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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聯英雄》第589章 民族的悲哀
林俊是真的有點生氣了,自己不是一個下鄉所謂指導工作都跟著一群記者的什麽縣長:浩浩蕩蕩要一群長槍短炮跟著,不然就會沒點領導的排場。?   獵?文 ??   指著幾個拿著照相機的人說,“還有你們,平時不是會拍會寫嗎?!去問問裡面活下來的人是怎麽活下來的!問問法西斯在裡面到底幹了什麽!”

 這下把一群軍隊裡的新聞工作者都嚇了一跳,沒想到副統帥會這麽大的脾氣——今天一大早就接到命令,一群人馬不停蹄趕到維爾紐斯準備大乾一場。早就聽說過法西斯搞了什麽猶太隔離區,但沒人見過,剛碰到副統帥,出於任何一項理由他們都要拍副統帥視察的情況,沒想到結果是事情剛剛開頭就吃了顆大釘子!

 把領頭的軍官叫了過來,“方面軍政治部管宣傳的是吧,你們給我好好記錄下裡面曾經生的事,要多問多看多了解,稿子給我把握好了,寫什麽你該明白。”

 林俊連對方是誰都沒心情問,一叫過來就是一頓教訓,“第一份莫斯科的稿件先給我看看,要讓全世界都知道法西斯在隔離區裡的暴行!“

 “明白沒有?!”

 “是,元帥。”

 那個中校都給嚇得有點說不出話來,他是方面軍政治部宣傳鼓動處的處長,曾經在圖哈切夫斯元帥那裡見過副統帥。副統帥在中校眼裡是個很和善的人,不過今天算是見到了副統帥嚴厲的一面。

 撞到炮口上了,也算他倒霉。

 不過很快宣傳處長同志就明白副統帥剛才為什麽會那麽大火:當他們進入隔離區後,現這裡簡直就是個人間地獄!

 還活著的有兩萬多人,不過其中至少有三分之一以上處在死亡的邊緣。在北部街區,拿著攝影機和相機的戰地記者們看到了那些正在清理中的屍體——幾十輛卡車等在邊上,紅軍戰士們將屍體一具具裝上車廂,準備運往郊外處理。

 不及時處理等到雨季到來,那可能回引疫情。僵硬的屍體在車廂裡碼成一排排,就像在拉凍豬肉!

 男的女的、老的少的都有,都是被機槍打死的。就短短幾分鍾,中校同志腦子裡就有了個龐大的宣傳計劃,那些滿臉菜色、枯瘦如柴的猶太人,牆上大大的空心白色六角形,那些得到解放充滿希望的眼神,更刺激他的是那些死亡邊緣毫無生氣的眼神,加上那些屍體僵硬的姿態,無不控訴著法西斯在這裡的暴行。

 林俊一進入到隔離區,就看到街道邊停著些卡車,很多紅軍戰士正在給幸存者分食品;在街道兩邊臨時設立的醫療點,紅軍軍醫、醫療兵同部分有醫療經驗的猶太醫生、護士在幫助病患。

 林俊走進一間醫療室,看起來這裡原本應該是個商店,每張簡陋的病床上都躺著至少兩個人,都是瘦得皮包骨頭。顯然由於設備和人手不足,現在能夠立刻得到治療的都是這些瀕臨死亡的重患,那些病患很多都雙眼無神,顯然解放的喜悅都一時難以驅散他們心中的茫然與絕望。

 一名醫療兵正給一個大頭娃娃一樣的小孩腦袋上插完吊針,一看就是嚴重營養不良造成的後果。小孩手裡還拿著一小塊沒有吃完的麵包,不過邊上的軍醫已經不讓他繼續吃:再吃會死人的!

 “要熱湯,硬麵包他們的胃已經很難消化。”林俊對著軍醫說,“藥品夠嗎?”

 “勉強夠用,元帥。不過這些人身體機能都非常虛弱,可能很多都堅持不下來。”軍醫臉色也不好看,顯然這裡的情況出了他來之前的預計。

 一個看上去近五十來歲的猶太人在林俊進來的時候也在幫忙,其實這個人的實際年齡要比看上去的至少年輕十歲。胸口掛著聽診器,一如其他猶太人一樣面如菜色。林俊問他:“你是醫生?”

 “是的,普倫雅科夫元帥。我原本在亞舒奈鄉村行醫,去年底給送到了這裡。”猶太醫生俄語說的還很不錯,而且也認識林俊這個大名人。

 “整個隔離區原本有多少人?”林俊示意他坐下回話,看他的情況也不怎麽好。

 “很難統計,不斷有新的人給送來,又有人給運走。法西斯基本上每周都會從火車站拉一兩千人來,有時候更多。而且每星期都會屠殺一批,完全就看德**官高不高興,有時候就是一個上尉來隔離區裡,一指一條街,然後整條街的人全部被趕到街上打死,他們稱這個是清理。”

 “去年底還一次性運走了差不多一萬人,具體去哪裡不知道,有可能送波蘭了。”

 顯然,從醫生的話裡林俊能夠聽出他已經見慣了生死,這些話就像在說一件習以為常的事,因為死亡時刻就在他們身邊。

 “執行的是黨衛軍?”

 “管理隔離區的是德國警察,不過黨衛軍有時候也會參加進來,不一定。”

 說著說著,醫生突然掩面哭泣,“都死了,全家都死了!兒子病死了,是餓死的,我沒吃的給他,也沒有藥。我是個醫生,一個沒有藥飛兒子治病的醫生!妻子和父親也死了,給打死的,那天要不是我在街對面給人看病,我也要死的,可那個人也死了,我沒有藥給他,就只能用熱水,我沒有藥……”

 林俊沒有打斷醫生一時失去控制的自言自語哭訴,而是靜靜地坐在邊上。

 好一會,猶太醫生才恢復正常,用袖子擦了擦臉,“對不起,元帥,我失去控制了。”

 醫生是個很有修養的人,為自己的失態在道歉,林俊點點頭表示理解,“一切都會變好的。”

 “醫生,那這裡不僅僅是有原本就居住在維爾紐斯的猶太人,還有從立陶宛其它地方送過來的?”

 醫生點點頭,“還有極少量從波蘭邊境送過來的,我就見過幾個波蘭人,不過很少。對了,警察局裡邊應該有大體的名單,就在前邊那條街,拐個彎再過1oo米就到。”

 “警察局?”林俊有點疑問,看了眼邊上的紅軍軍醫,“元帥,德國人在這裡設立了一個由猶太人自己管理的警察系統,裡面的警察也是猶太人。上午我去過那裡,後勤處在那設立了救援指揮部,那些猶太警察也在。”

 “德國人晚上根本不進來,就守在出入口。”猶太醫生補充了一句。

 林俊站起身要離開,軍醫覺得還有必要說兩句:“元帥,幸存者都說那些猶太警察人還正直,不是法西斯的走狗。”

 林俊轉過頭,“做好你的工作就行了。”

 說完離開醫療所,沿著街繼續往前走。

 警察局,在戰前這裡就是個警察所,大概德國人是為了省事,就沿用了下來。

 不斷有人進出那扇門,兩塊門板都給卸了下來,昨晚被踹壞後覺得礙事,今天乾脆給拆了。出來的人一見到戴著高筒皮帽的副統帥過來,連忙敬禮。

 林俊只是點點頭,走進了警察局。

 鬧哄哄的裡邊有不少人,有幾個大嗓門正在吼著分配任務,聽著都是食品調配和繼續向上頭要援助的事。

 林俊剛進來,這下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一名上尉向林俊報告這裡的情況。

 林俊看到了所謂的猶太警察,穿著別扭的製服,其中一個自己剛才進來時正同一名突擊工兵在說話。

 聽了一段,上尉介紹那名上士軍銜的突擊工兵,還有邊上一個背著突擊步槍的中士。

 “就是這兩人在想戰中帶領小分隊最先進入隔離區,突擊工兵17團的托濟奇上士和23步兵師的科傑利尼科夫中士。”

 林俊點點頭,沒去問他們怎麽現這裡的。

 托濟奇和科傑利尼科夫指揮的小分隊作為最先現這裡的人,被各自的上級暫時安排在了隔離區裡幫忙,結果在忙得暈頭轉向的同時,肚子裡的怒火是快到了要爆炸的地步——如果這會有個德國人被他們抓住,非得直接打爆腦袋不可!

 林俊示意托濟奇靠近點,問他:“這些猶太警察怎麽樣?”

 “報告元帥,根據其他幸存者的說明,這些猶太警察大部分是由德國人指定的,少量自我推薦,我們現了大約3o多人。不過並沒有幾個有劣行,這幾個。”說著他指了指邊上那個,“像馬丁,是被街區推選出來的,地下反抗組織的組織者之一。”

 “我們還現了他們原本準備反抗法西斯的武器,有幾個自製燃燒彈和一把轉輪手槍。”說著托濟奇停頓了一下,“元帥,請允許我拿出那支手槍。”

 林俊示意可以——除了衛隊成員,其他人在元帥面前拔槍,在任何場合都是非常不符合規矩的,要獲得元帥的同意,當然這也是讓邊上衛士引起注意。

 在元帥面前隨便掏出把槍來,正常人都不會那麽乾,因為那樣掏槍人的結果基本上會很倒霉。

 托濟奇將插在褲兜裡的手槍倒著交給林俊,林俊拿過來拿在手裡看了一眼:“沙皇時期圖拉兵工廠生產的標準型納甘。”

 是把轉輪。

 問那個馬丁,“你們怎麽會有這個?”

 馬丁現在還神情激動,不僅僅是因為看到了蘇聯副統帥,還是為剛才林俊對托濟奇的問話——他聽得懂俄語,那話可決定著他的生死。

 “一個老人夾在皮箱夾層裡帶進來的,不過他去年就死了,病死的。後來因為德國人在搜查房子時現了一枚遺留在箱子裡的子彈,還殺了整整一個街區的人。”

 馬丁回答的小心翼翼。

 “元帥,馬丁和其它幾個我們碰到的猶太警察還曾經給我們帶路,馬丁還參加了戰鬥,很英勇。”說著想了一秒,“隔壁街區也有個猶太警察局,不過那些猶太警察都已經死了:昨晚我們進入隔離區後,讓他們的猶太鄰居從屋子裡拖出來打死的。”

 這就很明顯了,是走狗惡棍,根本不需要紅軍去甄別,老百姓自己就會行動起來。

 林俊把轉輪手槍遞還給上士,“留著吧,當個紀念。”

 這下托濟奇非常高興,這等於是元帥送他的紀念品,意義重大。

 林俊又詢問了在醫療室裡問過的類似問題,馬丁作為猶太警察,知道的要比那個醫生多不少——不過他們這裡只有自己統計的隔離區居民人數等資料,由於不斷有人死亡,加上恐怖而平凡而屠殺,只有個大概的情況。

 “這裡人口密度太大了,容易引疾病,要盡快進行疏散。“林俊腦子裡想著:不過現在這裡千頭萬緒,戰鬥還在眼跟前爆,這事還得緩一緩。

 隔離區裡來自立陶宛各地的人都有,這疏散起來工程浩大,不能急於一時,要慢慢來,先讓這裡的人能活下去。

 林俊又詢問了法西斯對於管理隔離區的一些方式,除了不定時“清理”和每天都有的死亡外,不說嚴冬裡的燃料,德國人單單用控制糧食這一個辦法就能徹底掐死隔離區的生存命脈!

 “吃的很少,德國人給隔離區的食物還不到勉強養活著裡邊一半人需要的,他們是要慢慢餓死我們。所有人都營養不良,來得晚一些的人還能挺一段時間,時間長了就是不生病、不給打死也是在慢慢等死。”

 德國人當然不會給“劣等民族”足夠的糧食,不然也不會搞什麽隔離區了。

 “你們呢?”林俊問了句。

 馬丁連忙回答:“按照分配比其他人多一些,大概每天是其他人定量的一倍,但我多出來的那份都分給一起住的其他人的小孩了,他們都可以給我作證的。”

 馬丁嚇得臉都青了一截,蘇聯元帥這話還真是要命!

 “勉強能夠活命的食物就能讓人成為野獸的幫凶,隔離區!”林俊心裡想,這是無奈造成的悲哀。

 “不用擔心,不是要找你麻煩。”這話讓神色恐懼的馬丁心裡安心了些。

 “帶我去你住的地方。”

 這下馬丁剛放下的心又懸了起來,不過這時林俊已經轉身,邊上的阿廖沙一推他示意跟上。

 可憐的馬丁就像要被即將壓上刑場處決的死囚犯,渾身都在顫抖。邊上的蘭德斯科奇有點看不下去,對他說了句:“元帥不是要去問你的鄰居,你是不是把吃的分給他們,放心吧,就是要看一看你們的生活環境。”

 林俊作為一名元帥,哪有閑心去驗證那個馬丁說的是不是實話。就像蘭德斯科奇說的那樣,就是想實際了解一下猶太人在隔離區裡的現實狀況。

 可憐的馬丁,真是給嚇壞了,連這個也想不明白——能明白嘛,可憐的人。

 哥薩克拉了一把馬丁,“往哪走?”

 “就在斜對面,第二個樓道4樓。”

 前邊看到兩個穿著軍裝、拿著相機的人,林俊對著一招手:“你們和我一起上去,看看這裡的住房。”

 那兩個倒霉蛋膽顫心驚的跟上,剛才在大門口那頓呵斥的陰影,加上看到的那些屍體已經讓他們的心臟很有壓力。不過這下是變聰明了,沒有拿著相機拍林俊,老老實實跟在後邊。

 衛兵們先上去一半,守住了各個樓梯口,登上古老建築狹窄的樓梯,穿過一段有些陰暗的過道,林俊來到一扇開著的木門前。

 剛才經過了幾扇開著的門,能夠看到裡面有幾個猶太人正在吃飯,當現自己這些人經過,都看著——有人高興有人害怕。

 “這裡就是我住的地方。”馬丁指著裡邊說。

 四個衛兵已經先進入房子,不過沒有趕出裡邊的人,只是做好警戒,讓他們都在邊上站著。

 這是個幾十年前造的三居室套房,雖然樓有些舊,但估計原本的主人應該經濟條件不錯:林俊看到了牆上那些華麗的牆紙,客廳相對比較大,應該是套立陶宛中產階級的住房。

 這裡地段在戰前應該說很不錯,這套房子窮人是住不起的。

 不過這會裡邊的情況很擠,連客廳邊上都放著好幾個地鋪卷,顯然晚上有人就睡在客廳裡。客廳另一邊整整齊齊的碼著一堆皮箱,地面打掃得乾乾淨淨。

 林俊四下裡看了看,每個房間裡都應該住了不少人。

 “這房子住多少人?”

 “32個人,那是我的房間,我和妻子、兒子和另外一家五口一起住。”

 蘭德斯科奇在邊上問了問那些站立不敢動的住戶:馬丁是住在這,還是個好人。這倒不是林俊問馬丁怎麽樣,那些人一直就在說馬丁如何如何幫助人,在他們看來是因為馬丁的原因大人物才會來這裡來看看。

 廚房裡放著紅軍分的糧食,有不少,按人頭分配的,都集中放在一起。這也看得出來這裡的人一直就在吃“公共食堂”一樣的飯,艱苦條件下團結互助,今天還是按照老規矩在執行。

 所有房間雖然擁擠,但都很整潔,猶太人似乎到了哪裡都會盡量讓自己過得舒服些,很勤勞。

 “可憐的猶太人呀,被打壓排擠迫害了這麽多年,這苦中求樂的精神還真是讓人佩服。不過常常逆來順受,也算可悲。”

 林俊心裡有點感觸:這個民族一旦自立,這對於艱難困苦的承受能力和韌性也是長的,不過這會還沒有以色列,猶太人還是個沒有單獨屬於自己的獨立國家的民族。

 問了問房子裡其它成年住客他們都從哪裡來,果然除了馬丁是本地人外,都是來自立陶宛其它地方。這一個屋簷下就住了七戶人家,以前幹什麽的都有:男的有一個自稱銀行家的家夥,一位橋梁工程師,一個裁縫,兩個原本機械加工廠的技工……

 林俊真搞不明白了,蘇聯這會什麽人都缺,恨不得多出個幾千萬能乾活的人,各行各業都要,可這法西斯卻在對這些寶貴的勞動力進行屠殺!

 希特勒和希姆萊難道不明白勞動力對於戰爭的重要性嗎?他們應該懂,不過幸好沒有利用起來:整個二戰法西斯至少屠殺了6oo萬以上的猶太人,這其中有多少是勞動力?

 折合成戰鬥力,抵得上幾個集團軍!

 那個希特勒是個全世界都知道的極端種族主義者、反猶主義者,林俊曾經在希特勒的《我的奮鬥》中看到他宣稱:雅利安人的最大對立面就是猶太人。

 希特勒把猶太人看作是世界的敵人、一切邪惡事物的根源、一切災禍的根子、人類生活秩序的破壞者!一直以來歐洲人對猶太人就持有成見,而歷史其他民族的排擠恰恰鑄就了猶太人的特質,使得他們聰明起來、堅強起來,在困境中頑強地繁衍生息,而且成了歐洲富裕的代名詞。

 基督教認為耶穌的12門徒之一猶大為了3o塊銀幣把耶穌給賣了,是猶太人將耶穌釘死在十字架上,這造成了基督徒們在情感上對猶太人的仇視。德意志民族的民族主義思潮狂漲,原有的宗教情緒在現實利益衝突的激化下,使人們本來已有的反猶情緒更加激烈,從而加劇了對猶太人的仇視。

 希特勒上台也利用了這一部分民族情緒,他的“仇猶反猶”觀點迅成為了這股社會情緒的主導。

 十多年前經濟危機嚴重打擊了德國——而部分猶太富豪卻趁機大其財,而這些大其財的猶太人絕大部分在戰爭前就離開了歐洲,留下的是猶太人中佔了大部分的普通人。

 納粹黨打著民族主義和國家社會主義兩塊招牌,宣揚德意志民族是優秀民族,把猶太民族視為劣等民族。各方各面的原因結合到一起,造成了法西斯對猶太民族毫不留情的“清除”——為了這些理由抹掉一個民族,這希特勒的理由看似也算充分了。

 不過在林俊看來,法西斯不僅僅是在殺猶太人,而是為了各種各樣的理由連其他很多民族都殺——一邊勞動力不足,另外一邊工廠化殺人。

 “法西斯還真是個矛盾的產物!”

 就像在隔離區,除了在大門外附近有一個小型服裝廠生產德軍軍用雨衣,有個一百多人每天定時被趕著去牆外勞動外,加上不定時的少量勞役,其他兩萬人就是在隔離區裡邊挨餓等死!

 浪費也好,野獸行徑也罷,法西斯在“用糧食餓死”一群人,這帳本到底是怎麽算的?!

 “可以肯定,希特勒沒有一個猶太會計師給他算帳!”這點林俊腦子裡可以肯定。

 那兩個記者拿著相機拍了些照片,有幾張連林俊也拍了進去,能當做副統帥關心猶太幸存者的宣傳資料。不過林俊出門的時候,在沒有猶太人在邊上的情況下告訴他們,“這一段說一說猶太隔離區裡擁擠的居住環境就行了,什麽整潔乾淨這一類就不要出現了。”

 “是,元帥。”

 搞宣傳的,這點能夠明白,免得讓有些也敵視猶太人的西方政客曲解,把這裡描述成猶太人在隔離區裡的住房還算整潔。

 有些政客,什麽世道說什麽話,可不管自己是不是在睜眼說瞎話!

 林俊在離開那幢樓後又步行了一段,查看了幾個醫療點和食品放點。集團軍後勤部的第一批補給車隊也已經開到,正在卸貨。

 那屠殺地點,還有很多沒有來得及清理的屍體,不過到今晚就能乾完。屍體都將運往維爾紐斯三個大型公共墓地掩埋,因為已經難以查清他們到底是誰,除了極少帶有證件的屍體,其它都會是無名氏。

 “將來就給他們立塊碑,大屠殺紀念碑,就算給他們的後人一個憑吊的地方,也用來提醒將來的人這裡曾經生過什麽。”

 德國人清理出這樣一個隔離區,不用說先前需要驅趕原本住在這裡的城市居民——他們去哪了?這無從可知,如果還活著將來估計還會回來,不過這不用林俊操心,等戰爭結束了再說。

 “要讓將來來接管城市的工作組好好做一下工作,這人員疏散還真是個問題。”

 不僅僅隔離區的人分散是麻煩:哪來的回哪去、能上哪上哪、勞動力利用,等等等等千頭萬緒,更不用說林俊的命令都已經把半個城市給炸得底朝天,這市民無家可歸的上哪?

 這戰爭就是個怪獸,砸碎砸爛次序和軌跡就是一眨眼的事。

 離開隔離區,林俊示意去最近的醫院。車隊出了大門,在路上林俊終於看到了普通的維爾紐斯市民,他們在街邊走得飛快。抵達歌劇院附近,這裡原本就有座維爾紐斯最大的醫院,雖然醫院裡面的設施基本都是空的,不過也算野戰醫院最理想的地點。

 沒想到一進門就看到個熟人——被林俊命令到醫院裡躺三個禮拜的格拉諾夫,他正坐在大門口邊的耳房裡指手畫腳,感覺像是醫院的門房,給新來辦事、治療的人指示方向。

 一看到林俊,格拉諾夫那反應倒是快,“元帥,病床不足,我先坐在這裡幫忙,醫生已經給我看過了,還給我上了鋼絲背心,說沒多大問題,等下一批傷員後送後就能輪到床位。”

 “你個傷號別充門房,就去病房裡呆著!沒床位那就找張椅子去坐著。”林俊有點哭笑不得,這個中士怎麽這麽難纏。

 “元帥,我已經在後邊庫房裡找到個地方,邊上是鍋爐房,還挺暖和。”格拉諾夫連忙說。

 林俊搖搖頭,懶得再理這個不服從命令的炮兵中士,走進了醫院。

 “這城市燃料供應也是個問題。”心裡想著一個下邊人會去處理的問題。

 是沒有床位了,到處都是傷員,所有這裡原有的鐵質病床和野戰醫院專用病床都已經滿了,而且還6續有傷員從南邊前線送到這裡來。在手術區外, 林俊透過門上的小窗看了看,有四五台手術在進行,那個炮兵的傷還真是算比較輕的。

 視察完醫院,林俊返回巴秋克的師指揮部,時間都已經是下午五點,天已經黑了下來。

 “元帥,我們已經準備好晚餐,是不是在我們這用餐?”

 “恩。”林俊是有點累了,看到一名3o多歲的少校走了進來,巴秋寧向林俊介紹,“這是我們師的後勤處長尼古拉-亞利先科同志。”

 “你好,元帥同志。”

 “你們有沒有給普通城市居民分必需品?”林俊問。

 “已經開始分,主要是糧食,燃料城市裡還有不少,能支持至少一周以上。”他指的是那些破損的建築構件,“我們師在城裡有4個分點,突擊工兵們設了兩個,從中午開始的,下一步準備讓宣傳車再用高音喇叭喊。”

 (搞章七千過半的,原本是下午更新的,結果忘了布了,有點汗,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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