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南石的眼睛好像在夜裡也看得很清楚,他輕松抱著她闊步回去,輕易避開那些枝葉矮灌和不好走的泥路,快步穩重。 程幼素從前做特工都沒有這樣好的視力和反應。她乖乖依著他不動,問:“柴大哥,這路你都看得見啊?”
柴南石步履不停,輕“嗯”了一聲。
過一會兒又補充解釋道:“你會武,應該知道要五感俱集,走夜路不只要靠眼睛。”
就是說還要注意聽覺感覺之類的吧,她明白。
這樣看來,柴大哥的武功應該也非常好,他上次還有提到內家功夫什麽的。
他是獵戶,功夫到底有多深厚呢?自己不過會些略硬實些的拳腳,練過隨機應變的速度與力量,應該是比不上他。
自己舒服靠著的這一身腱子肉也不是白來的嘛,柴大哥身手肯定不簡單。
程幼素突然發現,其實她對他並不那麽了解,當時一心答應了嫁過來,是被柴大哥的好“衝昏”了頭腦吧。
他真的很好,看起來這樣壯實高猛、面色淡漠,在村裡避世孤僻,名聲可怕嚇人,但對自己說話從來溫溫和和的,在一起相處時啥事都先考慮她的意見與感受。
不過,著什麽急,才嫁了幾天時間,今後的日子還長著,不愁了解不到……
他不是也沒過問過自己,一個村裡小姑娘是怎麽學會了功夫拳腳的嗎?
程幼素被一路抱著很快到了家。
柴南石徑直將她放在了炕上,就出去晾衣服。
她急忙也穿了雙布鞋趕出去,在柴南石不解視線下進了院子旁邊的小茅房。
之前洗澡時就想小解了,在林子裡一緊張倒給忽略過去,後來快到家的時候,幾乎快忍不住,難受死了。
好一會兒,她從茅房裡低著頭出來,在桶裡舀水洗手。
茅房離得這麽近,她剛剛聲音挺大,柴大哥就在院門邊,不會是被聽見了?
算了!人有三急!這沒啥丟臉的。
然而程幼素還是特別安靜地回了屋子。
正默默解著外衣躺下,男人就推門進來,也脫了上衣坐在炕邊。
她隻穿著兜肚趕緊蓋上被子,小聲催道:“熄燈吧。”
開著燈,多少總覺得不好意思,眼睛都不知道往哪兒放。
柴南石沒有動,反而轉頭看著她,一張硬挺的面容在暗黃燈光下顯得柔和深邃,他靠近過來,俊峭眉目間仿佛含著舒心的笑意,低聲問:“準備睡了?”
自然是準備睡了,這幾天不都這樣的麽,一洗了澡就上炕了。
她胡亂點頭:“嗯。”就蒙上被子,歪著腦袋閉眼側向一邊。
男人的聲息湊過來:“昨晚讓你累著了……”
他輕啄一下她的頸側,雙手捧上她的腦袋,俯目直直看著她。
知道累著了,還這樣幹啥……難道今晚也要……
程幼素就是不睜眼,小聲道:“我還有點、有點酸呐……”
“哪裡酸?”柴南石仔細問。
還能是哪兒酸!那處不僅是酸漲,今天起來還留著疼,一走路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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