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莫凡試圖去找線索證明這一切都是幻覺時，一個沙啞且瘋狂的聲音在他腦海裡響起:“殺了她，我就可以給你你想要的一切！殺了她！”莫凡皺起眉頭，他有些不明白這是什麽意思。故意說這種話是為了迷惑他?還是說真的只要殺掉眼前的林韻寒，就能得到強大的職業?

假如說前者的話，那實在是太蠢。假如說是後者的話，那又代表著什麽?

殺掉眼前的林韻寒就能得到想要的職業，是為了讓莫凡親手殺掉最在意的人，從而讓他心態產生變化嗎?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就只能說明一件事情——眼前的林韻寒是真的！

可萬一這話只是為了迷惑莫凡，為的就是讓他相信眼前的林韻寒是真的，那他這麽想不就中了招嗎?

腦海裡突然響起的一句話，卻讓莫凡一時間有些茫然。這句看似簡簡單單的話，其中透露出來的訊息之多、之複雜，隻叫人頭昏腦漲。

知道的訊息太少，他短時間內，根本無法推測出其中的真正用意，簡簡單單的一句話，令他越發無法判斷眼前這個林韻寒的真假。

“只有殺了她，你才能得到我職業的傳承，只有最無情之人，才能得到最強大的力量！”那沙啞的聲音再度在莫凡腦海裡響起。

這番話，透露出一個訊息:眼前這個林韻寒是真的！

但是假如這個訊息是那聲音的主人故意透露給莫凡的，他選擇相信，豈不是正中別人下懷?

可要說眼前這個林韻寒是假的吧，莫凡身體的每一個細胞都在提醒著他，眼前這位絕對是真身。

無論是細微的表情、眼神以及某些不經意的小動作，都透出一種無法形容的真實感，也只有真身才會給他帶來這種感覺。

難不成得到這個職業的辦法就只有親手殺掉自己最在意的人?聽上去好像還挺靠譜的，但還是無法肯定。

“若是不願舍棄至親之人，你永遠沒辦法成為最強的存在！”那沙啞的聲音繼續在他腦海裡說著。

“她不是人。”莫凡下意識的吐槽道。

“不論她是不是人，她在你心中的地位都是無法代替的！”沙啞的聲音居然回答了他。

莫凡本以為那只是普通的蠱惑人心的話語，沒想到居然還能夠與對方交流，那就好辦多了，他徑直問道:“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我是誰，你只需要知道我可以將這個強大的職業傳承給你，前提是你必須殺掉眼前這個女人！”沙啞聲音冷冷道。

“為什麽?”莫凡問道。

“她是你的弱點，只有親手除掉弱點，你才有資格成為這個職業的傳承者，你才可能成為最強的存在！”沙啞聲音猶如這番理論的狂信徒，語氣當中透出無比的堅決。

“那她是真的還是假的?”莫凡竟直接問出心中所想。

“真！”簡簡單單一個字裡透出一種不屑於撒謊的傲氣。

“真的?”莫凡自然不會盲目相信腦海裡那人說的話，但不知為何，他感覺對方沒有撒謊。

當然，這純粹是他的直覺，而且他的直覺一向不怎麽準，他自然不可能全信。但他的直覺有時候也挺準的，他又不能不信。

“殺還是不殺?”那沙啞聲音裡透出強烈的不耐煩，“只要殺了她，你立刻就能得到職業傳承，絕對是你無法想象的強大職業。

下不了手的話，你將永遠失去這個機會，縱使日後你後悔了，我也不會再給你一次機會。”

看著眼前可憐兮兮的林韻寒，莫凡笑著搖了搖頭，“不殺。”

“你確定?”沙啞的聲音音量不禁提高幾分，

幾乎是怒吼似得喊道，“一個女人而已，等你成為最強的存在，什麽女人沒有?何必為了這麽一個女人放棄一個足以讓你改變命運的強大職業！”“我的命運還不需要靠著區區一個職業來改變。”莫凡伸了個懶腰。

“連一個女人都放不下，你沒資格接受我的職業傳承！”伴隨著沙啞聲音的落下，莫凡眨了眨眼，發現自己已經回到那道白色的門前。

看著門上那個大大的“16”，莫凡不禁撇了撇嘴。這個看似極其強大的職業的考驗就這麽結束了，比他想象中快的多，也比他想象中簡單的多。

那沙啞聲音提出來的要求，對於很多掠奪者而言， 沒有絲毫難度。對於莫凡而言，其實也不算難。

但正如他所說，他的命運，還不需要憑借著區區一個職業來改變，在職業和小女鬼面前，他自然選擇了那個小女鬼。

剩余積分:0！

“提示:由於你積分已清零，無法再選擇職業，副本結束！”

隨著無盡靈冰冷的提示音落下，莫凡消失在原地，下一個瞬間，已然回到自家客廳之中。

看著客廳裡那個淚眼婆娑的可憐兮兮小女鬼，他嘴角不禁露出一絲笑意，上前捏了捏對方嫩的仿佛能滴出水來的臉蛋，“小姐姐，怎麽一副死了老公的模樣?”

“你不要我了。”林韻寒怯生生道。看來先前莫凡的冷漠表現著實刺激到她了。

“要。”莫凡翻了個白眼道。以他的性格自然不屑於去解釋自己為了對方到底放棄了什麽。

“真的?”林韻寒眼前一亮，但旋即又委屈的嘟著嘴道，“但你不喜歡我了。”

“一直就沒喜歡過。”莫凡搖了搖頭。

林韻寒一聽到這話，不滿的噘著嘴，卻也不敢多說什麽。

“你不是需要依附著劍身嗎?那把深淵之息呢?”莫凡疑惑道。

“不知道。”林韻寒搖了搖頭。

“沒有劍身給你住，你不會出什麽問題嗎?”莫凡倒是挺好奇先前那個沙啞的聲音到底有著何等強大的能力。

不僅可以輕松得知他心底嘴在意的人，而且可以立刻將林韻寒從另一個時空帶回莫凡家裡，未免太恐怖了。

“我隨便住在什麽器具裡都可以的。”

林韻寒倒是不挑剔，莫凡索性就讓她住擎天裡，可以省掉許多麻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