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話,眾人來到長安城。李哲感覺到自己的屁股快兩半了,大腿內側也火辣辣的疼,應該是破皮了。李哲這個氣啊,被古人給鄙視了,還是個騎馬的小兵,李哲在路上就感覺到了,這個程家的家人是故意的。他和李哲騎一匹馬是很不樂意的,但是又不敢反抗程處默的命令,隻得折騰李哲撒氣。一會猛跑幾步,一會慢走溜達一會,有時候迅猛的加速讓馬跑起來,也不給李哲示意,猛的減速也不提示,每次都讓李哲很狼狽。樂的家將和路人每次都哈哈大笑,程處默也樂的看李哲出醜,心裡樂的冒泡,美的很。心裡想讓你鄙視我,讓你罵我是吃貨,讓你說我智商低,讓你會打那種殺人的拳術,讓你不給我做好吃的,哈哈哈。 不理會程處默和家將們戲謔的眼神,李哲到了城門口堅決要求下馬來,媽的,再不下來,屁股真的被顛兩半了。再說,咱是文明人,不能學程處默這種紈絝子弟。城門口人來人往,有進城的有出城的,有牛車拉著貨物的,有漂亮的馬車拉著婦人小娘出城踏青的。
現在是五月份,正是踏青的好時節,要是騎馬衝撞了人家就不好了。有挑著貨物的小販,有個婦人懷裡抱著一個小孩,手裡還牽著一個小丫娘,而且還有好多來賣柴的,亂糟糟的。你說,咱能騎馬進城嗎?看李哲下了馬,程處默也隻好下馬,程處默都下馬了,家將們也隻好全都下馬,大家一起隨著人流慢慢的進城,顯擺不成了。看到大家都牽著馬進城,李哲也樂了,朝程處默豎了豎大拇指。這個手勢程處默看懂了,看到兄弟表揚自己,這家夥立馬挺胸收腹,頭抬得老高,翻著眼皮,嘚瑟的不行。還不忘囑咐家將道:“慢點,大家看好自己的馬,不要踩著老人小孩。讓你慢點,慢點,你個夯貨讓你慢點聽到沒,撞到了人,小心你的皮。”
我勒個去,這家夥還真是人來瘋,李哲都被他逗樂了,給他點陽光就燦爛的主啊。但是榜樣的力量是無窮的,看到這些貴人子弟都守著規矩牽馬進城,很多急著進城出城的牛車,馬車也不搶了,反而也排起了隊按著順序耐心進城出城。一些人還主動向程處默施禮道謝,也朝他挑起了大拇指。
“謝謝貴人。”
“謝謝大郎。”
“好人啊。”
“大郎可有婚配和中意的小娘子,要是沒有,我家三叔的小舅子的妹妹的姐姐家有個小娘正好和你般配,胸大,臉盤子也大,就是腰粗了點,是個好生養的,要不要告訴你住址,你好著人來提親,別跑啊,成不成給個話啊!大郎,臉怎麽黑了。”
“哈哈哈,”眾人大笑,程處默被眾人雷的不輕,一個勁的抹汗。李哲那個高興啊,讓你裝逼,裝逼被雷劈啊,呵呵呵。
這時候守城門的府兵走過來一個,年紀不小了,滿臉的胡子,白花花的,好像還是個小官。穿著皮甲,挎著一把腰刀,看刀鞘直直的,寬寬的,就是刀鞘下面有點尖,這大約就是大名鼎鼎的橫刀了。唐朝的軍人橫刀是製式武器,唐朝初期的軍隊是很能打的,武器也很精良。府兵朝程處默跟前一站,右手在胸前一擂,道:“見過程校尉,多謝了。”
校尉,李哲鬱悶了,這家夥不光是個富二代,還是個國家正式幹部,人比人氣死人啊。見不得程處默嘚瑟的樣子,李哲喊過這個府兵,用手指指城門對他說道:“這位大叔,你這個樣子管理城門不行啊,太亂。你看,出城的進城的,亂糟糟的,沒點秩序。
你看你看,還有撞在一起的,這樣子可不行,萬一有馬牛驚了,會出大事的。” “對啊對啊,前日就有匹貴人的馬進城時被木柴碰了眼睛,驚了,踢傷了好幾個人。請小郎君賜教,某不勝感激。”府兵大叔衝李哲躬身一禮,很誠懇。
“不敢當大叔,你們是軍人,日夜守衛城門,守衛我們大唐不受外敵侵犯,才使我們能安居樂業,說到謝謝應該是我們謝你們才對。”說完,李哲真的給這位府兵大叔深施一禮。
聽李哲說的感動,程處默和幾位家將也一起朝這位府兵,咣鐺一聲,右手握拳擂在左胸行了個軍禮,這就是軍人的驕傲。路人也有樣學樣,紛紛朝這些府兵施禮,這樣的舉動使得守城的府兵腰杆挺得更直了。
這位府兵大叔也很激動,眼含熱淚連聲說道:“應該的,應該的。”
李哲也被這感人的一幕感動了,只要是尊敬軍人的朝代,就肯定差不了,要不也不會被叫做漢唐雄風。要是宋朝明朝也尊重軍人,會有後來的崖山慘事嗎?會有後來的辮子朝代嗎?那是整個漢民族壓在心底的痛。崖山之後無中華,揚州十日,嘉定三屠,都是漢民族心中無法忘懷的痛。
李哲把這位府兵大叔叫到一邊,對他說道:“大叔,很簡單,出城的你讓他們走右邊,進城的走左邊,就不會亂了。”
“右邊?左邊是什麽?”
李哲猛地想起來,這時候還沒有左右之分呢,李哲拍了拍腦門,扭頭看了看城門,大約有七八米左右的寬度,就對府兵大叔說道:“大叔,能讓他們先停下來嗎,不會耽誤多長時間。”
“行,就聽小郎君的。大家夥先停停,快,讓大家先停下來。”
府兵大叔吩咐手下讓人們先停了下來,大叔也很乾脆。能有法子解決擁擠的問題,能不乾脆嗎,大家都好奇的看李哲要幹什麽。李哲這時候正好看見一輛運送石灰的牛車,就扭頭對程處默說道:“給錢。”
“大叔,用你一點石灰,可以嗎?”
“行,用吧,後生,不用給錢,不值幾個錢。”
程家的一個家將從懷裡掏出一把銅錢,嘩啦一聲扔這位大叔懷裡,嘴裡還囂張的說道:“程國公府差你這幾個小錢嗎?”
李哲拿根樹枝先在城門洞中央畫條線,然後在兩邊又畫了兩條線,兩條線中間的寬度大約有兩米半的樣子,然後對程處默說道:“在我畫的線上撒上石灰。”
程處默朝身邊的家將們豎了豎嘴, 這點小事不用他親自動手。家將立馬屁顛屁顛的跑了過去,這可是露臉的機會啊!也不用家夥,直接用手捧著石灰灑在李哲畫的線上,守城的府兵一看,有樣學樣,也跟著撒石灰,人多力量大啊。沒多大一會,城門洞裡就有了三條筆直的白線,連李哲畫的不直的線,人家也給弄直了。
李哲站在城門前,對著大家夥說道:“大家好,耽誤了大家的時間,對不起了。但是,沒規矩不成方圓,話不多說,現在聽我的指揮,進城的走這邊。馬車牛車走這條線的中間,邊上走人,沒車的時候,白線中間也可以走人,有車的時候先讓車走。”
李哲指指右邊的白線。
“出城的走這邊,和那邊一樣。”李哲指指左邊的白線。
李哲說完,對府兵大叔說道:“大叔,該你指揮了,讓他們試試。”
“好來,大家夥可以走了,按剛才的小郎君說的走,別亂走,小心俺們的橫刀。”好嗎,整個一野蠻執法,也不怕人家投訴。
還別說,大家夥一會就發現了這樣子進出城門的好處。車走車道,人走人道,不亂,而且速度比以前快了很多,關鍵是不再擁擠了,速度自然而然就快了起來。
這時候,停在遠處的一輛華麗馬車裡,一位老人微笑的看著李哲在忙活。他已經看了一會了,手摸胡須點頭道;“聰明,這是誰家的小郎啊?程老貨家裡可沒有這樣機靈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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