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張繡自以為是地推斷出了這一切,卻也非常頹廢地想到,自己被五花大綁著,又被嚴格看管起來,逃不出中央軍大營,如何能把閻行、徐榮跟呂布的陰謀告訴董相國呢。
已經是二更時分,春夜乍暖還寒,張繡穿著一身薄薄的囚服,在凌冽的二月春風似剪刀中,凍得瑟瑟發抖,他心底深處充滿了對呂布、鄒氏、閻行、徐榮等人的憤恨。
典韋百無聊賴地站在帳外,他可能做夢都想不到,就在另外一段歷史上,另外一個男人跟那個妖媚的鄒氏在帳內滾床單,他在外面守著,卻悲催地被張繡給害了。
在這個時空裡,典韋還在帳外守著,妖媚的鄒氏還在跟一個男人在滾床單,張繡和典韋的命運卻在發生了改變,被命運玩弄的不再是典韋了,而是那段歷史上完全可以號稱張少帥的北地槍王張繡。
典韋被張繡怨恨的目光給瞅得蛋疼,若換個人,他現在就掄起大鐵戟把對方的首級斬下,但這個張繡卻留著有大用,典韋很想現在就把張繡押回去好讓這場戲的別的角色上場,自己好回去休息,但看樣子,主公還沒有把張繡戲弄徹底,在沒有聽到主公的命令之前,他隻好呆在那裡,繼續忍受張繡那讓他無比蛋疼的眼神。
而在呂布的中軍帳後的臥榻上,無邊,盎然生暖。
呂布斜躺在床榻上。得意地想著。張繡啊,全靠你了,希望你能在董卓面前把故事說得更精彩一些。
呂布俯看鄒晴跪在他胯下,那張豐滿的櫻唇在不斷地吞吐,好鏡頭啊,好鏡頭,冠希老師,我現在若是有個照相機在手裡,拍的肯定比你好。
鄒晴吞吐的越來越快,呂布的至尊神器越長越粗。差點都要爆了出來。
呂布趕緊一把推開鄒晴,好讓胯下神器冷靜一下,不至於讓億萬子孫爆發在鄒晴的櫻唇裡。
呂布輕輕捏了一下神器的尖端,把體內沸騰的火氣暫且隔斷一下。
呂布指了指擺在一旁的琵琶。笑問道:“夫人,可否為我奏上一曲,以紀念我們今夕之歡!”
鄒晴輕皺娥眉:“妾身只會彈曲,不會作詞。”
呂布微微一笑,把後世AV三國劇上的那個應景詞曲說了出來。
鄒晴一聽,娥眉舒展,喜笑顏開道:“不知夫君竟有如許才學,真讓妾身驚歎,妾身對夫君更加敬慕了。”
鄒晴一笑一顰間,她臉頰兩側的酒窩顯現出來。更加增添她的妖媚,呂布食指大動,不禁上下其手,從她臉頰上動人的酒窩開始撫摸起,撫摸過她峰巒起伏的身軀,一直向山澗裡的幽谷摸去。
鄒晴端坐在床榻上,好一個端莊的良家婦女,她一邊彈起琵琶,一邊輕聲唱道:“我本飄零人,薄命歷苦辛。離亂得遇君。感君萍水恩。君愛一時歡,烽煙作良辰。含淚為君壽,酒痕掩征塵。燈昏昏,帳深深。君忘情,妾傷神。一霎歡欣。一霎溫馨。”
呂布的魔掌本來在撫摸著鄒晴下面的幽谷,感受著那裡的汩汩春潮。聽了鄒晴演奏的琵琶,呂布的手便從鄒晴的下面抽出來,撫掌讚歎道:“久聞夫人的琴藝天下無雙,今日一聽,果真是繞梁三日,余音不絕,我這耳朵有福了!”
呂布不禁想起了樂天居士的《琵琶行》,便道:“我有一詩,贈與夫人,以讚夫人之琴藝。弦弦掩抑聲聲思,似訴生平不得志。低眉信手續續彈,說盡心中無限事。輕攏慢撚抺複挑,初為霓裳後六麽。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語。嘈嘈切切錯雜彈,大珠小珠落玉盤。間關鶯語花底滑,幽咽流泉水下灘。水泉冷澀弦凝絕,凝絕不通聲漸歇。別有幽愁暗恨生,此時無聲勝有聲。”
鄒晴聽呂布吟誦詩句讚歎自己,不由得那呂布跟之前那個丈夫張濟做了一番對比,顯而易見,呂布不僅地位更加顯赫、武功更加高超、年紀更為青春、長相更加出眾,最為難得的是呂布懂音律,懂得欣賞自己的琵琶,而那個張濟只知道在自己身上發泄,即便是發泄,可張濟那隻小蚯蚓,剛到門邊就泄了,自己這樣的絕色佳人,竟然從來不知道真正的男人為何物,當真是可悲可歎可憐,今天遇到了呂布這樣一個全方面的強悍又懂自己的男子,雖然是相遇的開頭不夠美好,卻也是上天恩賜她的,她可不能錯過。
鄒晴心頭忽然一顫,望向呂布的眼神跟之前大不相同,剛才的鄒晴對呂布媚笑,多是屈服於呂布的強權,這次的媚笑,更似女子向情郎獻媚,但她眼神裡有掩飾不住的悲哀,她心裡雖然清楚自己的心已經沉淪,卻不知道呂布會不會一樣對她,最怕他會像那些世家子弟一樣,把她這樣的女人視為玩物,隨意拋棄,隨意交換。
呂布前世雖是宅男吊絲,這一世卻經歷了好幾個絕世美色,對待女人心理的把握極其精到,他看鄒晴望向自己的眼神,便在一瞬間懂得了鄒晴的心事。
呂布一把抓過鄒晴的纖纖玉手,握在自己的大手裡,鄭重地說道:“鄒晴,有我呂布在,你就不必再當心有今日之禍,你成了我呂布的女人,這一輩子就是我呂布的女人,誰要敢染指你,我就殺了誰!”
鄒晴聽呂布這麽一說,她嫣然一笑,深深的酒窩顯得她更加妖媚,她柔柔地躺在呂布的懷裡,抬頭柔媚地看著呂布:“夫君,妾身這一輩子全都交給你了,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
“你若不離不棄,我必生死相依?!”呂布心裡怪異莫名,這詞好像在哪裡聽過一樣,聽起來很讓人感動,不過,呂布沒有傻到相信女人的甜言蜜語,但相信不相信跟說不說沒有直接關系,他順口說道:“我也一樣,你若生死相依,我必不離不棄。”
呂布經歷了幾個絕色佳人,在女人面前做出深情的樣子,駕輕就熟。
鄒晴一時間相信了呂布,她便決定將過去的一切全都拋棄,眼神裡泛起從未有過的狠厲:“夫君,聽說您要招降張繡?!”
呂布看鄒晴的神態,大概猜出她已經不再堅持保下張繡了,沒準事情的發展會超過自己的預期,便惺惺作態地點點頭:“我念他武功不錯,又是我心腹大將趙雲的師兄,有心招降他,怎奈他一直不領情,總說他叔父張濟尚在弘農,他若是投降了,恐怕董卓對他叔父不利。”
鄒晴的眼睛裡冰冷似刀:“夫君,妾身曾見過張繡幾次,他雖然礙於妾身是他嬸嬸,對妾身畢恭畢敬,但妾身看得出來,他眼神地充滿了貪婪,如不是顧忌他叔父和名聲,怕是他早就把妾身搶了過去。夫君,您若是招了一個對您妻妾有垂涎之意的將領,您就不擔心這個將領會為了您的妻妾在您關鍵的時候背叛你,隻為得到您的妻妾。妾身雖然不通史,卻也知道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樣的事情並非不存在。”
呂布聽鄒晴說完這番話,渾身不禁打了一個激靈。
呂布不禁想起了留在鄴城的嚴琳、甄薑、吳瑕、貂蟬、杜秀娘,一個賽一個地的國色天香傾國傾城。
當初那個郝萌背叛自己很大原因就是郝萌覬覦嚴琳的美色和嚴家的家產,依照這樣的推論,其他幾個妻妾都各有各的美妙之處,會引發某些沒有禮義廉恥的將領為了得到她們而發動對自己的叛亂,雖然可能性不大,但也不能忽略這種可能。
看來自己以後要派人探查一下,若是那個手握重兵的將領對自己的妻妾有垂涎之意,自己可要先下手為強,消除那個隱患了。
至於這個張繡嘛, 呂布暗歎鄒晴跟自己的配合真好,讓自己找到了一個非殺張繡、讓張繡毫不懷疑的理由,想到這裡,呂布衝著帳外厲聲大喝道:“惡來,把張繡押下去,明日一早,當眾斬首!”
典韋本來站在帳外百無聊賴,聽呂布下令,他馬上讓近衛兵們推搡著呆若木雞的張繡趕回之前囚禁張繡的破舊帳篷。
張繡一路上都垂頭喪氣,他的心被鄒晴的絕情給撕碎了,張繡之前每次遇到鄒晴,都用眼神撩撥這位妙齡嬸娘,鄒晴都微笑應對,張繡以為只要自己的叔父張濟死了,自己就可以偷偷摸摸地跟嬸娘在一起了,誰知道這位嬸娘竟然從來都沒有喜歡過自己,本來呂布還想繼續招降自己,自己還有偷生的可能,誰知道她為了能夠跟奸夫永遠地雙宿雙飛,竟然翻臉無情,想要除掉自己這個潛在隱患。
張繡越想越恨,越想越不甘心,自己明天就死翹翹了,真是便宜了這對奸夫淫婦了,若不是嘴巴被堵著,張繡立刻就會破口大罵,把他所知道的所有汙言穢語都傾瀉出來。
張繡很想逃走,但他被五花大綁著,帳外還有八個飛虎師的精兵把守,他僥幸偷生的念頭便似是鏡中花井中月一般虛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