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的曹軍同青州軍、徐州軍正處於對峙階段,作為陶謙最倚重的左右手之一,糜竺自然也跟隨在旁,於城牆上面負責觀戰。
望著出戰的甘寧,徐州文武都有些緊張,旁邊的一個小吏更是悄聲道。“就派一個水賊出戰,嚴青州未免也太不謹慎了吧…”
“是啊,曹軍若是真的有那麽好解決,我們又何必讓他們青州人來幫忙…”另一個小吏也抱怨著道。
實在是之前曹軍將他們打怕了,本以為青州軍中的猛將許多,不遜於曹軍。誰想嚴紹居然派了一個水賊出戰,未免過於輕慢了一點。
就如這個小吏說的一樣,若是曹軍真的這麽好解決,他們還需要青州軍來幹嘛?
糜竺的心底未嘗沒有不讚同,但還是開口道。“你等莫要在說了,說不定嚴青州有自己的盤算…”
青州軍好歹也是徐州軍的盟友,下邳跟徐州的命運都掌握在人家的手裡,很多話都是不能說的,至少不能在現在這個環境下去說。若是不小心被人聽到,說不得就會引發矛盾。面對著數萬曹軍的威脅,任何會引發矛盾的事情都該盡量避免,以免兩家聯軍被曹軍擊敗。
真要是那樣,青州軍大不了也就是拍拍屁股走人,他們可就真的毫無辦法了。
那兩個小吏也不是不清楚這點,彼此對視一眼,閉上嘴巴。
“現在,就期待著為甘將軍真的如嚴青州所說的那般厲害吧…”
只是這麽說的時候,糜竺並不是很有信心。
這時的他還不知道,就在他還在城牆上面觀戰的時候,他的家裡已經發生了另一件事情,一個他意想不到的事情。
糜家宅邸內,就在糜竺跟糜芳都在外面觀戰的時候,作為兩者最疼愛的妹妹,糜貞也在想盡辦法同自己的兩個兄長站在一起。
作為糜家的一員,她覺得當自己的兩個兄長都在外面的時候,她不應該獨自一個人在家裡面,只是…
究竟該如何從房間裡面出去,還有一個小小的困難…
那就是守在門外的那兩個守衛…
這兩個守衛,也就是之前讓糜貞偷偷溜出去的那兩個守衛。上次的事情糜竺到是沒有責罰他們,仍舊讓他們守在這裡,也正是這種寬厚的處置方式,讓兩個守衛感激萬分,負責把守的時候認真了許多,幾乎無時不刻不在注視著房間裡的動靜。
這種恪盡職守的程度甚至到了要是房間裡沒了動靜,他們都要主動詢問一下的地步——————當然,夜間是不會如此的,就算再怎麽忠於職守,跟自己作死還是有很大區別的。他們也不覺得自己的主人,會喜歡自己兩個打擾了妹妹的休息什麽的。
如此一來,問題的最大難度就是究竟該如何才能偷偷的從房間裡面溜出去,而且還不能讓那兩個守衛發現了。
“小姐小姐,您的傷勢還沒好,就這麽出去了大公子肯定又要生氣了…”緊緊跟在糜貞的後面,一個侍女苦勸道。
“是啊,小姐,您的禁足還沒有結束,就這麽出去了只怕…”這次開口的卻是另一個侍女。也難怪她們這麽著急,雖說糜竺性格寬厚,對待下人也從來不做任何粗暴的舉動,但是她們的職責就是好好看著糜貞。
一次兩次沒看住,糜竺或許還能看容一下,可要是總是看不住…
那糜竺要她們有何用處?
雖說糜貞的性子比較任性,對待下人還是很不錯的,尤其是這兩個侍女更是十分親厚,她們可不願意因為自己的失職,就被大公子從糜貞的身邊調離了…
若是離開了這裡,各種用度被削減還算是好的,
一個不小心恐怕就會被大公子安排去款待各種客人,這種命運對於女子來講無疑是相當悲慘的。“安心啦,安心啦,這次我肯定不會讓大哥發現的…”跟兩個憂心不已的侍女相比,糜貞的心思可就簡單多了。雖說兩個人談到糜竺的事情讓她多少畏懼了那麽一下,但只要現在城外正是千軍萬馬的時候,她又怎麽可能安坐於房中?
“這次只要我們小心一些混上城牆,剩下的就都好說了,而且這次聽說是在城外打仗,我們在城牆上面根本沒有多少危險,就是大哥知道了也不會過度責怪的…”
那兩個侍女對視一眼,眼底只有深深的擔憂。
沒錯,或許糜竺不會過於怪罪糜貞,不管她如何的任性都是糜竺的親妹妹。就算糜竺再生氣?難道還能一巴掌把糜貞給拍死了?
問題在於…
該怎麽出去?
這次可跟上次不同,上次是那兩個守衛疏忽了,沒想到糜貞居然會趁著半夜天黑的功夫跑出去。這次可是大白天,太陽旺的甚至有些晃眼睛。就算那兩個守衛瞎了也不可能看不到糜貞從屋子裡面跑了出去。
“這…”糜貞撓了撓頭,也覺得有些苦惱。“確實是有些難辦啊…”
何止是難辦,簡直就是非常難辦,就算她是武功超絕的俠女,這種情況下也很難從兩個守衛的看守下悄悄的從屋子裡面溜出去。畢竟糜家也不是養酒囊飯袋的,這些守衛的頭腦或許不是很機敏,身手方面卻絕對可以信得過。
一些重要的事物無法勝任,看家護院還是沒有問題的…
想要從他們的眼皮子底下溜出去,這難度可不是一般的高…
“難不成,真的就這麽放棄了?”
可是只要想到現在城外正在發生的激戰,糜貞就有些激動。跟尋常的女子不同,糜貞的骨子裡向往著的是那些女子所不懂的東西。讓她就在這好像牢房一樣的地方一直呆下去,對她而言幾乎是一種折磨。
可惜的是,無情的現實對她發出了嘲笑,那兩個守衛更是像銅牆鐵壁一般。
就在糜貞幾乎打算放棄的時候,抬起頭的她似乎看到了什麽…
“等等,那是什麽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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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族之所以稱自己為漢族,並不是沒有原因的。
至少中國的很多東西都是在漢朝奠定的,就比如說天窗這種東西,在古代已經是一種很常見的東西。當然,在古代這東西並不是叫做天窗,而是叫‘天牎’。
唐代時期李白已經在自己的《明堂賦》中寫道:“藻井彩錯以舒蓬,天牕赩翼而銜霓。”
宋代的范成大在《睡覺》中也詩:“尋思斷夢半瞢騰,漸見天窗紙瓦明。”
當然,我們眼下說的是漢代,漢代的建築也是有著自己的特色的,漢代的欄杆有臥欞欄杆,鬥子蜀柱欄杆,柱礎的礎質難辨,式樣簡單。台基用磚或磚石混和的方法砌成,門為版門、還有石木門;窗的紋樣有直欞窗、斜格窗和鎖紋窗,還有天窗,天花有覆鬥形天花和鬥四天花,柱有圓柱、八角柱、方柱和等,有的柱身表面刻竹紋或凹凸槽。方柱柱身肥而短,有收分,上置櫨鬥。方形雙柱指房屋轉角常每面用方柱一個,各承受一方面的梁架,這種做法後代逐漸減少。
而現在糜貞抬頭所看到的,就是房間裡面的天窗…
“小,小姐…”見糜貞望著天窗的樣子,似乎有那麽一點‘猙獰’,旁邊的幾個侍女都有些害怕起來。
“去,把櫃子給我搬過來,級的不要發出太大的聲音…”
甚至頭都沒有低一下,糜貞很是認真的道。
那幾個侍女彼此互相看了一眼,很是無奈的點了點頭。
半刻鍾後,糜貞爬上了天窗,她的後面還跟著兩個連頭都不敢往下面看的侍女…
上次糜貞之所以能混上城牆不被任何人發現,是因為她提前準備了一身的盔甲。讓她好像下邳城中的將領一般,沿途的軍士根本不敢阻攔這個‘小白臉’。而那些將校們又將她當成是二世祖,加上城中情況緊急,又如何會去在意?
等到戰事一起,所有人都在拚命,就更沒有人去在意她了…
和上次相比,這次明顯要更簡單一些,戰事都是在城外的,跟城牆上面壓根沒太多的關系。如今城牆上的兵卒們都靠在牆垛的位置在觀看戰事,哪裡有功夫去管城牆下面上來的人,何況來人還穿著一身軍官才能穿著的甲胄,就更沒有人願意去多管閑事了——————說實在的,要是徐州軍的軍紀森嚴一些,曹操還真未必能這麽輕松的攻入徐州。
要說糜貞確實是任性了那麽一點,但是膽色也一樣不是尋常女子可比。
上了城牆之後,她並沒有像尋常女子一樣大呼小叫的。而是裝作正常的樣子混跡於軍士之中,其他人看了過去雖然奇怪為何會有三個小白臉跑了出來,心裡到也不怎麽在意就是了。
“你們快看你們快看!”等到了城牆外圍後,見四周並沒有什麽人的樣子,糜貞總算是恢復了幾分本性。
她的那兩個侍女雖說對上城牆的事情一直都是持反對意見,可是等到了城牆上面以後,卻還是難掩心中好奇。再加上又都上來了,破罐子破摔之下,也一個個的跟了過去。
結果…
她們正好看到了甘寧將那個叫孫悅的將領一刀砍殺的那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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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吧!”望著衝過來的那個小將,甘寧一聲獰笑,居然在對方將長槍刺在他身上之前先一步攥住了槍杆,在對方驚駭的目光中一刀將對方的頭顱砍下。
等到孫悅的屍首軟著倒下時,甘寧卻是理也不理,只是瞪著對面的曹軍大喝。“還有誰?!”
望著孫悅居然被如此輕易的斬殺,對面的曹軍諸將都不由倒吸了一口冷氣。
要說孫悅是力戰不敵,或許他們多少還能理解一下,可是就這麽被輕易的殺死了,這…
“不想青州軍中居然有如此多的猛將…”望著於萬軍之中橫刀立馬的甘寧,曹操又是有些警惕又是有些豔羨的道。
他本就對嚴紹帳下的太史慈跟趙雲眼熱的很,沒想到這次嚴紹帳下居然又多出了如此的猛將來,實在是讓人羨慕。
與此同時,於禁則是滿臉的尷尬。
作為曹操最倚重的外姓將領,於禁並不是那種以自身勇武著稱的將領,而是更精通軍略。連帶著他帳下的勇將也不是很多,那個叫孫悅的已經是他帳下以勇武著稱的部將了,本以為這次能幫自己露臉,沒想到最後卻被人給輕易搞定了…
曹操看了眼滿臉尷尬的於禁,笑了一下,到也沒怎麽在意。
勝敗乃兵家常事,當年追擊董卓卻被埋伏,差點身陷死境,如此危險他都能習以為常,何況如今這點問題。
講道理,或許曹操別的不行,心態卻是百分百的沒問題。赤壁之戰結束後,被人給堵成那樣了,照樣笑的出來,這份心態就是常人所不能比的了。
“還有何人能給我拿下那個匹夫!”
“我去!”同樣的台詞,不過這次出站的卻是曹洪帳下的一個將領。
看著此將,曹洪難得的介紹了一下。“此乃我帳下猛將張迅,武藝不凡,精通各種兵刃,此番出戰必定能夠馬到成功。”
曹操看了過去,這個叫張迅的確實儀表不凡,手中拎著兩把鐵錘。身上披著一身鐵甲,看上去卻一點也不覺得沉重。這樣的猛士別的不說,至少做一個沙場上的猛將還是沒問題的。
曹操看在眼裡,也有那麽一點信心。
“好,擂鼓,給張將軍助威!“
“是!”
張迅聞言也是抱拳道。“主公放心,某必定取了這廝的人頭回來,獻於主公帳前!”
說罷輕騎而出,直奔甘寧而去。
這時下邳城上下,都還在為甘寧的獲勝感到信息。尤其是陶謙等幾個人,雖說有嚴紹在那安慰,心裡還是有些沒底。也不怪她們會如此,誰叫這時的甘寧在中原還只是個無名之輩,誰又能想象的到此人在沙場上是一個很難遇到敵手的猛將?
尤其是陶謙,更是樂的合不攏嘴。“甘將軍果然神勇不凡啊…”
“府君放心,就如我之前說的,曹軍之中未必沒有能人,不過能擊敗我這部將的,恐怕還真不是很多…”嚴紹也是微微一笑,卻是對甘寧有著絕對的信心。
就如他說的一樣,曹軍之中的勇將不少,可惜的是,頂尖武力方面卻還是有些缺憾,能拿的出手的無非也就是典韋跟許褚而已,剩下的夏侯惇已經算是拔尖的了。
要是夏侯惇沒有遭到重創,說不得嚴紹還會稍稍的擔心那麽一下。不過先前那一仗夏侯惇就是沒死,恐怕也該是半死不活的狀態了。卻是沒什麽必要去擔心夏侯惇的情況。
“話說回來,典韋肯定是已經投靠曹操了,可是許褚的話,現在究竟是在哪蹲著呢?”
也不怪嚴紹會覺得奇怪,畢竟那可是三國時期超一流武將中的一員。雖說此人跟典韋有些相似,都是有勇無謀,可是這樣的猛士在戰陣之上能發揮的作用也是絕對不小。
尤其是在眼下,若是此人真的冒出來了,嚴紹還真有那麽一點擔心…
也就是這時,那個叫張迅的武將冒了出來,嚴紹只是看了一眼就能看出來對方同武安國差不多是一個套路,不過…
“跟武安國比,可就要差上那麽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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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手中大刀在馬背上擦拭了一下,將上面的血跡擦拭掉,甘寧冷哼了一聲。
或許是那些粘乎乎的液體黏在身上有些難受,甘寧胯下的戰馬還有些不滿的打了個鼻響,不過甘寧卻是滿不在乎的樣子,只是瞪著曹營那邊,等著自己的下一個對手。
作為嚴紹帳下的猛將之一,甘寧一直都不覺得自己遜色於其他人,只是他投靠嚴紹的時間還是太晚了一些,沒有得到什麽太好的立功機會,現在的身份雖說也算是不錯,但是在甘寧看來自己還是能更進一步的,所欠缺的只有立功的機會而已。
而眼下對於甘寧來說,就是一個再好不過的機會,對面的那些曹軍將領對他而言更是跟移動的功勳值沒什麽區別。甘寧完全可以想象等到他將對面的曹軍將領趕盡殺絕之後,自己會得到如何的殊榮。
至於胯下戰馬?
不過是一個騎乘的工具罷了,卻沒有必要過於愛惜…
這其實就是甘寧同其他武將的最大不同之處,對於自己的部將,嚴紹還是很舍得付出的。尤其是如甘寧這樣的重將更是如此,無論是甲胄、兵刃又或者是坐騎,幾乎都是嚴紹能搜羅到的最好的。甘寧胯下的坐騎當然也是如此,或許還稱不上是如赤兔那樣的神駒,但是至少也是次一等的良駒了。
先前甘寧能如此輕易的拿下那個叫孫悅的將領,跟他胯下的坐騎也有著極大的關系。
不過作為水軍的將領,又是一個功利心比較強的將領,對甘寧來說胯下的坐騎只能說是用來建立功業的工具罷了。只要能夠達到目的,就是舍棄了又有何妨?
“來吧,下一個送死的快點來吧…”
幾乎就是甘寧正在念叨的時候,那個叫張迅的武將總算是從陣中跑了出來。
看到張迅手中的兩個鐵錘時,甘寧也是微微愣住了一下。
要說這個時代用雙錘的武將確實是少了那麽一點,至少甘寧自己就隻認識武安國一個人而已。在荊州時更是連一個使用這種武器的都不認識,也難怪,在舟船上作戰,不僅需要身形夠穩,時常還需要在舟船之間跳躍。這個時候拎著一個幾十斤重的大鐵錘,就算你的體力再強也不可能跳的動了…
這也是為何甘寧會偏愛環刀這樣的武器,一是威力不差,但是最重要的還是使用方便,足夠輕巧。這樣的武器也正是甘寧這種水賊最喜歡的,就連長槍這種爛大街的武器都要居於次要的位置。
畢竟這個時代的船隻還是比較狹小的,如長槍這樣的兵刃使用起來並不怎麽方便,尤其是對水賊來說更是如此。
“不想這次居然能碰上這種武器的,到是稀罕…”冷笑一聲,甘寧也主動迎了上去。
經常跟武安國切磋的他很清楚,使用雙錘的對手,第一擊是最為迅猛的,考慮到戰馬的衝擊力跟鐵錘的重量等,就是甘寧也不敢托大。
不過…
鐵錘這種兵刃威力固然很大,缺點也很多,所以…
“就跟前面的一樣,快些死在我的刀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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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小姐,你快看,那個人的錘子好大啊!”
“是啊,而且還是兩個,小姐你說那兩個錘子加起來給多重啊!”
望著從陣中衝出來的張迅,兩個丫鬟嘰嘰喳喳的道,卻是幾乎忘記了自己現在所處的場合究竟是什麽地方。
糜貞雖然沒有像她們一樣,小臉上也滿是興奮。
或許眼前的場景,才更加附和她對戰場的看法吧。
“安心啦,你們沒看到之前那個曹軍的壞蛋很輕易的就被那個人給解決掉了嗎,這個拿著大錘子的看起來確實挺厲害的,但肯定也不是他的對手。”根據之前的戰果,糜貞作出了自己的判斷。
事情也似乎是如糜貞預料的那樣,那個叫張迅的武將確實挺厲害的,可惜並不是甘寧的對手,盡管雙方也算是較量了十幾個回合。可是十幾個回合之後,甘寧卻是看準了機會將此人的雙臂都砍了下來。
望著跌落在地上的兩個鐵錘還有上面仍舊緊緊握著的雙手,張迅發出一聲慘嚎。然而不等他轉身逃掉,甘寧已經上前一刀結果了此人。
等到戰場周圍又多出一具屍首來時,甘寧冷然的對著曹軍喊道。“熱身運動已經結束了,你們也該派一些厲害的對手出來了吧,還是說所謂的曹軍也就只有如此而已!”
說到這裡,甘寧哈哈大笑起來,他身後的徐州兵馬同青州兵馬也都跟著大笑出生。尤其是徐州兵馬,這段時間以來因為技不如人的關系,一直都比較壓抑,幾乎是被曹軍壓著打。眼下總算是能出一口惡氣了,他們也是興奮的可以。
不少人更是將甘寧視作是英雄來看待,對他此刻的張狂視而不見。
“這個甘興霸啊,怎的如此得意了起來,就算是敗了兩個曹軍的將領也不能如此啊…”望著甘寧跟他腳下的兩個屍首,嚴紹得意的同時也有些無奈。
他可是很清楚,曹軍之中並非沒有猛士的。至少他可是很清楚,曹軍之中還有一個叫典韋的,單論武藝的話,也就只有自己身邊的趙雲能對付的了。
與此同時,見自己帳下的部將又被輕松的解決掉了一個,曹操的面色也有那麽一點難看起來。
就算是他再怎麽豁達,總是這樣也是有些惱火的。
“還有誰能出戰,與我拿下這個匹夫的人頭!”
“我去!”這次卻是曹洪自己坐不住了,他怎麽也沒想到自己帳下數一數二的張迅也沒能是對方的對手。
“你…”曹操有些猶豫了一下,到不是說他對曹洪的武藝沒有信心,對這個自己的族中兄弟,曹操還是很信任的。
可是不久之前曹洪才剛剛衝殺出來,身上還有許多傷勢。就這麽讓他上陣,曹操有些擔心萬一出了意外該怎麽辦。畢竟曹洪跟其他的部將不同,彼此的關系極為密切,而且曹洪又救過他的性命。
不想曹操的這番猶豫,反而激起了曹洪的性子來。
“主公放心,某必定取下此人的頭顱…”說罷輕騎前往,直奔甘寧而去…
這時曹洪的身上還有許多地方綁滿了布條, 其中的一些位置甚至還滲出了血跡來。然而這一切都無法掩蓋曹洪的勇武,那股一往無前的氣勢就連甘寧也能感受的道。
“總算是來了一個值得一戰的了…”這麽說著,甘寧也整理了一下心情,舉起手中的刀來。
就見二人於陣中戰成一團,剛剛解決掉了兩個敵將,說是熱身完畢,其實甘寧也有些疲憊。而曹洪又是剛剛受傷還未痊愈,雖說武藝不如甘寧,一身銳氣卻在,倆個人戰在一塊,曹洪居然能同甘寧戰個平手。
注意到這一點,雙方都有些驚訝,尤其是徐州軍這邊本來激起的士氣在曹洪同甘寧戰平的時候,似乎又萎靡了一點。讓看在眼裡的嚴紹同其他人都忍不住搖了搖頭。
他們怎麽也沒想到,徐州軍居然無能到了這個地步。
“不過,徐州軍無能到這個地步,對於我等的依賴也就會提高不少,說起來也是一件好事呢,等到將來奪下徐州,我就可以借著徐州的錢糧擴充軍備,如此同袁紹也可以一戰…”這麽想著,嚴紹輕笑了一聲,回頭望去,不僅望見了這個時代專屬的蔚藍天空,也望見了一個正在城牆上面探頭探腦的小白臉。
看著那個探頭探腦的小白臉,嚴紹也是微微呆了一下。
不想這時那個小白臉也看了過來,正好同嚴紹對視了一眼,兩者彼此看了一眼,小白臉先是驚叫了一聲退了回去,隻留下嚴紹在那暗自嘀咕。
“女的?”)。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投、,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手機用戶請到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