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龍、張虎在短暫的愣神後,也回過神來——我了個去!大哥的小舅子,在我們眼皮子底下被人抽了?
這還了得!?
別說事後大哥責怪起來,自己難辭其咎。就算是眼前,王景龍和張虎也覺得面子上非常過不去啊!
我們兩個蠻荒宗弟子就駕到了,你這個猖獗小子竟還敢放肆,還把不把我們蠻荒宗弟子放在眼裡了?
“當著我們的面都敢撒野,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王景龍喝道。
在蠻荒城,蠻荒宗弟子在出手前,一般是要報上來頭的。
這樣,一來,會覺得很有面子,似乎在讓周圍愚蠢的人們都知道,我是高貴的蠻荒宗弟子。二來嘛,則是對一些宵小之徒也很有威懾力——我可是高貴的蠻荒宗弟子,你怕不怕?我打你,你要是敢反抗,你就完蛋了!
差不多就是有這樣的意思在裡面。
“你們是誰?”徐銘夾起塊特色豬扒啃了口,問。
徐銘的問題,正是王景龍和張虎想要聽到的。
“哼!我們可是蠻荒宗弟子!”二人都揚起了高傲的頭顱。
徐銘聽後,愣了一下。
二人還以為徐銘是怕了呢:“怎麽?現在知道怕了?晚了!敢得罪我們大哥的小舅子,你死是死定了的,唯一的問題就是,怎麽一個死法!”
地上的馬少柏憋著嘴,委屈地、重重地點了下頭——是的,你死定了的!
徐銘發愣,當然不可能因為害怕:“哎?怎麽蠻荒宗裡,還有不是先天武者的弟子的?”
徐銘可是聽說,蠻荒宗弟子,除了年紀極小的外,其他幾乎都是先天啊。
“我們是外宗弟子!”
當說出“外宗弟子”四個字的時候,王景龍、張虎心底都閃過一絲自卑,氣勢也沒之前那麽狂妄了。
“外宗弟子?”徐銘臉上閃過一絲疑惑,“就是雜役弟子是吧?”
徐銘隻聽顧寒默說起過雜役弟子,卻沒聽過外宗弟子。但想來,應該是一個玩意,都是在蠻荒宗裡打雜的。
“雜役弟子……”
王景龍和張虎的氣勢更弱了。
“額……”
菜館內,筷子再次掉了一地。
這小子,竟敢這樣和蠻荒宗弟子說話?
外宗弟子,雖然就是雜役弟子,但毫無疑問,雜役弟子聽上去更加低賤,更加沒面子啊!
在蠻荒城,碰到蠻荒宗的外宗弟子時,一般根本不會特意提起“外宗”兩個字,“雜役弟子”,更是沒人敢說。
王景龍和張虎,這還是第一次在外面,聽別人說自己是“雜役”弟子;也是第一次,他們為自己的身份感到了自卑。
不過隨即,兩人精神一震:“雜役弟子怎麽了!?告訴你,外面那些國度,就算是一等一的天才,都很難成為蠻荒宗的一名雜役弟子的!你這種鄉野小子,又哪懂得身在蠻荒宗,本身就是一種高貴。”
“哦!”徐銘自顧自吃著菜,“那兩位雜役弟子,你們有事嗎?”
王景龍和張虎的氣勢再次一弱,已經從來勢洶洶退化到了死氣沉沉:“我們……我們……”
“跟他這麽多廢話幹嘛!”馬薇白冷喝,“先把他拿下,抽他一百嘴巴再說!”
敢把自己弟弟抽成這樣!
一百個巴掌?
就算一千個巴掌、一萬個巴掌,都難解馬薇白心頭之恨。
“哼!等抓了他,就先關起來,給我弟弟抽高興了,再折磨死好了!”
此時,王景龍和張虎已經很沒氣勢地左右撲向徐銘。
徐銘一隻手還在夾著菜,頭也不抬一下,另一隻手就輕飄飄地朝著兩人抽去。
“他這是想幹啥?想抽俺們?”張虎都驚呆了。
王景龍更是冷笑不已:“這小子身手不弱,要是好好掙扎反抗,興許還能在我們兄弟二人手下支撐片刻。可現在,他竟敢這麽搞笑地拿一隻巴掌來抽我們,哈哈,他以為他是誰,是先天高手嗎?”
徐銘因為功法的特殊,身上沒有絲毫先天氣息波動,王景龍自然感受不到。
話說回來,要是徐銘身上有先天氣息的話,那麽,馬少柏也不敢愚蠢地過來招惹徐銘。所以,整件事情,千錯萬錯,還真是徐銘的錯!
“怪我太低調啊!”徐銘心中悲歎。
原來,低調也是一種錯啊!
啪!
啪!
毫無疑問,王景龍和張虎也是直接被抽飛。
嘭!
嘭!
兩人砸在地上,周圍驚呆一片。
“這小子……竟這麽厲害!?”
“他……他連蠻荒宗弟子都敢抽……”
“我看呐,這小子,肯定是哪裡的天才,身份高貴著呢;抽兩個雜役弟子,還是沒問題的!”
“但是……王景龍和張虎,可都是基礎扎實的內練圓滿啊,竟這麽輕而易舉就被抽飛了!這小子是半先天武者嗎?”
“搞笑,半先天能這麽輕松地抽飛兩個內練圓滿?我看,一定是先天武者!”
“你瞎啊!沒看他身上一點先天氣息都沒有嗎,怎麽可能是先天武者?”
周圍驚歎一旁,徐銘卻是古井無波地繼續吃著菜。
能有什麽波動?
不就抽飛兩個內練圓滿的外宗弟子嗎?
可曾記得,上次那隊跟著趙安和去飛雲國的內宗弟子,清一色的先天修為,還不是被徐銘抽得屁都不敢吭一聲?
徐銘甚至因此,在飛雲國留下了“掌神”的威名!
掌神出掌,要是連兩個內練圓滿都抽不飛,那才叫笑話呢!
而且,王景龍和張虎還應該好好感受一下這個巴掌的滋味。
要知道,掌神的巴掌,一般是不屑抽他們這種低下的外宗弟子的,要抽,那也是抽高貴的內宗弟子。王景龍和張虎也是運氣好,趕巧碰上,才能嘗到掌神的巴掌是什麽滋味。
“你們倆,也在地上呆著,別站起來影響我吃飯!”徐銘恐嚇地揚了揚巴掌,嚇得王景龍和張虎就真不敢再站起來了。
六個人跪坐了一地,看得挺是壯觀。
“你……”
馬薇白也想衝上去,不過她還是有自知之明的——連兩位蠻荒宗弟子都被抽翻了,她再上去,也找抽嗎?
王景龍、張虎使勁地使眼色:大嫂,求救啊!
徐銘吃著菜道:“你別惹我,我也不打女人。要是還有什麽救兵,就趕緊搬來吧,等會我吃完了,可就不在這裡等你們了。”
狂!
真是太狂了!
周圍人都驚歎。
他們原以為,徐銘打了馬少柏,還敢這麽淡定地坐在這裡吃菜,是傻X、是裝X!
現在他們才知道,徐銘不是傻X,也不是裝X,而是真牛X啊!
只是,徐銘再牛X,能牛得過蠻荒宗的內宗弟子嗎?
周圍人可都知道,馬薇白、乃至馬家,近段時間裡,之所以能在蠻荒城這麽橫,就是因為傍上了蠻荒宗的內宗弟子!
馬薇白已經掏出了傳訊符,撒嬌傳訊:“皓哥,你在哪呀,我快被人欺負死了!”
皓哥……
徐銘當然不知道是誰。
但如果說起皓哥的真名,徐銘就會有印象了——爾皓!
也就是,祝壽會上曾被他抽飛過的“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