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玉竹沒有收住自己的腳，即使看見莫斯琪在躲，他還是衝了過來。

莫斯琪伸腳，絆了付玉竹一下，付玉竹沒有來的急刹車，摔了個狗啃泥。

“哈哈哈！”

莫斯琪一改面無表情的樣子，仰頭大笑。

他眼睛微眯，有絲絲嘲諷透出，他的嘴角上揚出一個大大的弧度。

即使是一個嘲諷意味十足的笑容，看起來也十分的好看，此刻笑著的他，看起來更像一個十五六歲的少年。

校門口路過的學生都對付玉竹指指點點，付玉竹咬牙。

“嘶！”

一咬牙，付玉竹才發現自己的牙有一顆被磕松動了，這一咬就直接掉了。

鐵鏽的味道彌漫整個口腔，付玉竹眼睛裡有恨意一閃而過。他滿面的撐起身體，從地上站起來。

“呸！”

付玉竹往地上吐出一口鮮血，血液裡還夾著一顆牙。

莫斯琪停止大笑，看向付玉竹，付玉竹的臉上也被擦破了一塊皮，頭髮微微有些凌亂，不見之前的帥氣，顯得有些狼狽。

他的眼睛裡仿佛夾著無形的刀子，刺著莫斯琪。

莫斯琪甩甩頭髮，將書包往背上一搭，向著教學樓走去，路過付玉竹的時候還故意撞了一下他的肩。

擦肩的瞬間莫斯琪壓低聲音說道:“這次先放過你！別以為你比我大就能怎樣，別想欺負我姐姐！她由我保護！”

少年處於變聲期的聲音有些沙啞，並不好聽，威脅的意味卻表達的十分清晰。

付玉竹被撞的踉蹌了一下，沒有說話，也沒有要對莫斯琪出手的意思。

他的眼神放空，微微低著頭，掩飾了心裡所有黑暗的情緒。看起來似乎是在傷心，讓周圍本來在看戲的女生都有些心疼。

“那個，付同學，你要不要去醫務室?”

一個女生走到付玉竹身邊，關切的看著他。這個女生也是重點班的一員，看她的眼神，顯然暗戀付玉竹。

付玉竹看向女生，勉強一笑，露出了帶血的牙齒，看起來有些滲人。

“不用了！謝謝！”

女生皺眉，抿唇道:“你的牙齒…真的不用去處理一下嗎?”

付玉竹搖搖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向著食堂走去。

女生站在原地，看著付玉竹略顯孤寂的背影，眼裡有狠厲閃過。

付玉竹在食堂買了一瓶水，把口漱了一下這才向教學樓走去。

他被磕掉的並不是大牙，所以沒有並達到說話漏風的地步。

回到教室，付玉竹看見念魅位置上坐著的女生時，眼睛微微眯起。

他的目光在教室裡掃視了一圈，重點班的人並不多，全部是年級前四十。即使沒有上課，教室裡的人也到的差不多了。

整個教室坐無虛席，念魅坐在教室最後的一個角落，她的眼睛看向窗外，嘴角微揚。

付玉竹走到自己的座位旁邊，女生看見他以後，立刻笑著從位置上站了起來。

付玉竹抿著唇對女生扯出一個笑容，女生正是在學校門口問付玉竹要不要去醫務室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