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療傷 騎馬的武將身穿明光鎧,胯下騎一匹全身黑色的駿馬,身體魁梧雄壯,臉黑的像鍋底,手裡平端著一隻馬槊。他大聲呼喝著李哲和突厥人放下武器,手朝後面一揮,他手下的軍士“轟”得一聲蹲下身子,張弓搭箭,亮閃閃的箭頭對準了李哲他們。突厥人憤怒的指著躺在地上的同伴,大聲地向武將說著什麽,然後舉著彎刀向李哲不停的揮舞著。李哲知道,他們無非在向武將說自己殺了他的首領,要拿自己償命雲雲。
李哲啪嗒一聲扔掉手中的砍山刀,對武將拱拱手,氣憤的道:“這位將軍,人是我殺的,這些野蠻的突厥人,在城門口橫衝直撞,裝傷了很多人,還害死了一位運送石灰的大叔。守城門的軍士攔住他們,他們還對守城軍士動了手,拿皮鞭抽打他們。我想問問將軍,這裡是不是大唐,是不是帝國的長安,怎麽能讓這些野蠻人撒野。別人我不管,但是只要是我看見了,殺無赦,就是陪上我的生命,我也在所不惜。
“告訴他們,”李哲拿手一指突厥人。
“這裡是大唐,不是草原,不是你們撒野的地方。早晚有一天,我會殺入大草原,殺盡你們這些野蠻人,替被你們殺害的漢人報仇雪恨。”
此刻的李哲,滿身的鮮血,腳下也流了一灘,他靜靜地站在那裡,就像一尊殺神,眼裡是無窮的殺意。眾人都被李哲說的感動了,曾經的漢人雄風被李哲點燃。他們憤怒的指著突厥人,大聲的喊著。
“殺死這些突厥人,殺死這些突厥人,殺、殺、殺。”聲音震天入耳。
有的人手裡已經拿起了家夥,或扁擔,或石頭,或秤砣,等等,大有把這些突厥人現在就乾掉的打算。貞觀年,突厥人趁大唐虛弱的時候,攻到長安城,在周邊燒殺戮略,犯下了累累惡行,臨走還擄走了三萬長安百姓,長安城人人恨他們入骨,誰家沒有親人被這些突厥人殺害。誰不想砍死幾個突厥人,只是實力不濟而已。
武將一看場面要失控,把手在空中一揮,張開破鑼般的喉嚨喊道:“停、停、停,某是尉遲寶林,我很佩服這位小英雄,但是當街殺人終是違犯律法。某會把真實情況反映給大將軍和京兆尹,會給大家一個滿意的答覆,請大家相信某。”
說完,坐在馬上對周圍的人群一抱拳。
“某,在此謝過了,請大家體諒我們的難處。“
聽武將這麽說,眾人紛紛放下家夥,但還是有人在大聲嚷嚷,要殺掉這些突厥人。這時候的幾個突厥人已經被嚇的面無人色,媽呀,真嚇人啊,被幾百上千的人圍著喊打喊殺,誰不害怕啊。他們知道自己犯下的罪行,要是落到這些人手裡,還不得被他們給煮了啊,還不如被一刀砍死呢。他們紛紛要求這位武將把他們帶走,進了京兆尹,就安全了。殺個把漢人,大唐的官府不會把他們怎麽樣,以前他們也這麽乾過,都不了了之。
這時候,程處默也跑了進來,對武將拱手一禮,道:“寶林大哥,快救救俺兄弟,他受傷了,先給他治傷,瞎囉嗦什麽,小心俺回家告訴尉遲伯伯,讓他打斷你的腿。”
程處默看李哲渾身的血,急的在一邊抓耳撓腮,他攙扶著李哲,防止李哲摔倒。李哲輕輕地掙了掙,沒有掙開,就任他扶著了,剛認識就別指望人家兩肋插刀了。程處默尷尬的扶著李哲道:“兄弟,對不住了,是哥哥的不是,僅此一次,下不為例。兄弟你好樣的,哥哥佩服。
哥哥現在已經臊的無地自容了,恨不得自己抽自己兩個耳刮子,你就原諒哥哥吧。” 李哲一聽這話樂了,呵呵一笑,但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疼的嘴抽了抽,道:“那你就抽自己幾個嘴巴子,我就原諒你了。”
結果人家程處默不二話,吧唧,就用左手給自己甩了一個大嘴巴子,還是很重的那種。李哲趕緊勸住他,道:“你傻啊,我就是說說而已,你當真了,傻兮兮的。”
程處默看李哲這樣子,肯定是原諒他了,嘿嘿的直樂。心裡在想,好兄弟啊!可不敢再失去他了,他清楚了李哲那看向他的失望的眼神。李哲是那種人家對他好,他就對人家掏心的人,絕對是可交的兄弟。
這時候軍士已經找來了一位老郎中,給李哲治傷。李哲後背的傷口尤為嚴重,一道長長的口子,大約有四十公分,皮肉翻卷,獻血還在流。老郎中把一把把的止血藥按在傷口上,但是,根本沒用,鮮血接著就把止血藥衝了下來。老郎中聲音哽咽道:“止住啊,快止住啊,好後生,大叔沒本事,快止住啊!嗚嗚嗚,怎麽會這樣啊。”
圍在周圍的人群裡也發出嗚咽聲,這樣的傷口,在古代真的會致命,不是郎中誇張。
李哲對坐在馬上的尉遲寶林道:“尉遲大哥,請把周圍的人格開,特別是這些突厥狗,不能讓他們看到,我的傷我自己會治。不能讓這些突厥狗看到。”
尉遲寶林一揮手,對身後的軍士說道:“把這幾個突厥人押走,交給大將軍。 ”
隨後,幾個士兵過來推搡著幾個突厥人走了,嘴裡還罵罵咧咧的,他們也恨突厥人啊,去年守衛長安的時候,他們也有袍澤死在突厥人手裡。
李哲看見突厥人走了,就扭頭對老郎中道:“大叔,謝謝您了。您拿一根縫衣針來,找一壇最烈的酒,再找幾根絲線還有棉布就行,要快。”
老郎中的手還捂在李哲的傷口上呢,就扭頭對身後的一位挎藥箱的小郎說道:“小嬋,快去準備小郎君要的東西,要快。”
“好咧,”一聲如黃鸝鳥般的聲音傳進李哲的耳朵,還有藥箱摔在地上的聲音和凌亂遠去的腳步聲。
時間不長,就在李哲胡思亂想的時候,身後傳來了氣喘籲籲地跑路聲,那個好聽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爹,爹,東西…,東西拿來…了。”
李哲也不敢耽擱了,他已經感覺到了頭暈和發冷,這是失血過多的緣故。趕緊對老郎中說道:“大叔,把絲線棉布泡在酒裡,用烈酒洗洗手,消消毒,拿火把針考一考,穿上絲線,把我後背的傷口用布沾著烈酒擦一擦,然後就簡單了,把我後背的傷口縫起來。”
周圍一片吸氣聲,把傷口縫起來,像縫衣服一樣,這該是多麽奇葩的人才想出來的注意啊。
“大叔,別耽擱,要快,我感覺我快掛了啊,俺還沒娶婆姨呢!俺還要和俺媳婦生娃呢,呵呵呵。”這時候,李哲還有心思開玩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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