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北堂鉞不斷告訴自己要冷靜,要忍的時候,雲放卻開口了,“你如何知曉,我天府北門這次也無法取得,這北閣中我先輩的遺物?”
“哦?”那宗主夫人聞言,卻是目光一掃的,打量了雲放一眼,便不怒反笑道,“你這小子倒是大膽,看來你便是此番要進北閣,取那遺物的弟子吧。”
說罷,這宗主夫人忽又看向北堂鉞道,“北堂掌門,你這弟子膽色不錯,不如這樣吧,我們再來立個新約。”
“新約?”北堂鉞眸色泛疑。
“不錯,你這弟子我看著順眼,我可以讓他進這北閣,但也僅此一次了。”
“也就是說,若是他取不出那遺物,日後你天府北門便休要在來我白虎宗,也休要再提什麽申屠蘇遺物,乃你天府北門之物,如何?”美貌的宗主夫人含笑道。
“你……”北堂鉞聞言卻是氣得說不出話來,因為這所謂的新約,分明是要終止,他們天府北門取走申屠掌門之物,這是裸的強佔屬於天府北門的傳承!
北堂鉞人生第一次如此憤怒,可他在憤怒之余,內心是一片哀涼,這就是勢弱只能被人欺的世道。
誰叫他天府北門弱呢,誰叫他北堂鉞不夠強呢,還能如何?又能如何?不能如何。
反而是人家白虎宗,完全可以現在就將他們三掃地出門,只是有點損白虎宗名聲而已,並無大影響。
“可以。”北堂鉞幾乎是咬牙切齒的答應了,“不過宗主夫人錯了,我這次是帶兩名弟子來,他們要一起進去。”
時至今日,北堂鉞其實也心如明鏡的知道,若是白夜都不能在北閣之中,將申屠掌門的遺物取出,那他們天府北門日後也再無人能取了。
“可以,一起進去吧。”見北堂鉞識趣,那宗主夫人也應得爽快,且還很是隨和的,朝雲放和白夜招手道。
對於多加的白夜這丫頭片子,此刻的宗主夫人是半點沒看在眼裡的。
“嗡。”
可就在白夜和雲放要再次走向北閣時, 北閣敞開的門口,卻被一道從上至下的火光,給封住了。
白夜抬頭一看,就看到在那北閣的頂端,不知何時已站了個人,這人紅衣飄飄,是個生得極美的男子。
他膚白如霜雪,他唇紅似春櫻,眉宇舒朗,長發如綢,一雙似含情實含煞的眸,更是點睛之筆的,令他整個人頓時鮮活起來的,顯得特別的張狂恣意!
“鮮衣怒馬。”白夜的腦海裡,一下子就浮現出這個詞。
而這紅衣男子一出現,百余名白虎宗的弟子,更是紛紛興奮叫道,“拜見大師兄。”
“咦?”白夜聞言,不由秀眉一挑的,把這恣意青年上下打量了一邊,可她怎麽看都覺得,這青年也就十歲,估計比她還嫩呢,怎就是大師兄了?
“輕揚,你來作何?”這時,那宗主夫人卻聲音微凝的問道。
那青年聞言瞟了白夜兩人一眼,才道,“娘親,是這兩人要進我北閣,取我北閣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