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喝完海鮮,又喝了頭牌湯,曲瓔舒服地渾渾欲睡,整個人縮成一團窩在明琮懷裡,對面的崔希雅情況也沒多好,兩個小女生吃飽喝足後,如貪睡的小貓咪,磨磨蹭蹭地萌態可人。
“要不是雜音太多了,我就要睡著了。”
“要不,去跑馬場玩玩?”顧玨之摟著女友,見她總是微微亂動,一副不舒服的坐姿,看得他心疼了。
“真的,能去馬場玩玩?”曲瓔卻是比崔希雅更高興,直接坐直身子驚喜的問道。
“當然,想去怎麽不早說。”明琮還以為自家老婆這麽不愛運動,對於馬場這種場合也不會有愛的呢。
“呃,我就是覺得坐在馬上很帥氣!”曲瓔前世出去玩時,看到有馬場都會坐上幾圈,可到底那是觀光的馬場,馬師不會真的教你玩怎麽騎。
在深市倒也有馬場,可她不夠資格進呢。倒是家鄉有馬場,她還真不知道。上次來聽說馬場不是誰都能進,辦個會員卡年價都要一百萬,她就沒好意思說要玩。
不說家世什麽的,玩次騎馬竟要付個一百萬的入場費,她覺得自己還沒能這樣敗家呢。
“瓔瓔,你真是浪費資源,你都忘了琮權姓什麽了?那馬場不管馬還是場地,都姓明,是明家其中一個產業。你想去玩一下,估計那馬場經理得睡著都笑醒了。”顧玨之搖搖頭,他真得承認發小的眼光很好,很正。
不管曲瓔、崔希雅,都是心是明月,蕙質蘭心的女子。她們有她們的豎持和主意,並不因為他們的家世,而盲目順從。
能知道自己要什麽,還能守住本心,並且真心相待,不正是他們的追求,幸運的是,他們遇上了她們。
在別人發現她們的好時,先將人霸佔私有了。
“你都說是姓明,那與我何關?我只會佔有‘明琮權’的,明家我可不敢沾惹的。”曲瓔沒好氣地翻了個白眼給顧校草,覺得這貨的腦子,想得都是太過現實的東西,這家夥才多大,怎麽心思這麽陰沉呢?!
“就是,我坐等‘顧玨之’的,顧家可跟我沒關系。顧大,你的是不是屬於我的?”崔希雅立即依附好友,她表明立場後,轉頭眼神閃爍地小聲詢問男友。
將崔希雅的小臉捧住,戲弄地啃了口後,笑眯眯地頜首:“崔希雅,你剛剛的底氣呢?怎麽現在就慫了?記住,我顧玨之的女人,就要硬氣,別給我泄氣。”
她們現在只是拍拖談個戀愛,可沒有那麽厚的臉,敢沾染顧家/明家的便宜。
“你的,就是我的?”崔希雅、曲瓔異口同聲的問自家男人。
“那是我的榮幸。”明琮與顧玨之齊口同道,又各自哄著女朋友——
明琮抱回曲瓔,揉著她的小手,附在她的耳畔低語哄道:“瓔寶,咱們只是去玩玩,沒關系的。你呀,就是想得太多了。咱們的出身就這樣,再說我們可不是去爭家產,就是玩一下,我的榮耀就是你的底氣,你別把那些看得太過重要。何況,真要比起來,誰佔便宜,你不比我清楚?”
“唔~~好象是哦,那怎麽辦,小白臉?”曲瓔想了想,還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她跟他,誰佔誰便宜了?
墨竹玉佩是明琮媽媽的嫁妝,是她娘家傳下來的。可先祖也現過身,這玉佩就是她留給後輩的,明琮原本就要被奪了空間,卻因為他心如磐石入了先祖父的眼,賞下血玉竹,使她們這輩子能相依相偎,同生共死。
而血玉竹能成功認主,便是明琮有情,曲瓔有心,兩人當時的情志契合達到了先祖們的期許,這才讓兩人真正成為空間之主。
“小白臉?”明琮鳳眸閃爍,低喃著這特殊還含貶意的名詞。
“嗯……?”她不解地關注他細微的表情變化,卻見他似乎因這個貶義詞使得嘴角微勾,鳳眼閃過光亮,看著似是有些……情動?
曲瓔疑惑,他到底想到了什麽?
自重生後,曲瓔就不太願意明琮跟她在一起時,使用明家的名頭。偏她自已困在局中,沒有想透,如今被明琮點醒,恍然覺得自己的條件並不比明琮的差,那種強烈的等級觀念拉了回來,鬥個平等,這倒有利於兩個人的感情發展。
要不然曲瓔一直逃避明家的問題,到了後面,被人有心一攪合,就會容易與明琮產生口角,還不如一開始就公開說清楚。
這也是曲瓔的自卑感作崇,便是她重生了,很多生活細節上,與明琮長年累月形成的世家規矩行徑,終是天差地別的。
比起禮儀,明琮很多生活習慣已經刻進骨頭裡,跟他在一起久了,曲瓔就會覺得自己是個粗俾地丫頭。跟他身份上的不對等,讓她心裡的壓力越來越重。
可明琮卻是真心寵她,並不是說說。更是真心愛她,寵到骨子裡。
這無形中給曲瓔的壓力更大,因害怕門楣的差距,使得戀情無疾而終。卻忘了她與他擁有著同一個空間,有著相愛的感情,共同的利益,兩個人之間哪是這麽容易被拆散的?
怕是誰要是敢讓明琮棄了曲瓔,首先就會被明琮所惡。
“唉喲,瓔瓔,別再亂想了,咱們先玩了再說。你要是怕不舒服,讓顧大請好了,嘿嘿~~”崔希雅趴在餐桌上小聲嘟嚷。
在坐下去,她們都要被眼刀子戳成刺蝟了。
“呃,那倒不用。玨之都付了餐費了,馬場當然要明琮權大出血!喔,咱們快走吧,也不知道今天人多不多!”曲瓔搖搖頭拒絕了好友的提議,既然她都接受了明琮了,當然他的家人,總要面對的。
何況,明琮現在付出的,她又沒有說以後不會回報回去,她才不覺得自己佔了明家的便宜呢![女主,你這一想開,就忽視了之前的逃避行為,這不太好吧!]
這誰佔誰便宜,以後可難說!
“噗,琮權,你到底有沒有跟瓔瓔交待一下你的身份?”顧玨之聽到曲瓔擔憂的話,笑噴了。
“怎了?”曲瓔自覺說話沒有笑點呀?顧校草發羊癲瘋麽?
“傻氣。”明琮沒啥什麽,只是寵溺地摸了摸她的頭顱,摟著她細小的肩頭,帶頭往外走,只有的她,窩在高達明琮的身邊,儼然就是一個小鳥依人的嬌娃。
“小東西,咱們跟上。”顧玨之握著女朋友的手,笑得溫柔。
“嗯。”崔希雅是真的不知道他們在打什麽啞迷,不過見曲瓔都不問,她隻好壓下好奇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