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史慈一人一騎衝於陣中,身邊雖千軍萬馬,卻無人是他一合之敵,那些在他旁邊的賊寇更是被他駭的不敢靠近,居然硬生生的讓太史慈在亂軍中殺出了一條缺口來。 “諸君,隨我殺賊!”見自己弄出了一條缺口來,大喜之下,太史慈先是槍挑了對面的一個頭目,而後對著身後的眾多軍士大喝。
主將如此勇武,何況麾下的士卒?
那些軍士本就是由太史慈親自訓練出來的,太史慈在這些軍士之中威信甚高,如今太史慈又是帶頭衝鋒陷陣,但見敢先軍齊聲呼喝,區區數百人,居然駭得對面千余賊寇齊齊後退了一步。
“這些窩囊廢!”自己最信重的軍馬居然表現的如此窩囊,鄧安頓時一聲大罵。
要知道先前那些軍馬來歷並不簡單,乃是鄧安起兵時的親信組成,這些年來征戰,這支軍馬一直都是他的底牌,無論是待遇還是其他方面都強於麾下的其他兵馬,也正是憑著這隻軍馬,鄧安才能縱橫青州,吞並數多同為黃巾的賊寇。
這嚴紹的厲害,確實是出乎了鄧安的意料,他完全沒有想到這嚴紹居然如此棘手。所以才會動用一直被視作底牌的親信,誰想那嚴紹手底下居然也有底牌,非但精銳程度更勝自己,甚至就連領頭的那員小將也是勇武不凡,比之前看到的那幾個將領還要強上許多。
太史慈在那邊如入無人之境,看的一眾黃巾頭目皺眉不已,其中一個頭目也忍不住道。“頭領,如今該怎麽辦?”
他們都很清楚鄧安那支軍馬的厲害,所以在他們出手的時候才會如此放心,誰想對面的也有底牌,而且比他們的還要厲害上許多,這大大出乎他們意料,甚至就連這場本來似乎並沒有什麽奇怪的戰局,也變得有些莫測起來。
“怎麽辦?跟他們拚了!他們就只有兩千人而已,我就不信他們真的全都是三頭六臂,我這六千人連他們兩千人都乾不過!”
這番話,說的豪氣頓生,鄧安麾下的頭目們齊聲呼喝,甚至帶動了周圍的軍馬。
只是看著鄧安,他手下的幾個頭目卻有些憂慮的對視了一眼。
眼前這些官軍的棘手程度遠超想象,這一仗最後的結果如何只怕是真的不太好說,這還沒什麽,最關鍵的是,就算是最後贏了,損失也要大大超乎想象。
青州黃巾從來不是一個相親相愛的群體,尤其是如今更是被弄的支離破碎,彼此之間只有勢力之間的較量,談交情?這個只怕是有些異想天開嘞。
往日裡,鄧安憑著兵強馬壯,不知吞並了多少的黃巾殘部。這一系列的行為其實早就引來了許多不滿,只是鄧安自己的實力夠強,也沒有人願意來招惹他。
可是現在,若是真的拚了個兩敗俱傷,只怕最後便宜的不是官軍,而是同為黃巾的那些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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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鄧安也將全軍壓上,數千人所造成的壓力絕對不是區區幾百人能夠相比的,就連一直衝在最前面的也太史慈自己也被遏製住,不得不從馬背上下來——————一個騎士最大的優勢便是機動性跟衝擊力,若是沒有了這兩樣,甚至還不如一個最普通的士卒。
好在敢先軍現在本來就是普通步軍組成,少有的一些騎軍也是按照馬上能衝陣,馬下能撲營的概念來訓練的,就算是缺少了戰馬,也一樣強悍的可以,僅僅只是稍微不方便了一些罷了。
只是一刻鍾的時間,
死在敢先軍手底下的賊寇已經有二三百人,而敢先軍的折損才只有三四十多人,如此懸殊的比例,甚至讓對面的賊寇不由驚呼怪物。 這些敢先軍都是北海軍中的精銳,其中的每一個軍士都有著成為軍中什長的實力。要知道,對於一支軍隊來講,什長已經算是軍中的支柱,或許他們不是武藝最好的一批人,但也要遠比尋常士卒強出許多來。
而五百多個什長級別的軍士,所能發揮出來的戰鬥力,也絕對不是這些賊寇能抵擋的…
看著自己麾下的軍馬節節敗退,鄧安一陣惱火,只是眼下的形勢就連他也是無可奈何,畢竟他的大部分兵馬都已經在這裡了,剩下的則是需要留手在臨濟,免得裡面的軍馬突破出來,雖說留在那的軍馬數量並不是很多,卻也可以說是必不可少的。
何況就算真的呼喚過來,不說數量,但是其中的路途就已經足夠許多人放棄了。
想到這裡,鄧安用包含怒火的目光怒視著太史慈。
如果說敢先軍是一把鋒利的刀,那麽太史慈便是這把刀子的刀鋒,他的勇武讓面對著他的賊寇潰不成軍,輕而易舉的撕開了一個口子。
“誰去將這匹夫的腦袋給我拿下來!”
他麾下的兩個頭目彼此對視一眼,默不作聲的策馬上前。
太史慈的恐怖,唯有他們是最清楚的,固然有些不合道義,然而單騎挑戰只是送死。
依舊乘在坐騎上,馬蹄旁已經累積了十多具屍體,或許曾有人以為管亥、周倉等人才是嚴紹麾下的勇士,然而這一次太史慈卻用自己的勇武向所有人證明, 他才是嚴紹麾下最強的武將,高超的武藝更是讓他直到現在身上依然沒有留下半點傷痕。
“還有誰!”
將最後一個對手一槍刺死,盡管已經鏖戰了許久,太史慈反而精神抖擻的怒喝。
這時先前的兩人也趕到,看著同時趕到的兩個對手,太史慈微微一愣後,隨之而來的卻是興奮。
山坡之上,跟他同享這種興奮的還有一個人。
“一個,兩個,三個,四個…”
默默的數著太史慈腳下的屍體,還有在同伴被刺死後,轉身想要逃跑卻被太史慈追上挑落馬背的那人,嚴紹嘴角微翹,繼續數著。
“十七,十八…”
盡管他遠離戰場,可是那聲音卻仿佛喪鍾一般。
麾下的兩個心腹甚至連十個回合都沒撐過就被斬殺,就連鄧安自己也是極為驚駭,更不用提戰場上的士卒們,人數佔據優勢的青州黃巾甚至反而被擠壓的後退了許多。
如此大好形勢,嚴紹又怎麽可能繼續作壁上觀?
鄧安使勁渾身解數,想要挽回挽回頹勢。
偏偏這時嚴紹親自上陣,雖然沒有真的衝上去殺敵,卻也大大鼓舞了麾下兵馬的士氣。若是繼續這麽發展下去,青州黃巾的失敗幾成必然,甚至就連鄧安也有些絕望起來。然而真正壓倒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卻是突然出現在後面的另一夥官軍。
來自樂安郡的兵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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