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幹了什麽?”莫凡越發感覺不對,眼前的小倩,無論實力性情,都發生了天翻地覆一般的變化。
“你不親我一下,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小倩指了指臉頰,笑吟吟道。
莫凡沒有猶豫,直接在對方臉上親了一下,感覺出乎意料的好,軟軟滑滑的,還帶著一絲清香。
“早幾年我意外從一個書生身上得到了一個秘術。”小倩心滿意足的點了點頭,“這個秘術可以讓我吸取其他妖物鬼怪的修為、甚至是生命。”
“通過那些骨灰什麽的,一樣可以吸取?”莫凡眉頭一動,他雖然早就猜到那些罐罐裡裝的肯定是黑山老妖所掌控的妖物的關鍵物品。剛剛他還在考慮要怎麽處理這些瓶瓶罐罐,這下倒好,全部便宜了小倩。
“嗯。”小倩炫耀似得說道,“我不僅吸取了那些妖物的全部修為,而且還用骨灰重鑄了身體。”
說到這,她拉起莫凡的手在自己臉上蹭了蹭。
莫凡清楚的感覺到了一種鬼不該有的東西——體溫。
“你變成人了?”莫凡眉頭一皺道。
“只是用骨灰重鑄的身體,算不得完全的人,只能算半個人。”小倩解釋道。
“這麽說來,我的隱藏任務徹底泡湯了?”莫凡看了一眼絲毫沒有完成跡象的隱藏任務,不禁有了一種日了狗的感覺。
明明眼看著就要完全了,居然突然來了這一出,如果不是小倩告訴他,他一輩子都不會知道,居然還能這麽玩。
假如小倩真的變成了人,那還好說,指不定隱藏任務就直接完成了,現在居然他娘的是半人半鬼,這叫人怎麽說?
心裡鬱悶的不行,莫凡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麽處理這個小倩,是再殺她一次,讓她重新變成鬼呢?還是想其他辦法呢?
貌似兩條路都走不通?現在小倩身上這危險的氣勢,其實力比起莫凡來說,恐怕差不了多少。
可其他辦法呢?又有什麽其他辦法?小倩現在這幅模樣,根本就沒打算去投胎做人,所謂的其他辦法,最終還是得強迫性的。
“莫郎,
你可願與我結為夫妻?”小倩突然一臉認真,深情款款道。
正感覺頭疼的莫凡,突然聽到這段話,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過了片刻才說道,“我要不同意呢?”
“我絕不允許你不同意!”小倩靜靜的看著莫凡,語氣中霸道之意沒有絲毫掩飾。
“那我還真不會同意,你可能不清楚我的脾氣,我最討厭別人威脅我。”莫凡咧嘴笑道,“所以,對不起,我拒絕!”
“當真?”小倩面色冷了下來,身上氣勢如虹,鬼氣滔天,一縷縷發絲無風自動,緩緩浮起。
“開玩笑的,這麽認真幹嘛?”莫凡突然笑嘻嘻的一把將小倩擁入懷裡。
對方的性格轉變的太快了,以至於小倩反而有些失措,過了片刻才緩過神來,乖乖的靠在莫凡懷裡,“莫郎,以後不許你這樣,人家不想與你為敵。”
“放心,不會的。”莫凡隨口道,“我們還是先想辦法將黑山老妖乾掉為好,不然它遲早要找上門來。”
“嗯。”小倩乖巧的點了點頭,“聽你的。”
女人也沒那麽難哄嘛,莫凡暗自感歎了一句,沒吃過豬肉,總歸是見過豬跑,這種小事,根本難不到他。
“不過……人家想先跟莫郎結為夫妻。”
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莫凡眼角微抽,想了想,旋即十分乾脆的點頭道,“沒問題,乾脆我們就在這裡拜堂好了。。”
“為何?”小倩疑惑道,“不應該做好一切準備,風風光光的拜堂嗎?”
“那些都是形式,全都不重要,只要感情是真的,其實拜不拜堂都無所謂。”莫凡好歹看過許多狗血偶像劇,這種真愛無敵的話,張嘴就來,感覺無需多想。
“既然如此,那就依你所言。”小倩點了點頭。
……
隨後,莫凡還真他娘的跟小倩在這裡拜堂成親了,他怎麽也想不到,自己這輩子第一次結婚,居然是跟個鬼。
更扯淡的是,他跟這個女鬼認識才不過一天,就已經在這裡拜堂成親了,好在儀式非常簡單,就隨意拜了拜,沒有讓他太過尷尬。
不過小倩叫的那一聲膩膩歪歪的“夫君”,簡直是讓莫凡雞皮疙瘩都起來了,無論他怎麽說,都無法改變對方對他的稱呼。
好在暫時算是應付過去了,可莫凡忘了,還有最後一關——洞房!
當小倩一臉嬌羞的提醒他兩人該洞房了時,莫凡真是傻眼了,他本來打算隨便應付一下就算了。
畢竟應付好了小倩,就相當於多出一個強大的戰力幫他完成接下來的任務,拜個堂成個親都不算虧,可這洞房,想隨便應付都應付不了啊!
正莫凡想著該怎麽糊弄過去時,天邊緩緩飄過來一片濃厚的烏雲,看著那隱隱探出的樹枝,他知道得救了。
黑山老妖居然在這個時候來了,簡直來的……太是時候了!
“小倩,你逃不掉的!”
沉悶的聲音從天空當中傳來。
“夫君,打還是逃,我聽你的。”小倩含情脈脈道。
“試一下吧,打不過就逃,反正這家夥速度不快。”莫凡隻感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連忙擺了擺手道。
“嗯。”小倩乖乖點了點頭,整個人化成一道白影飄上天際。
莫凡則縱身跳上一旁的屋頂,以禦劍之術,操控著血舞徑直飛上天際,一往無前的朝著烏雲中的黑山老妖刺去。
“找死!”黑山老妖的聲音又變成了一位沙啞的老嫗聲音。
刹那間,無數根樹枝從烏雲之中伸出,分別朝著兩人席卷而去,小倩身影如同鬼魅一般,化成一道白影,穿梭在鋪天蓋地的樹枝的縫隙當中,並且還顯得遊刃有余。不時還能觀察一下莫凡那邊的情形。
莫凡實力大增之後,對付這個,自然是手到擒來,操控著血舞,飛舞在空中,劃出一道道烈焰,如同割草機一般,不斷切割著各種樹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