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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窒息朋友圈》第50章 執念是善良的人三
  “我有一個女兒。”真正說起自己的事情,這始終藏著一大堆話想說的黑漢子卻開始猶豫,尤其是說到女兒兩個字,整個人都仿佛融化了一般,溫柔的不像話,可又夾雜著一片丹心的心疼。

  林歇靜靜的等他,並祈禱這不是一個浮世悲劇,他似乎在組織語言,繼續說道:“她幼兒園的時候喜歡,小學卻討厭聽兩隻老虎,因為她認為這首歌太幼稚了,可我還是故意在他面前唱這首歌,所以她總是會笑著嫌棄的回道“爸爸最討厭了”。

  “然後有一天她成長到討厭我的胡渣,甚至厭煩我的工作,並生氣的吼道:如果你再有用一點,媽媽就不會走了。沒錯,我的女兒這麽和我說過話,但我依然愛她。”

  林歇全神貫注的聽他講話,聽到快結束。從沒閉合的門而看向房間裡面,一家四人在恢復神采在日常打趣外公,趙父拿手在嘴上哈氣做了一個鬼臉,自己皺眉嘟囔,趙母嫌棄的瞪了他一眼,趙念慈捂嘴巧笑,不那麽完整的家庭充滿大病初愈的放松與喜悅,光看都讓人內心治愈。

  而耳邊聽到的故事裡的家庭,氛圍卻和眼前沒有一絲相似的謀和,反而全面背道而馳,有許多不可抗力在給這個家庭阻力。

  “你依然愛她,她也愛你,我相信沒有孩子不愛自己的家人,這是昨天有人給我講的。”鱗屑認為救生員大叔作為局內人比自己看的開,沒必要扭扭捏捏往傷疤外遊走,直接了當的對症下藥,哪怕是粗鹽也要決然撒上去。

  “哈哈,你可真有意思,不愧是非同尋常的人,沒錯,她是很愛我,相比與我沒有魅力的工作,她更在意的是沒有母愛的溫存,可我無能為力,女兒不能選擇父母,但是女人可以選擇伴侶,而她母親比我想象的更冷血,你知道的,女人有時果斷起來人都不想做。”

  “說不愛十頭牛都拉不回來的,也是我太無趣,不止一個人說我像頭牛,怪不了她。”他嘴翹起來,想從林歇這個同性之間找到共感,可林歇不但感同身受,眉頭還席上烏雲,沒人知道他生什麽氣,他自己也不清楚。

  林歇心想:這哪裡是木訥的牛?哪裡的牛話都這麽多?簡直是比老太婆的臭襪子還要長,比起點五十萬字的設定還要多,難不成離婚後二次發育了?林歇皺著眉頭。

  他見林歇眼神不對,立馬找回話題主線,道:“我竭盡全力寵愛這個女兒,讓她到後來稍微長大一點後驕縱蠻橫的和自己講話,愛是一把雙刃劍,不論如何,我都把她培養成了一個有自主意識,可以從容面對任何不幸,擁有不可戰勝的堅毅笑容的優秀女性,我因她而如此驕傲,即便她的父親只是個半死不活的救生員。可她即將和一位我未曾謀面的男人結婚,他甚至還沒有正經拜見過我,這在我的家鄉是不敢想象的事情,我相信婚期不能改變,哪怕作為女兒唯一的家人不能出現在現場,都一定會如期舉行婚禮。說完,這位嘮叨的救生員低下了頭,指甲蓋戳到大腿肉上,可內心的疼痛並不會減少,只會隨著自我折磨而愈發深刻。

  “我該怎麽幫你?”林歇覺得事不關己,雖然故事很戳中人心,但也僅限於此,在他的想象中想必是兩人吵架,所以女兒把自己嫁了,“女兒傻瓜”被蒙在鼓裡,每天在海岸邊和自己嘮叨這些家常俗事,這是一種避世的做法

  救生員面色鎮靜,一字一句的說道:“我已經死了。”

  “屍體被海浪拍打到一個不知名的小島,身上纏著一條海帶,旁邊躺著一條翻白眼的死魚,身邊到處是破落的貝殼和石子,更遠的地方,幾個棗色皮膚的人推搡著跑過來,用沙子,試探似的揮灑在我身上,我絲毫沒有憤怒,也不知為何死去,滿心想著我的女兒不久後的婚禮,她的手將由誰交予他的掌心?這成了我屍體被糟踐時戳心的疑問,我感覺我的世界被黑布關的嚴嚴實實,竟然從一條纖維的縫隙瞧見女兒溢滿眼眶的淚水,那久久不落的悲哀,是我此時此刻存在與此的理由。”

  “我看著自己枯萎的身體,肌肉一瞬間坍塌下來,死的相當不洋氣,軀乾僵硬而扭曲,身體泛白,皮膚被泡的滿是褶皺,內部的腐臭一瞬間從器官溢出,我說了這麽一大堆和你形容我的屍體,是因為我想證明我死的乾乾淨淨,沒有和死神做太多抵抗,我無意義的漫長歲月就止於此,省的你懷疑, 我不清楚自己的存在是什麽意義,但我沒有惡意,隻想女兒”

  “你以第三人稱的角度看到自己死後的屍體?等等,黑客,你還記得自己是怎麽死的嗎?”

  黑客肯定的搖搖頭,表示不記得,這本身就是另外一件迷霧,比死亡本身更具疑點。

  或許黑客只是看到了自己的“屍體”而不能準確認為這是躺著的自己。

  他不止一次的在無意中想到過,人死後這個問題,可能是蒙上帝征兆而死去,也可能擁有虔誠信仰一生為鑒,可以擁有所謂升天,或者是虛無縹緲的鬼魂。

  不管是哪一種,都遵從了生命的法則,他們都不可能以“人類”這一基準來判斷,如果是以前,林歇可能任何一種都不會相信,甚至是排斥,因為他從來都和生命以及自己置之度外。

  可他如今聽到救生員死後關乎自己屍體的描述,讓人訝異的冷靜接受,連不遠處病房內趙家的行為都無比緩慢,如降低速度的廣角,供人分析動作的意義。

  是,沒有“見鬼了!”這種亂吼,林歇在安靜的莊嚴中,不知道對這位執念予以哀悼還是崇敬,他說了“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死的”可必然是被海淹沒,因窒息而死,這任何一個菜鳥偵探都了解,可事件有時簡單,所有真相都浮於表面,林歇關注的不是死亡而是生命。

  這個生命消逝事件應該在意的不是救生員是怎麽死的,而是那個“什麽”讓他繼續鬥爭,他突然想起那隻化為風鈴的大黑犬,他一心一意的守護這那家包子鋪,兩人單一行為必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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