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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間大玩家》第47章
陽光燦爛的日子終於結束了,如果這個時代有給力的衛星雲圖,那麽就一定會在天氣預報上播一股來自西伯利亞的冷空氣南下,影響了我國長江中下遊地區,晴好天氣結束,春節期間即將迎來連綿雨雪天氣。八??一?中文網 W=W≠W≈.≈8=1≠Z=W≥.≥COM

 不過這個時代只有天氣預報記錄,也就是只有天氣現象真正生了之後,再把它記下來,對後世研究當時的天氣現象很有用,但是對於當時的居民來說,不過是事後諸葛亮的無聊行徑,沒有任何幫助。

 所以,對於小鎮居民來說,直觀的感受是連著吹了幾日的北風,終於這一日鉛雲低垂,清晨開始綿綿小雨下個不停,青石路被雨水浸潤地濕滑非常,石塊有些損毀的地方,很快積聚起了一小汪水跡。

 飛奔而過的人踩在上面,隨著腳步的一抬一落,將積水甩在褲腿上,不小心就濕了半截褲子。

 這匆匆而過的人是趙家昌鈺號的夥計。

 今天他負責早上開鋪子,當他如往常那樣用光滑的銅鑰匙打開昌鈺號大門時,震驚的現昨天晚上走的時候還整整齊齊的鋪子好像遭遇了一場大火,紙張被燒成了飛灰,木製的櫃台上

 遭賊了!這是他的第一個反應,急忙奔向帳房和存放一些貴重貨物的地方,不看還好,這一看更是大驚失色,庫房大門前仰面朝天倒著商號裡的一位夥計,奇怪的是他昨天中午就說家裡有事,告假離開了。直到晚上打烊也沒有看見他,為什麽他會死在這裡。

 早班開門的夥計嚇得當場就跑出去,直奔保安大隊,到的比馮大勇還要早些,馮大勇嘴裡叼著油條,手裡端著一大碗鹹豆漿,一步三搖從家往保安大隊方向走,連保安大隊的門牌都還沒有看見,就看見一個人影向自己飛撲過來,嚇得他趕緊換了個姿勢,以免鹹豆漿被他撞上潑了。

 可惜就是這樣,這碗泡著油條的鹹豆漿,還是沒有留下一命,甚至連裝著他的瓷碗都壯烈犧牲。

 “砰”,價值四分之一個大銅子的瓷碗從馮大勇手中落下,摔在地上,與青石板相接的瞬間,碎瓷片與失去了依托的鹹豆漿四下飛濺,有一半鹹豆漿全部澆在了馮大勇的粗布鞋上,本來他小心翼翼的沒有讓鞋子與積水有太多接觸的機會。

 只是人算不如天算,上回那個太平鎮來的祝姓窯工之死的事情還沒完事,這又來了?莫不是最近水逆?還是八字流年走背字?還是犯太歲?早知道就應該去天平山裡的白雲觀好好去求個符了,哎,符到用時方恨少。

 還是乾脆去遠一點的省城裡去請個開光的菩薩像?聽說省城裡的寶象寺特別靈,求什麽來什麽。或者是清風觀?聽說那裡的道長消災解厄特別靠譜……

 馮大勇還沒有盤算好到底應該先去求哪路神仙,昌鈺號已經到了。

 此時早上來上工的夥計幾乎已經到了,街上其他商鋪的人也三三兩兩在昌鈺號門口圍觀。

 “讓開讓開,都讓開,有什麽好看的,你們都不用做生意的嗎,就在看別人家的事情,死人有什麽好看的,大年下的也不知道忌諱,都讓開,別看啦!”馮大勇大聲嚷嚷了幾聲,這才能從人群裡給擠進去。

 那個死掉的夥計還躺在庫房門口,這裡的夥計們都很機靈懂事,雖然他們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麽,但是知道自己不應該做什麽。如果貨物有遺失損毀,誰也不會想著要站在損毀的貨物旁邊或是移動那些貨物,免得到時候說不清楚。

 對於死人,他們也是這個態度,雖然這是他們認識的人,相處了不短時間的同事,他們也沒有因為什麽入土為安或是什麽死者要有尊嚴的想法而擅動現場。

 馮大勇所看見的死者模樣,就是早班開門夥計所見到的模樣,沒有任何的損壞。很好。

 嗯,很好……

 馮大勇先仔細的看了一圈外圍,然後他站了起來,若有所思,威嚴的對夥計們說:“在我來之前,你們誰有沒有動過這裡的東西?”

 眾夥計紛紛搖頭,馮大勇滿意的點點頭:“就這樣!保持住!等我叫人來!誰都不許動這裡的一切東西!否則就是影響公務破壞秩序擾亂治安……”一邊說著,人便一徑的走了。

 今天這鋪子是開不成了,夥計們有的去趙家大宅通知老爺,有的留下來維持秩序,有些向前來準備進貨的客戶們解釋著些什麽。

 等馮大勇帶著法醫蘇彥清到了之後,愛崗敬業的昌鈺號夥計向蘇彥青確認酒窖是可以進入的,他們便將辦公場地轉移到了昌鈺號後面的一棵老泡桐樹下。原來那裡是個擺攤賣餛飩的老頭子的地盤,現在快要過年了,那個老頭子忙著置辦年下的東西,已經封灶不做,隻待來年了。

 巨大的老泡桐樹遮不住冬雨,葉片將雨絲凝聚在一處,只要有一陣風刮過,葉片上聚集起的水珠急促的落在站在樹下的那些商人們的頭上。

 沒人關心這事。

 生意最重要,討價還價的聲音與鐵製算盤珠上下打動的聲音交織在一起,好一派繁榮的市場經濟景象。

 可惜好景不長,有一個商人大叫:“這壇酒被雷劈過。”

 “這壇也是!”

 經過清點,有三十多壇酒有被雷劈過的痕跡,酒壇封泥上貼著的紙條上明顯有一處燒糊的痕跡。好巧不巧,每一壇酒上燒糊的痕跡,都正好落在“趙氏昌鈺號冬釀”的“趙”字上。

 就好像雷神與趙家有深仇大恨一般,恨不得將“趙”家滿門抄斬。

 凡人講究的是犯了事的人才會被天打五雷轟,如今這趙家整個昌鈺號被火燒,夥計橫死,連酒壇上都有被雷擊過的痕跡,是不是趙家暗地裡幹了什麽要遭天譴的事情,這是老天爺震怒,要向趙家人索命?而且索得還特別著急,連這個年都不想讓趙家人好生過下去了。

 原本喧鬧的老泡桐樹市場陡然變得清靜起來,清靜的讓人感到可怕,那些來進貨的商人都走了,他們擔心如果自己進了這批被詛咒的酒,會不會也會遭到同樣的不幸?

 昌鈺號的夥計無論怎麽留也無法留住鐵了心要離開的客商,其中有一位與昌鈺號已經打了好多年交道的老人家,他就是太平鎮最大的那戶賣酒的鋪子店東,他每年都在昌鈺號預訂許多冬釀美酒,不過這次就算是他,也默默的扭頭離去。

 面對哀求他留下訂貨的昌鈺號夥計,他歎了口氣,搖搖頭,說道:“太平鎮離這裡也不過百裡之遙,如果我進了你們的貨,我們太平鎮上的人怕有詛咒,不吉利,不肯買怎麽辦,那這些酒,我豈不是要砸在手裡了?哎,我也希望你們能趕緊查清到底是怎麽回事,在這十裡八鄉,找不出比你們家更好的酒來了。”

 消息傳到趙家大宅,不說趙承祺心急如焚,甚至連趙思遠都驚動了,昌鈺號是整個趙家最大的產業,其他的幾個商號如平鑫號、瑞祥號、達濟號,還有趙承平負責的還沒有成型的國際事業部,加在一起都不如昌鈺號一家的利潤大,如果它出事受到影響,那麽趙家將會受到相當嚴重的打擊,只怕這個年,真的會過不好。

 “你們是什麽人,出去,不要影響辦案!”蹲在地上的蘇彥青現有一老一少兩個人衝到自己身邊來,似乎還想摸摸弄弄,那個年紀輕些一甚至還想跨過屍體進庫房,蘇彥青很生氣,陡然站起來,瞪著兩人。

 站在一邊的馮大勇忙解釋道:“別緊張,他們倆是這家店的東家和少東家,趙思遠老爺,趙承祺少爺。”

 “趙承祺?”蘇彥青的臉原本就有些瘦削,五官線條硬朗,看起來英俊卻帶著拒人於千裡之外的冰冷和不近人情,白色的長外套,更顯得毫無感情。

 被他這麽一喊名字,趙承祺隻覺得心頭一驚,他忽然覺得自己好像才是外人,沒有得到別人的邀請就踩入了別人的地盤。

 他努力定了定心神,免得在夥計和父親面前丟臉,上回在三弟趙承平面前丟的臉還沒找回場子來呢,實在是經不起再丟一次臉了。

 人啊,總是怕什麽來什麽。

 這位冷冰冰的蘇彥青蘇法醫,問道:“你是趙承平的什麽人?”

 “我是他大哥,他是我三弟。”趙承祺回答道。

 “親兄弟?”

 趙承祺又答道:“他是我的庶弟。”

 “哦,這樣。”蘇彥青點點頭,又低下頭繼續忙乎著手裡的事情,一面嘴裡還說著:“難怪,趙承平就懂事多了,都不用說都明白事理,知道什麽該碰什麽不該碰。”

 蘇彥青年紀與趙承祺趙承平年紀其實一般上下,在他嘴裡評價起這兄弟倆來的時候,倒像是長輩批評小輩似的,這讓趙承祺十分尷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

 站在一旁的趙思遠當然也聽見了,他隻默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大兒子,做為一個在生意場上縱橫多年的生意人,他的雙商比起趙承祺來說自然是要高出許多。

 他忙著召呼外面的夥計都先回去,現在已經沒有要進貨的客商了,夥計們留在這裡也是沒事乾。

 “人多反倒影響蘇法醫做事,張叔,你叫夥計們都先回去吧,今天的工錢照,不會扣他們的。”趙思遠將事情吩咐給了掌櫃的,將門關好,他與趙承祺兩人,還有那四個有庫房鑰匙的管事,靜靜的坐在原本這個時候應該人來人往,熱鬧非常的大廳裡。

 大廳裡一片死寂,只有從庫房那裡傳來蘇彥青出的輕微聲音,滿天的烏雲,遮住了陽光,大廳裡昏暗的好像黑夜就要降臨。

 為了避免破壞現場,散落一地的紙張與帳本沒有人收,還是如早上現時那樣,到處都是凌亂景象,更添了一分淒涼的感覺。

 父子倆默默無語對坐了許久,蘇彥青才從庫房那裡走出來,趙思遠站起身來迎上,趙承祺也急急站起來跟了過去。

 趙思遠問道:“蘇法醫,怎麽樣,我這夥計是怎麽死的?”

 蘇彥青推了推鼻梁上的金絲邊眼鏡說:“初步判斷是死於雷擊,需要將屍體帶回去進一步檢查,這邊條件太差。”

 “可是現在是冬天,怎麽會有雷呢?”趙承祺問道。

 趙思遠扭頭瞪了他一眼,嚇得趙承祺向後退了半步,蘇彥青笑笑:“從嚴格意義上來說,應該叫電擊,雷、或是你們用的電燈,都可以形成這種雷擊傷。”

 他環視了一圈:“你們這鋪子平時開燈嗎?”

 “天擦黑就開,或者像這樣的天氣,白天也會開的。”趙承祺回答道。

 蘇彥青又問道:“你們庫房的大門是鐵的?”

 趙承祺點點頭。

 蘇彥青說:“那就是了,這夥計是被電死的。”

 “什麽?”

 “就在剛才,這庫房的門還是帶電的,誰摸誰死。”說著,蘇彥青的眼神斜斜向趙承祺飄過來。

 此話一出, 嚇得他一身冷汗,剛才他不知死活的想要進庫房清點貴重物品,幸好被蘇彥青罵出來了,這下,他對蘇彥青方才的反感頓時被拋到九霄雲外去了,這可是救命恩人。

 蘇彥青又問道:“這鋪子裡的電機在哪裡?”

 “請跟我來。”趙思遠將蘇彥青帶到電機房,蘇彥青將手搭在電機上面一探:“果然,剛剛才關掉。”

 初步可以判斷,有人將電線搭到庫房的鐵門上,就等著有人自尋死路。這個夥計不知道為什麽會接近庫房,昌鈺號的鑰匙都是黃銅的,鑰匙只要與鐵門一接觸,立時便將電流全部導到人身上。

 於是這夥計才會被活活電死。

 “如果沒有這個夥計的話,正常情況下會是誰先去開庫房的門?”蘇彥青問道。

 趙承祺頓時刷白了臉,同時背後冷汗直冒,身為少東家,打開貴重物品庫房的事情,當然是由他來乾,除了他,也只有幾個得到授權的夥計才有權限進入,但這個夥計,不屬於他們其中的任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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