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讓我走?你求我啊!”
這麽賤的一句話,讓在場所有人聽了,都想狠狠地抽死這個偽裝者!
可是……
他們做不到!
徐銘此時心裡一定是這麽想的——我就喜歡你們看我不爽,卻又乾不掉我的樣子!
“偽裝者!!”孤傲感覺,自己今天一天的怒火,很可能比這一輩子的怒火都還要多,“你不要欺人太甚了!”
“我欺人太甚!?”徐銘眼中閃過一絲狡黠,臉上卻滿是高傲,“我在千變門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你想不讓我走,就不讓我走;你想讓我走,就讓我走?——那我的面子往哪裡擱!”
“嗯?”孤傲理解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詞——千變門!
“你是千變門的!?”孤傲冷喝道。
徐銘微微露出一怔,然後故作茫然道:“千變門?什麽千變門!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千變門,是徐銘隨便聽說的一個較弱的天級勢力。
當然,就算是最弱的天級勢力,那也是天級勢力!絕對是要比殘月教強出一籌的!
徐銘故意“說漏嘴”,提到“千變門”三個字,自然是存了陰對方一把的心思。
孤傲不置可否一笑,沒再追問。他知道,繼續追問下去,也是白費口舌而已;不過,“千變門”三個字,卻被他牢牢記在了心頭。
“對了,不肯求我是吧?”徐銘又把話題帶回到了“求不求”上來,“不肯求就算了吧,我也正好活動活動筋骨!——小小殘月教,區區一個地級勢力,我就算殺你個血流成河,又有何妨?”
徐銘又故意說出“小小殘月教”、“區區地級勢力”這樣狂妄的言語,把對方的思路往坑裡帶。雖說,對方幾乎沒可能猜出徐銘的身份、來歷,但謹慎一點,總是不為過的;不然,萬一給蠻荒宗惹來一個地級勢力的仇恨,那還是挺蛋疼的!
而孤傲,一不小心又被徐銘套路了一把;聽完徐銘這句話後,他越發確定,徐銘應該是來自天級勢力!
而且,來自“千變門”的概率很大!
“到底求不求的?”徐銘催道,“不求我就開殺了!”
孤傲咬牙切齒:“求,我求!”
徐銘眼睛一瞪:“別光說啊!你倒是求啊!”
“我……”孤傲感覺,這一刻,簡直是自己人生最最恥辱的一刻;甚至比當初,他的未婚妻,跟著一個土豪跑了,還更令他感到恥辱!
“我!求!你!”說完這三個字,孤傲仿佛用光了所有力氣。
每一個字,都是他的恥辱啊!
徐銘卻嘿嘿一笑,得寸進尺道:“求我什麽?”
孤傲眼中頓時猛地爆發出實質性的殺機!
但這沒用!
徐銘就是喜歡這種感覺——你們看我不爽,卻又乾不掉我!
孤傲強忍住無用的殺機:“我求你離開我們殘月教的駐地!”
這一次,孤傲一口氣說出這麽多,卻反倒感覺沒有剛剛第一次求的時候那麽恥辱了——可能是習慣了。
“呵呵,你求我啊?”徐銘笑得越發賤賤的,“可是……我記得我給過你們機會的!也記得我說過,既然你們不珍惜機會,那就算求我走,我都不會走的!——現在,我要是出去了,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想了想,徐銘一本正經道:“不走!——這是面子問題,你求我,我也不走!”
“靠!!”
終於有人忍不住徐銘的囂張,破口罵道:“小子,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真以為我們殘月教好欺負是不是?”
徐銘絲毫不惱,嘿嘿笑道:“小小一個殘月教,確實很好欺負啊……我要是想開殺戒,你們的駐地裡,還真活不下幾個來。”
囂張!
無比地囂張!
不過,人生在世,總要狂妄幾次的嘛!——尤其是這種不需要承擔任何後果的狂妄,徐銘就最喜歡了!
我就是狂,怎麽了?
看我不爽?有本事你就來乾掉我啊!
沒本事?——那就默默地承受我的囂張狂妄吧!
當然,徐銘口口聲聲說要“大開殺戒”、“血流成河”……其實就是嚇嚇他們的。徐銘和殘月教裡的一些人,確實有過節;但讓他因此就對殘月教裡其他人大肆殺戮,徐銘還真做不出這麽血腥的事!
不過……
所謂“術業有專攻”。
血腥的事,徐銘確實不擅長做,但是——猥瑣的事,他擅長啊!
他衝著殘月教各種囂張、威脅,當然不是“為了囂張而囂張”,而是另有深意的。
不得不說,孤傲的思維,確實是挺敏銳的。
他很快就猜到了徐銘的一些意圖:“直接說吧,你要什麽條件!”
主動問敵人,要什麽條件才肯走?
這也真是恥辱到家了!
不過,反正恥辱已經漸漸成為習慣了,孤傲也不介意,再恥辱地問出這樣的話來。
“嘿嘿,爽快!”徐銘奸詐笑道——對方能夠“主動”,那就再好不過了!
“我的要求也不高……”徐銘奸笑著環視了一眼四周,“在場的各位,把納戒全都交上來吧!”
“啥!?”孤傲懵逼了。
“什麽!?”三名打不死的靈峰境高手也懵逼了。
“他想……”其他那些普通的靈丘境、靈岩境修士們,越發懵逼。
他們這是碰到……打劫的了!
而且,是打算以一己之力,打劫他們整個殘月教駐地!
“我們殘月教,何曾受過這樣的羞辱!”頓時,所有人看向徐銘的眼神,都仿佛有著不共戴天之仇!
畢竟,一般人都會把大部分的財產, 放在納戒裡隨身攜帶——因為這樣,寶物就不怕被偷,人在寶在!而人要是亡了,寶物有沒有,也就沒有任何關系了。
而現在,徐銘要搶光他們的家當!這讓殘月教的修士們,如何不把徐銘當作不共戴天的大仇人?
徐銘依然囂張得瑟——沒錯!我就是喜歡你們看我不爽,又乾不掉我的樣子!嘎嘎嘎……
“嘎嘎嘎……”徐銘繼續威脅著,“快把納戒統統交出來!不交我就開殺了!”
殘月教一方沉寂了良久,顯然陷入了激烈的傳音討論之中。
最後,孤傲才臉色難看地發言道:“偽裝者,做事不要做得太絕了吧?萬事留一線,日後好相見!”
日後好相見?
可是,徐銘壓根兒就沒打算和他們日後相見。
不過,徐銘還是點頭同意道:“好!那我就給你們留一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