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入使用能幫助您收藏更多喜歡的好書,
希望大家都能多多登入,管理員在此感激不盡啦!
《窒息朋友圈》第70章 婚禮倒計時四
  救生員的女兒叫周青,大學在父親工作的城市,三亞。

  之後因為厭倦了旅遊城市的沙灘和海,還有父親的悠閑和避世,獨身一人來到了望京。

  雖然只能做一些文職上面的工作,但她還是很滿意朝九晚五的匆忙生活。

  第一看到三裡屯望不到頂高大的樓,她發出了嗚呼的驚呼。

  直愣愣的盯了半天,就發誓一定要在這個城市安家,不管怎麽樣都不要再一次面對孤寂的海洋。

  有的人天生喜歡壓抑的環境,還有隨時要蓬勃爆發的處境,所以才會喜歡望京這樣人口密度多卻自私冰涼的城市吧。

  很多大學畢業後沒有目標,沒有準確理想的年輕人:反正也沒什麽好去的地方,不如就北京吧。

  大城市,機會多。人們這麽給自己洗腦,並安慰自己,大多數人都是這麽想的,那自己以努力的姿態去受苦,也沒什麽好害羞的。

  周青不同,她只是喜歡有壓力,抱著受到迫害的希冀來到這個城市。

  發自內心的討厭父親緩慢的語氣,沉著的態度,對那片富有感情海的仰慕。

  她在這工作了四年,相當偶爾的給單身父親通一個電話,也不聊家常,近況,只是聽聽對方的嘮叨,本來滿心的想念,也被說不完的吃飽,穿暖,搪塞過去。

  望京和三亞隔得不是一張飛機票的距離,而是本性裡的拖延,還有對自身的不滿。

  我並沒有活成值得你信賴的樣子,甚至對家和厭倦的海產生了懷念,也固執的不回去,因為不想面對自己的失敗和軟弱。

  所以,四年了,都沒有再見一次父親。

  這個房是救生員聽說她要結婚了,給她的嫁妝。

  雖然只是一半的首付,即便如此也要欽盡所有。

  可直到前不久聽到父親死亡的消息,周青都沒有流一滴淚,匆匆回去參加父親朋友操辦的喪事,沒有過多的聞海水的鹹味,就立馬回來。

  人被社會消磨掉了棱角,由一顆火辣的小辣椒,被洗滌成了清透的菜蚜。

  她是一個容易浮想聯翩的人,曾經想過,父親如果被海吞噬了,會怎麽樣。

  她想過自己會歇斯底裡的哭,不吃不喝好多天。

  卻從來沒想過會在自己最需要他的時候,悄然離世,不在存在見面的可能性。

  現在是中午十一點,距離婚禮舉行還有五到六個小時。

  紅裝素裹的小屋子裡,簡歐的家具放置整齊,各自行駛自己的職能,門簾上掛著紅色條紋,顯示一些來源於古時候的喜氣,最高處掛著一個基督教的十字,牆上掛著兩人的結婚照,笑的像兩顆熟透的桃子。

  除此之外,其他人的表情並不太好。

  “就不能取消序樂攙扶環節嗎?”周青臉上的妝容有些哭花了,看起來有些狼狽,臉部有一道黑色淚痕。

  “我們是虔誠的教徒,祖上三世結婚都沒有少任何一個環節,現在你說一句不願意,就完了?”周青老公,王戰的母親,這麽回復到。

  “除了我的父親,誰都不配參與這個環節。”周青最後擦了一把眼淚,固執堅決的說道。

  這個時候,王戰在邊上說道:“媽,不都是說可以不用婚禮進行曲,就可以取消掉這個環節嘛?”

  “不行,這樣讓你姑姑家,舅舅家怎麽看?我這老臉還往哪擱啊。”她看著兒媳婦堅持的臉,索性無賴的說道:“都怪你,找的這麽一個媳婦,連這麽點要求都不能答應。”

  說著話呢,就自帶哭腔,好像一言不合下一句就能哭出聲。

  王戰的圓臉哆嗦了一下,本源裡,自小對母親的服從,奴性,此刻讓他僅存站在老婆這一邊的態度消散。

  可站在中間,裡外不是人,看來又是一個除了老實一無是處的孩子。

  周青說著討厭父親,最終還是找了一個類似的男人。

  “哥,我一早就說了,找這麽一個不清不楚的女人不好,這麽重要的婚禮,才來了一桌同事,好友沒有幾個,親戚甚至沒有一位到場,太說不過去了。”王戰的潑辣小妹在邊上說道。

  這話無論如何太難聽了,他們的老學究父親立馬瞪了她一眼。

  而周青似乎已經習慣了這位姑姑的蠻橫,聽著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反正她說的也是現實,不在意就行了。

  可她聽慣了不在意,不代表正巧出現在門口的人聽了會無所謂。

  準確的說,他不是人,是執念。

  林歇為了跟上救生員的步伐,甚至開始跑步,等到土羅小區,中間一顆巨大的樹,三步並作兩步的往房間跑,剛到門口,還沒喘息,就聽到小姑子說的話。

  救生員和林歇立馬掌握情況,那精壯,被結實肌肉包裹的胳膊都在微微顫抖,女兒果然在遭受欺凌嗎?

  他從門的縫隙走了進去,看到自己剛哭完的女兒,一個踉蹌,停了下來。

  朝著女兒的方向喊了聲:“丫頭啊。”退後了一步,眼裡有些憤怒,還有慌亂,滿是褶皺的眉眼之間,一雙小而彌堅的眼珠子張望著門口的林歇。

  門內氣氛不太好的一家子聽到門口的聲音,是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還有粗重的喘息。

  不管怎麽,成功的轉移了注意力。

  周青嗅嗅空氣中熟悉的氣息,好像有什麽人進來過。

  王戰從沒有看到未婚妻自她老爹去世後對什麽東西主動產生過興趣, 所以有些驚訝的看著她主動踏著小碎步去開門。

  周青站在門邊上,實際上,身體和看不到的父親身體來了個交錯,卻完全感受不到他的存在,連眉頭都不帶點一下。

  徹底打開門,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剛剛縷好氣息的男子。

  說不上年紀,應該是二十五歲左右,但一副活了千遍不同人生的樣子,膚色泛白,臉頰凹陷進去,好像沒有吃早餐。

  林歇站著,和救生員眼神交流,被她女兒直勾勾盯著,這麽長久也不是事,而且隨著屋裡的人一個個出來審視,那尷尬的意味消散不了。

  而怎麽和陌生人來往,是他這兩天悉心學到的本領。

  “周青吧?”林歇的嘴角綻開了一個溫和的笑容,名字,還有周青小時候發生的事情,是一早在廊坊就了解到的。

  救生員的女兒傻乎乎的點頭,卻沒有說話,但表情一看就是:你怎麽知道我的名字?我好像從來沒有見過你。

  “你不認識我很正常,我是你爸爸堂弟,這次特意來參加你婚禮的。”

  林歇臉不紅心狂跳的說,他發覺自己嘴角都在顫抖,什麽時候撒謊連草稿都不用打了,從見到人家為止,就沒說一句真話。

  “堂弟?”她從來沒聽她父親提起過什麽堂弟。

  這個時候救生員為了讓林歇在她心目中變得值得信賴,以其他人聽不到的聲音對林歇說道。

  “我女兒耳垂上有痣,大腿內側有巴掌大的胎記,只有她最親近的人知道!”
鍵盤左右鍵 ← → 可以切換章節
章節問題回報:
翻譯有問題
章節內容不符
章節內容空白
章節內容殘缺
上下章節連動錯誤
小說很久沒更新了
章節顯示『本章節內容更新中』
其他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