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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呂布一統三國》第七百四十一章 愚民的奴性
呂布在那一霎那間回憶起自己曾讀過的三國志,不同於呂布那一世曾讀過十數遍的演義,三國志他才只看過三遍,正史裡通篇都沒有王朗被諸葛亮罵死的場景,王朗是在洛陽病死的,再結合呂布現在看到的王朗真人氣度之不凡,呂布完全猜得出演義、正史不吻合的真相,是尊劉抑曹的羅灌水看不慣王朗在逼迫漢獻帝劉協禪讓時的表現,才讓王朗在諸葛亮面前像小醜一樣地表演。

 並非王朗本身有那麽猥瑣,而是羅灌水想要讓他這麽猥瑣。小說章節

 正史裡,王朗在回歸曹魏後,除了扶助曹丕篡位成功之外,還為曹魏朝廷的律法建設立下大功,被封為司徒、蘭陵侯,跟華歆、鍾繇並為曹魏立國時的三公,曹丕認為像王朗、華歆、鍾繇這樣的大臣“乃一代之偉人也,後世殆難繼矣!”陳壽評價王朗“文博富贍,誠皆一時之俊偉也,魏氏初祚,肇登三司,盛矣夫!”呂布憑心而論,曹丕、陳壽的評價雖然有幾分過譽,但王朗確實是治世能臣。

 反觀某個太平盛世的某些官員,跟王朗在曹魏的行為相比,他們更值得被罵上一番“廟堂之上,朽木為官,殿陛之間,禽獸食祿;狼心狗行之輩,滾滾當道,奴顏婢膝之徒,紛紛秉政,以致社稷丘墟,蒼生塗炭。小說章節

 王朗看呂布一直凝視著自己而陷入發呆,以為呂布還未考慮到該如何任用自己而陷入愁緒,他便端坐在呂布的對面,耐心地等待著呂布的決定。

 呂布確實是陷入一股愁緒裡,他從歷史記載上所了解到的王朗是很空泛的,根本沒有起到打破演義印象的作用,反倒是田豐、沮授、荀彧聯合舉薦王朗時所說的那些話。給呂布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是一個跟演義印象簡直截然相反的形象。

 呂布收拾好自己奇怪矛盾的心緒,沉聲問道:“景興,據吾所知,你乃徐州東海郡郯城人,曾師從弘農楊家的楊賜。以通曉經籍而拜郎中,任菑丘縣長,後因老師文烈先生(楊賜諡號文烈)逝世而棄官服喪,後來獲舉孝廉,被辟命均不應命。你須要知道,皇上對當年文烈先生之子楊彪與鄭泰等人勾結叛亂,始終耿耿於懷,若是他知道你是文烈先生的弟子,恐怕不會給你任何官職。若是皇上問起,你跟文烈先生的關系,不知你該如何回答?”

 王朗面沉似水,不假思索道:“文烈先生乃在下恩師,恩師教誨之情永生難忘,在下不願為官位而將恩師拋卻腦後,縱然天子不與任何官位,在下依然是文烈先生的弟子。”

 呂布難以置信地望著面前的王朗。這跟演義上那個趨炎附勢依附曹魏的王朗判若兩人,到底現在這個王朗說的是真心話還是在沽名釣譽博取呂布的信賴呢?

 呂布難以肯定王朗剛才那番為了恩師而不要官位的話語是出自真心還是別有目的。便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呂布凝視著王朗的眼睛,集中精神觀察他是否在說謊,又繼續問道:“後來你被徐州刺史陶謙舉為茂才,任徐州治中從事。光熹元年十月,董卓、袁隗、王允諸賊扶持偽帝劉協在洛陽登基,你與陶謙別駕趙昱認為少帝在本公與盧太傅扶持太后、少帝離開洛陽。已經不能算是正朔朝廷,所以你與趙昱建議陶謙遣使向洛陽的劉協表示支持,陶謙便命趙昱帶著奏章到洛陽,劉協接到奏章後非常高興,升陶謙為徐州牧、安東將軍。趙昱被任命為廣陵太守,而你被任命為會稽太守。這件事情,不知你該如何對皇上解釋?”

 呂布雖然神情輕松,語調平緩,但他問的話卻讓在一旁坐著的荀彧、沮授等人如坐針氈,但他們也無能為力,畢竟王朗確實做過這樣的事情,這種政治上的汙點可不是輕易就能洗刷掉的。

 王朗在呂布如實質一樣銳利眼神凝視下,沒有半點慌張,坦然自若道:“太尉大人明鑒,光熹元年那年秋,袁隗為太傅,王允為河南尹,而董卓為大將軍何進引入洛陽討伐十常侍的外鎮諸侯,這三人之前對朝廷均有功勞,以在下的愚笨,當時根本看不出他們三人的狼子野心,以為他們是大漢的忠臣,反而太后、天子聽太尉您與盧太傅的話,拋開社稷,丟棄宗廟,遠離洛陽,雖說是暫避董卓之鋒,可終歸是舍棄宗廟,讓天下忠誠之士盡皆心寒,深表失望,雖然大漢不至於君王死社稷,可皇上、太后如此一走了之,放棄宗廟社稷,又如何能讓天下人信服?!所以我們當時錯誤判斷洛陽朝廷是正朔朝廷,亦是在所難免。

 現在太尉大人您已經成功收復洛陽,而天子遲遲不還都洛陽,惹來民眾輿論紛紛,某在此請太尉勸服天子,盼望能夠盡早還朝,以求天下心安!”

 荀彧、沮授在一旁為王朗捏了一把冷汗,這個王景興竟然如此大膽,敢當面指責主公當年勸諫太后、天子遷往鄴城之錯誤,要知道正是因為主公勸諫太后、天子遷往鄴城,才奠定了主公今時今日的地位,王朗在這個問題上濫發議論,實乃大忌,他們真擔心呂布震怒,將王朗論罪或誅殺。

 呂布臉上卻沒有半點憤怒,因為他看得出王朗在軍事上沒有太高的眼光,跟王朗解釋守不住洛陽的原因就有點像教授跟小學生講課,煞是無聊,便淡然道:“你當時身在徐州,並未身在洛陽,不知洛陽之危若累卵,吾不怪你。你們是後知後覺地發現袁隗、王允、董卓的狼子野心,而本公與盧太傅是在一開始就發現這三人的野心,仔細判斷,發現忠於朝廷的將士遠少於董卓的西涼軍,也無法跟袁家門生故吏相抗衡,隻好選擇遠離,不然現在的天子已然被董卓戕害了。朝廷的長治久遠和名譽的暫時保全,哪個更重?!請君熟思之。

 還都的事宜,吾已上表於天子、太后。請他們定奪,不日便會有消息下來,應該今年就會還都洛陽。”

 王朗見呂布的態度還是那樣平靜,絲毫沒有因為他剛才有些無禮的指責而動怒,王朗本來有些澎湃有些激動的心情也漸漸鎮定下來。

 呂布又問道:“你到會稽後,見當地民眾仍然祭祀秦始皇。並且與夏禹同廟,你認為秦始皇是無德之君,不配獲得民眾祭祀,於是將這行為取締。不知可有此事?”

 王朗輕描淡寫道:“確有此事,秦始皇殘暴不仁,不恤民力,窮奢極欲,兩世而亡,不配獲得民眾祭祀。特別不配獲得會稽民眾祭祀,因西楚霸王項羽便從會稽起兵反秦,若會稽民眾依然祭祀秦始皇,豈不荒唐。”

 呂布感覺甚是奇怪,笑問道:“景興,依你之見,為何會稽民眾會祭祀嬴政而不祭祀項羽?”

 王朗眉頭緊鎖,長歎一聲道:“說來讓人心冷。項羽雖然對秦地人殘暴,卻對會稽民眾甚多呵護。因此會稽人未覺項羽的強大,嬴政則是對天下人均為殘暴,所以會稽人以為嬴政強大不可敵,以為嬴政的神靈法力也會強大一些,殊不知,即便嬴政化身為神靈。他依然是自私自利的寡人,並不會浪費半點法力來護佑民眾。哎,雖然曾多次歎民生之多艱,卻也感到民眾是畏威而不懷德之輩,對他們越好越有可能得不到他們的敬畏。反而對他們殘暴不仁,視他們性命如草芥,反而會讓他們十分敬畏,甚至會立為神靈。”

 呂布聽王朗這一席話,忍不住站起身,激動地說道:“景興,你總結的太對了,民眾愚昧,畏威而不懷德,便是聖人治國恐怕亦會頭痛,哎,這些可悲、可憐、可歎又可恨的黎民百姓!”

 呂布對這點深有感觸,後世裡對曹操、劉備的評價兩極分化,便反映出這樣的問題,曹操殘暴不仁,動輒屠城,殺人盈野,但這樣一來展示了他的強大,結果後世人崇拜他、對他有好感的人比比皆是,反觀劉備一直是反曹操之道而行之,仁政愛民,從不濫殺無辜,結果留給後世愚民的印象僅僅是以愛哭而得天下,民眾之愚蠢不可救藥概莫如是,真正能透過那道偏見看出兩人本質的人無一不是智者,估計曹操那句“寧可我負天下人,不可使天下人負我”,也是看透民眾有這樣悲慘的性情而順勢而為吧。

 再看某個朝代,有個帝王,因為他的諸多錯誤政策,神州大地竟無端端死亡數千萬人,偏偏這樣的人竟然被抬上神壇,被人當成半人半神來崇拜,這一點也明顯看出深度奴性自虐的民族性格。

 這幾千年來,等級森嚴的社會制度,使得每個人的膝蓋都很軟,民眾的骨子裡是封建的余孽,膝蓋是彎曲的,隨時準備跪地的, 後來雖然並不需要跪了,但心裡還是在跪的,主要表現在國人是十分怕官的,對官有著從骨子裡的順從和敬畏。

 整個社會的這種奴性也就造成了一直以來為官者之不仁,他們堂而皇之地平時魚肉著民眾,整個民眾都怕著他們,敬畏著他們,官們的權利被無限制地放大,平時可揮霍,斂財、枉法,無惡不做了,而周圍全是屈膝低頭的民眾,這讓他們更加放肆起來。

 這種奴性如此深刻,以至於當有人高呼要給他們民主和自由的時候,這些奴性的大小官員和民眾們就會從骨子裡害怕“這可使不得啊!”“這會亂了套的”。瞧,就是這麽賤格。

 民風如此,稱其為愚昧並不為過,如此的洪流面前暢談民主與自由,無異於對牛彈琴、螳臂當車。民主與自由只能算作無稽之談說與開化的那一小撮人去聽罷了。奴骨是很硬的,民主的路子是很長很長的。

 呂布知道王朗說這個不是說要給民眾們民主自由,而是想讓官民之間的對立矛盾不要那麽尖銳而已,雖然如此,呂布還是欣賞王朗這個開明的姿態,王朗在這一點可比那大多數有了權力就肆無忌憚欺辱民眾的官僚好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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