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令是個自小熟讀四書五經的人,聽程妙萱說得這樣直接,聽得耳根都紅了,仍然強裝著淡定從容,眼神卻不自覺移到了自己小妻子的衣領的開口處,一小塊白嫩的脖頸,那塊皮膚仿佛泛著柔光。 衣領之下,更是自己從未領教過的聖潔溫柔之地。
柳令也不知自己今日怎麽了,兩句話的功夫就渾身發熱起來。
他咳了一聲,道:“我自然不介意,只是我對不住你,你也知道,我目前的情況不允許,孩子的事咱們柳家也不急在一時……”
“嗯,我知道的。”程妙萱眼神裡仿佛透了一點失望,又恢復了甜甜的笑意道:“所以現在我的任務是伺候好少爺的身子,別的,我都不會多想的,只要能在少爺身邊……”
後面程妙萱又說了些什麽,柳令全沒有聽見了,他隻覺得自己腦袋越來越不對勁,是又起病昏沉了?卻又火熱般燒著,看見小妻子鮮紅的唇瓣上下開合著,他隻想靠過去仔細瞧一瞧,然後像想象中那樣親上去……
程妙萱見柳令起了汗,連忙站在一旁給他扇風,故意奇怪急切地問:“少爺這是怎麽了?突然就冒了汗?”
柳令捂住自己發熱的心跳,虛聲道:“扶我回房去……”
等躺上了床,程妙萱吩咐下人提了熱水來,親自替柳令擦身子,挽起衣袖關切道:“少爺,究竟是哪兒又不舒服了?我一會兒去叫夫人過來?”
“不,不用……”
柳令眼看著那隻手把自己的衫子掀起,腦海中一陣血氣上湧,就猛地握住了她的手腕。
——
程幼素抱著肥兔子,換上了居家的衣裳,坐在院裡擇著今晚要吃的野青菜。
原本還有些期待的回門,就這麽過去,徹底斷絕了她與程家的聯系。
自己身份是抱養的,這事說大也大,卻沒有讓她特別震動,而讓她一整天都心情不太對勁的,還是昨晚那件事……
“菜弄好了?我去炒。”柴南石正好過來接竹筐子。
程幼素將筐子遞給他,垂眼自顧自逗著兔子玩,看也沒看他一下。
怎麽了?白天的時候才勸慰好了她。又想不通了?
柴南石去把她懷裡的兔子放下丟開,蹲下身道:“兔子身上髒,你等會兒穿這身衣服睡,容易弄得不舒服。”
“我不穿這身睡。”程幼素又將兔子抱回來,話音剛落,傍晚的天色遠遠響了聲悶雷。
柴南石看著她,也想起了什麽似的,心裡苦笑,試探著道:“昨晚你沒睡好,今天吃了飯就早些去休息?”
程幼素突然抬頭瞪他一眼,又飛快別過腦袋去。
柴南石這才明白她還在生昨夜的氣,失笑低聲解釋道:“昨夜那雷聲來得突然,我也不能控制它,你喊疼,我就……”
原來前一個晚上,柴南石當著她說自己忍了三天,程幼素也覺得有些愧疚,最主要的,還是氣氛到了。
兩人正水到渠成之際,突然外頭響起了一串巨雷,她正緊張沉醉,一驚得就馬上慌了,柴南石也顧及著她,本來已經得入其口,她一下緊張害怕了拚命喊疼,他硬是忍住,哄她入睡。
程幼素全身一絲不掛被他抱著,覺得別扭羞赧不已,他全都看過了,現在又這麽停下來……她想重新喊他,又不好意思,心跳得慌。
一大早起來覺得更是尷尬,這新婚之夜,到底算怎麽回事,耽誤到要回門了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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