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者深心親給兩個起了好聽的CP名字——雪碧CP。下面是洞房情節,虞袖黨慎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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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雪袖和徐碧簫的大婚極為熱鬧。
鋪天蓋地的喜慶的紅色從松陽榮升戲樓一直鋪到了商雪袖和徐碧簫的宅院——那是二人前不久才看中了買下來的一幢小院。
來主婚的則是松陽港程思遠大人,司儀是計無籌計大人,證婚的則是蕭遷蕭六爺!
恰有那一日剛到松陽的陌生人撞見了這陣仗,還以為是什麽世家大婚。
一打聽,才知道是這二位的,說什麽的都有,可還是感慨的居多——人家商雪袖商會長,可也是曲部主事、正經八百的朝廷命官哩!
伶人做到這個份兒上,值!
晚上的宴席擺了兩處地方,一個地方實在也放不下!
榮升那邊招待的是同行,宅子這邊招待的是關系親密的好友和同行。
因為余老爺子等諸多同行都在,所以特意為他們備了果子酒,徐碧簫待要端了杯子,就聽計無籌那邊起哄道:“新郎官怎麽喝那樣沒有興味的酒!”
這邊燕春來剛抿了一口果子酒,揚頭道:“計老爺這話剛才師父在的時候怎麽不敢當面講?”
商雪袖和徐碧簫拜了天地,又拜了蕭遷,自然要在新房裡等著,想到徐碧簫平日從不飲酒,怕一下子因為這喜事飲多了再壞了嗓子,臨進屋前交代下來,不許讓徐碧簫多飲。
計無籌道:“你怎地替新郎官說話!哎,新郎官可給燕春來包了改口錢了?”
這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燕春來待要回嘴,被響九霄一把拉住,耳語道:“傻姑娘,哪輪得到你為你師父師公出頭?硯霜社的幾位大人都在呢!”
果然硯霜社那邊有人舉了杯子到拂塵文會那一桌,頗有大乾三百杯的架勢。
且不論這邊喝的熱鬧,賓主盡歡,商雪袖在新房裡被谷師父伺候著簡單用了些點心,又重新蒙了蓋頭,忍住不低低的悶聲道:“谷師父,說起來真是奇怪,扮戲的時候那盔頭什麽的比現在可重多了,卻都沒今天這樣累。”
谷師父道:“傻姑娘,這可是人生大事呢!”
她若要交代些什麽,又覺得似乎也用不上她,看著商雪袖的模樣兒也十分平靜,便輕輕拍了拍商雪袖的手道:“我帶著那兩個小丫頭下去啦,就在旁邊兒隔間,夜裡有什麽事喊一聲就是。”
能有什麽事,這新房裡什麽都有,不外乎就是要水。
商雪袖終於不那麽平靜了,臉紅到了耳根後,掀起了蓋頭,推著谷師父道:“您快去歇著吧。”
雕龍漆鳳的一對兒大紅燭剛被谷師父剪了芯兒,商雪袖靜靜的坐在床上,似乎隔著蓋頭都能感到那火焰此刻跳的又高又歡。
一陣步履聲從門外傳來,商雪袖忍不住想站起來,可聽聲音又不像喝多了的樣子,她又雙手緊抓著裙裾坐了下來。
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做些什麽,想些什麽,腦海中竟是一片空白,只有一顆心噗通通的亂跳。
良久,才覺得蓋頭輕輕的被什麽掀開了一個角落,燭光透了進來,她目光所及,從那空隙間,看到一角火紅的袖子,袖子邊兒是金線纏絲繡合歡,和自己穿的是一套喜服。
那空隙越來越大,商雪袖看到有一隻潔白如玉的手輕輕擋著要垂下來的衣袖,袖口處的另一隻手以一種極漂亮的姿勢拿著金秤杆。
那手腕先是微微壓低,然後向上一抖,她眼前便大亮了起來。
商雪袖忍不住眨了眨眼。
入目便是一張微醺的桃花靨,被大紅的喜服映襯著,
當真是好一張俊俏的臉!眼前的人,雙眸那麽閃亮,亮到耀眼,亮到讓商雪袖忍不住要側過頭去,不敢看那眸光,卻又帶著奇怪的吸引力,誘惑她仍是直直的看著他的雙眼。他朱唇輕啟,道:“商雪袖。”
曾經他每次這樣喊她的名字,都讓他忍不住心中翻湧著莫名的波浪,為她難過,為她不平,覺得她那麽傻,為她擔憂。
這樣好聽的名字被他無數次的念著,喊著。
她從來都是回應他以淡然的微笑,和對別人一樣。
而今他終於成為不一樣的那個。
徐碧簫看著大紅喜服包圍著的商雪袖坐在紅羅帳中。
她鮮少上妝,今日特意畫了喜妝,雙頰泛著紅暈,黛眉輕掃,原本就上挑的眉毛在青黛的作用下留下一抹極淡的眉梢。
這抹引人遐思的輕煙,直引人想伸手輕撫過去,再到她的鬢發中尋那幽幽一縷香濃。
眉下是泓如秋水的雙眼,她正也向自己看來,徐碧簫就從她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紅紅的一個小身影。
他嘴角微揚,那弧度越來越大,最後他的桃花眼也彎了起來,笑容暈染了他的臉龐。
他道:“商雪袖。”
商雪袖站了起來,走到桌子旁,徐碧簫便亦步亦趨的跟了過去,看她芊芊玉指的末梢染了蔻丹,這是為他染的——要過些日子才能消退,因為這個她這段時間也不能登台唱老生了。
那玉手斟了一碗醒酒湯,舉到了他的面前。
他臉色更紅了,伸手接了過來,聽到商雪袖柔聲問道:“飲的多麽?”
他搖搖頭,又將那碗醒酒湯一飲而盡,放在桌上,這才看到商雪袖頭上繁複的新娘子的裝飾,金色的流蘇正在她光潔的額頭上若即若離的擺動,兩旁還有兩支鳳釵,長長的垂了絲絲縷縷的碎珠下來,在她耳後蕩來蕩去。
徐碧簫忍不住伸出手握住商雪袖的手,才發現原來男人和女人的手那麽不同,她的手又軟又滑,而且又那麽小,他一隻手就能握住。
事實上他也這樣做了,這讓他騰出了右手來,將她鬢發上的釵子、壓發都摘了下來放到桌子上,一根一根,一片一片,隨著他的每一下動作,便有柔順的頭髮垂落下來。
他看到商雪袖微微側過臉去,頭髮下便露出雪白的玉頸,最後終於所有繁雜的飾物都被他摘除乾淨,隻余了耳上的兩粒圓潤的珍珠耳墜兒。
徐碧簫用手將她的頭髮抿到耳後,心便也隨著那珍珠震蕩起來,他忍不住拽著商雪袖的手按到自己的胸膛處。
“商雪袖,我的心跳的這麽快,我是不是要死了。”
徐碧簫看到商雪袖如同罌粟般紅豔的嘴唇似乎開開合合的說了什麽,但是他隻感到心跳如雷,而那雙唇直想讓人以最親近的方式貼合上去,他完全沒有聽清商雪袖的話。
他情不自禁的俯下身子,將自己的嘴唇貼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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