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嫣突然全身無力地跌坐在地上,心疼地閉上眼睛,淚水還是止不住地股股往下流! 愛上誰不好,偏偏愛上一個對感情冷淡的人。
此去經年。她剛賣身醉青樓,她還什麽都不是的時候,她身不由己,只能任由老~鴇~安排她接客。
有一次,知嫣接待的客人是皓翊。
皓翊看她一副嬌柔怯懦的模樣,又三番四次被醉青樓非富即貴的常客為難,便大發了善心,每次去醉青樓必點知嫣,並揚言知嫣為其所有。
自此,知嫣專門服侍皓翊,為了能讓醉青樓眾多姐妹不再對其冷嘲熱諷,知嫣憑借一曲《醉玲瓏》拿下醉青樓的頭牌。
人怕出名豬怕壯!知嫣拿下頭牌後,聲名遠播,百姓更是津津樂道知嫣的妖媚指數。自此覬覦知嫣美貌的男子越來越多,源源不斷的客源讓老~鴇~喜不自勝,以賣身契相要挾,將知嫣當成醉青樓的搖錢樹,每每趁皓翊不在時,讓知嫣服侍其他客人。
知嫣為了能贖回賣身契,雖然厭惡觸碰除皓翊以外的男人,但卻無可奈何地聽從老~鴇~的安排,服侍不同年齡段的嫖~客。
戲子無情亦有情,浪子多情卻無情!
一年了!知嫣陪在皓翊的身邊足足一年,已經不可自拔地愛上他,卻依舊得不到他的愛!他可以為她贖身、他可以給她自由,他可以保護她,卻唯獨不願對其付出真心!
他可以妾室成群,卻始終將正室之位空出!妾室多她一個不算多,但她不需要成為他眾多妾室成員中的一個,她要的只是他的真心啊!他的真心有且只能給她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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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瑞寶當鋪還未開門,清瀝便蹲在當鋪門口,旁邊放著一籃子酥餅。一邊吃著還冒著熱氣的包子,一邊看著街道東張西望著,等待悅詩的身影。
佟掌櫃最先來到當鋪,看到清瀝後,好聲好氣地說,“小夥子,這麽早就蹲在這裡,是要典當什麽東西嗎?”
“大叔,我找悅詩姑娘,我是來報恩的!”清瀝喜形於色地看著佟掌櫃道。
佟掌櫃點點頭,“悅詩姑娘還沒有來,你要不再等等?別妨礙當鋪做生意。”
清瀝尷尬地撓撓頭,笑道,“要不,我幫你?”
佟掌櫃搖搖頭,“不用了!”
清瀝哦了一句,拎著籃子蹲在當鋪不顯眼的位置,繼續探頭探腦地東張西望著。
佟掌櫃無奈地搖搖頭,不予理會,開始做生意。
等了好一刻,於巧安從當鋪門口出來,看到蹲在一旁的清瀝,走到他旁邊,沒好氣地問,“蹲這裡幹嘛?”
清瀝看到於巧安好,喜形於色道,“老姑婆,是你啊!”
於巧安白了他一眼。
清瀝悻悻然地改口,討好道,“大姐,這麽巧啊!”
於巧安嘁了一聲,“悅詩姑娘還沒有到,別蹲在這裡了,多影響門面啊!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乞丐呢!”
“我有這麽寒酸嗎?你見過長得如此清秀白淨的乞丐嗎?”清瀝被氣得有些炸毛。
“嘖嘖嘖......也不知道你哪裡來的自信!”語畢,於巧安轉身回到當鋪。
清瀝看著於巧安的背影,有些咬牙切齒,竊竊私語著,“潑婦!”
不會兒,悅詩和濡沫並行,身後跟著月秋,出現在當鋪門口,清瀝見狀,提著籃子上前,擋住了悅詩的去路,笑嘻嘻道,“悅詩姑娘......”
話沒有說完,
噌的一聲,濡沫手上的清風劍拔出劍鞘兩公分,擋在清瀝的脖頸上,厲聲道,“來者何人。” 清瀝小心翼翼地低頭看著放在他脖頸未出鞘的劍,用眼角的余光打量著濡沫,見到她的顏面後,將劍輕輕地推開,露出討好般的笑容道,“這個姑娘生得好俊俏啊,第一次見面呢,我叫清瀝,你呢!”
清瀝高傲地切了一聲,看向悅詩,“師姐,他是誰!”
悅詩瞅了一眼清瀝,“被生活所迫偷竊為生的小混混,清瀝!”
濡沫不屑地看了他一眼,將悅詩護在懷裡,“師姐,這種人咱們別搭理他。”
清瀝聞言,內心一陣糾結,指著濡沫沒好氣地說,“你那個眼神什麽意思啊?你丫少看不起人了。 ”
濡沫將悅詩擋在身後,厲色道,“我怎麽看不起你了!我是怕你對師姐意圖不軌。”
“就算我對悅詩姑娘意圖不軌,你在我跟前瞎嚷嚷什麽?我看上的又不是你。”
“哼,狐狸尾巴露出來了吧。看你獐頭鼠目的模樣,就知道你癩蛤蟆想吃天鵝肉!也不撒泡尿照照,看自己夠不夠格!”
“你丫嘴怎麽這麽缺德啊!我長得人中龍鳳,怎麽配不上悅詩姑娘了。”清瀝辯駁道。
月秋在一旁抿嘴偷笑。
悅詩無奈地搖搖頭,“你們找個地方靜下心來慢慢吵,別打擾當鋪做生意!”語畢,便邁開步伐走進當鋪。
清瀝見狀,提著籃子跟在悅詩身後,“悅詩姑娘,這些酥餅是村裡人的心意,我代替楊家村的人向你道謝。”
悅詩微微側身看向清瀝,輕輕頷首。
清瀝笑得一臉天真無邪,欲上前一步將籃子遞給悅詩。
濡沫見狀,伸出手臂攔下清瀝的靠近。
月秋嘴邊含笑,拿過清瀝的籃子,“禮物我代替姑娘收下,請回吧!”
悅詩看了一眼清瀝,“你還年輕,找份正經的工作做吧。”
清瀝為難地撓撓頭,“我什麽都不會!”
悅詩不予理會,徑自上樓。
濡沫瞥了一眼清瀝,跟著悅詩身後。
清瀝愣愣地看著悅詩的背影,正經工作?要是真有正經工作,他就不用盜竊為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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