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是別的世界誕生的人類?”
聽到小金的話,齊羽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他看向諸葛韜的時候,目光更是複雜得很。
他從沒想到老師會有這麽一層身份,老師竟然不屬於家鄉世界?
當年齊羽也聽自己的老師說過他的過去,老師似乎是家鄉世界土生土養的人,當年更是拜在了師祖門下,當年的老師,只是一個平平無奇的普通修真者。
只是自師祖被仇家殺死後,老師就開始奮發圖強,而這時候,老師隱藏內在的天賦也開始展露出來,短時間內就有了可以手刃仇人的能力。
之後,老師便帶著自己的師妹,也是師祖的親生女兒到處遊走,老師甚至於還在家鄉世界傳承下了諸葛家族。
最後,老師飛升仙界了,而老師的師妹因為天賦尋常留在了家鄉世界,多年之後,更是在家鄉世界認識了俗世大陸龍騰城的城主,開始了一段戀情……而那個時候,老師還在仙界,直到自己的師叔死去,他才在仙界得知。
看著自己師妹的靈魂玉牌碎裂,老師諸葛韜帶著兒子諸葛元秋回到了俗世大陸,隱藏仙人的身份進入了龍騰城城主府,他們所做的一切,只是為了保護古青。
古青,就是老師師妹的女兒,也是他的外甥女。
而齊羽,也是在之後認識的諸葛韜父子,並且在龍騰城認識了古青。
現在齊羽回想起來,這一切就好像是冥冥中注定的一般。
“前輩,我也沒辦法。”小金看向齊羽。臉上浮現歉意。
“沒事。”齊羽搖了搖頭,他知道小金盡力了,可既然老師不是屬於家鄉世界土生土洋的人類,那也就是說小金根本不可能為他重塑身體。
齊羽將小金送回去,既然小金沒辦法,他只能自己另外想辦法。
重新回去,齊羽看著臉色蒼白,淚痕未乾的師娘。心裡也不好受,隨即他想到老師現在的情況,應該是陷入了一種自閉狀態,或許,他用自己的靈魂去喚醒老師,可以讓老師醒來。
齊羽來到老師昏迷的身體前,整個人盤腿坐在一側,悄然間,齊羽的靈魂融入了老師諸葛韜的靈魂之中。
眼前一晃,齊羽感覺自己似乎進入了一個黑暗的世界。在這個世界裡,他看不到任何東西。很快,齊羽就看到遠處似乎有著一道靈魂體,當齊羽靜神感應,就發現那裡確實有一道靈魂體立在那裡。
這靈魂體,仔細打量後,齊羽就發現其與自己老師諸葛韜幾乎長得一模一樣。
“老師。”
齊羽的靈魂開始師徒跟諸葛韜的靈魂產生聯系。
然而,諸葛韜的靈魂體只是微微一顫,沒有理會齊羽。
齊羽頓時明白,老師這是可以察覺到自己所言的,頓時,齊羽又道:“老師,師娘看你這麽久還不醒來,很是傷心……你難道就準備躲在這裡不出去嗎?”
齊羽感覺有些心酸。
想當年他第一次見到老師諸葛韜的時候,老師就有著非比尋常的一身修為,之後隨著老師身上一層層面紗被解開,齊羽更是感覺到老師身上似乎有著無窮的秘密。
老師諸葛韜,是齊羽一生最尊敬的人,此時老師成了如此這般,齊羽心裡異常難受。
諸葛韜還是沒說話,但是齊羽可以感覺到,他的氣息有些躁動了。
齊羽明白,他的話有了效果。
“老師,以前在家鄉世界的時候,你就開始照顧我,之後我到了海外修妖界,你更是出手救了我的性命……再之後,我一路走來,幾乎每一個危急關頭你都會出現。”
齊羽深深吸了口氣,看著諸葛韜靈魂凝聚的身影,開口道:“現在,我也長大了,就算老師你沒有了一身修為,可老師你還有我這個弟子……老師,讓我照顧你和師娘吧。”
齊羽的話說完,過了片刻,諸葛韜靈魂凝聚的身體終於是轉過身,只見諸葛韜臉上舒展開笑容,他遙遙地看著齊羽,道:“齊羽,你真的長大了。”
“老師……”
看著諸葛韜靈魂凝聚的身體逐漸地虛幻起來,齊羽不由臉色微凝。
“放心吧,我一人想了那麽久,我也想通了……就算沒了一身修為,可我還有妻子,還有兒子、有外甥女,更還有你這個孝順的弟子。”
諸葛韜的聲音在齊羽耳邊回蕩,讓齊羽臉上也不由綻放出久違的笑容。
齊羽從老師諸葛韜的靈魂中離去,回到自己的身體裡,醒神過來後 ,齊羽就發現師娘秦楹兒盯著他,急切問道:“羽兒,你老師他到底……”
“唔……”
這時候,在旁邊昏迷過去的諸葛韜身體一動,低吟著清醒過來。
“韜!”秦楹兒連回過神去,手忙腳亂地將諸葛韜扶起來。
“楹,讓你擔心了,”諸葛韜伸手環抱住妻子,臉上露出幾分歉意。
“你這是做什麽呢,羽兒和青兒都在呢。”看到丈夫醒來後就沒正經,破涕而笑的秦楹兒頓時有些羞澀。
“舅舅!”古青看到諸葛韜醒來, 也有些激動。
“我沒事,”諸葛韜對古青一搖頭,隨即看向了齊羽,那目光中蘊含的深意,恐怕也只有他們男人才懂。
齊羽自然知道老師諸葛韜的意思,對諸葛韜夫婦一點頭,就帶著古青離開了。
被齊羽帶走的時候,古青一臉疑惑,“羽哥,你怎麽這麽早就離開了,舅舅他才剛醒啊。”
齊羽搖頭一笑,道:“你沒看到老師迫不及待想讓我們離開,好享受他們的二人世界嗎?”
經歷了生離死別,諸葛韜的心情,齊羽可以明白,現在的諸葛韜,怕是隻想和秦楹兒靜靜地相對吧,夫妻二人,之前差一點可就是永別了。
古青恍若大悟,同時好奇道:“青哥,之前小金說舅舅他不是家鄉世界的人,怎麽回事?如果舅舅不是我們家鄉世界的人,那他又是什麽人?”
齊羽搖了搖頭,“這個我可不知道,老師在我眼裡,一直都神秘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