙視的瞟了瞟李哲,手一揮,道:“跟俺走,在長安城,還有敢坑俺程處默的,借他仨膽子。坑過我的人,都被俺爹把腿給打折了。”
老妖精啊,一家子強盜啊,就不會講道理,一味地拳頭說話,什麽人啊。李哲交代了幾句給王伯,自己還有東西要賣,等會自己會回來的。然後拉著小丫頭跟程處默向城裡走去,不領著小丫頭不行,小丫頭手抓著李哲衣角不放手呢。王伯他們放心的讓小丫頭跟著,並叮囑李哲早去早回。
因為北門是長安城最繁華的的地方,兩人勾肩搭背的走在街上,身後還有個小尾巴。沒多長時間,就來到一家店鋪門前,藏寶閣。一看名字,就知道是一家買賣珠寶玉器,字畫古玩的店鋪。程處默領著李哲晃晃悠悠的來到店鋪裡,夥計一看立馬迎了上來,點頭哈腰的問道:“大爺,需要買點什麽,我們家店鋪裡應有盡有,珠寶玉器,字畫古玩,都是精品,應有盡有。”
聽了夥計的話,李哲笑了,問道:“皇帝的大印有嗎?如果有我買倆回去刻章玩。”
夥計一聽臉就綠了,尷尬的笑道:“大爺您說笑了,賣那東西,要抄九族的,再說也沒有啊。”
程處默一聽就樂了,道:“怎麽著,要是你有還真敢賣啊,滾蛋,快點叫程叔出來,我兄弟有東西要出手,磨磨唧唧的。”
程叔就是掌櫃的,店小二一聽還是熟人,也不多說趕緊閃人,跑的要多快有多快。程處默一聽說話就不是好相遇的,伺候不好說不定得挨兩個嘴巴子。不大功夫,一個滿頭白發的富態老頭從樓上走了下來。 看見程處默一愣神,趕緊迎了上來道:“大郎,你怎麽來了,有甚事。是不是又拿什麽東西來騙錢,叫老爺知道,小心把腿給你打折。”
程處默嬉皮笑臉的看著老掌櫃道:“程叔,守著俺兄弟,給留點顏面,哪年的老黃歷了還提。”
說完,扭頭對李哲說道:“兄弟,要出手什麽,給程叔看看,程叔在這一行最講究,最有眼光,自家鋪子,不會讓你吃虧。”
老掌櫃聽程處默這麽說話,大聲呵斥一聲道:“大郎,說甚呢。”
“程叔,不礙事,自家兄弟。”
李哲知道一些事情,現在的官員都會做點生意,補貼家用,但絕不會拿到明面上來。都是找可靠的人來經營,自己在幕後操作,這家店鋪應該是程國公家的。李哲看見老者呵斥程處默,心裡也沒來由的不痛快,覺著老者有點看不起自己的意思。仔細想想李哲也知道不該怪罪老者,肯定是程處默以前沒少帶著一些紈絝子弟來騙點零花錢應急,人家肯定也把他歸於這一類的人了。再看看夥計看自己的眼神,不停的打量著自己的穿戴,李哲就更明白了。李哲也不廢話,拿出化妝鏡和香水,輕輕放到櫃台上,效果出奇的好,立即引起了一片吸氣聲。
老掌櫃是識貨的,看見這兩樣東西,老眼昏花的眼睛利馬大了許多,大步朝櫃台奔了過來,還不忘吩咐夥計道:“關門歇業,今天不營業了,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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