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金女皇神通廣大,僅耗費一個下午的時間,就改造出五輛特殊的機械側跑車。除李墨佔據的這輛外,其他四輛也各有優點,都是性能優越的頂級戰車。
將車子發動後,但他不急著出手,而是緩慢的在路面上行駛,同時打開車載屏幕關注其他隊友的動向。
屏幕中顯示出哥譚地圖,但缺少包括奧迪斯堡、新城、罪惡巷、林蔭坊在內,近乎五分之一的內容。地圖上,這些地段被血紅色塗抹一空,現實中,這些地方已永久性的從人間消失。
若從天空俯瞰哥譚,可以發現兩大陣營交錯的地帶,一直籠罩著吹不散的血霧。大量血影如同幽魂不斷的飄蕩穿梭。而被韋恩統治的小半座城市,包括地表的土地與岩石層,都被他拖進自己的蝙蝠洞天中。
……
屏幕上顯示出四個光點,代表四輛已經駛入交戰區的車子。
血霧彌漫的鬼城空蕩蕩一片,早就沒了市民。四輛車子分道揚鑣各行其是,他們身上攜帶著硬幣招搖過市,以身作餌等待獵物上鉤,很快就吸引出一批並不強大的血影斥候。
特製的車前燈開到最亮,穿透迷霧,勉強能照清七八米的距離。但車子毫無保留的加速,狠狠將那攔路的血影撞的粉碎,繼續無所顧忌的橫衝直撞。
血霧中的血影,如同一個個監控器。或許實力不怎樣,但搭配血霧的增幅如魚得水,像一個個可移動的智能雷達,監視著龐大交戰區內部的一舉一動。
四輛帶著硬幣的跑車衝入血霧挑釁,深處哥譚靈脈內的韋恩立刻有了感應。一片廣闊的血色湖泊剛蕩起漣漪,上空一條金紅色的火龍咆哮一聲,狠狠按下一掌,掀起重重波浪。
“克拉克!”血湖翻湧,浮現出一張憤怒的人臉,吼道:“你再也撐不了多久了,我吞噬的土地越多,就變得越強大。”
轟!
金色的火龍也不回答,又是一記掃尾,狠狠抽擊血湖,強大的衝擊力打的血水凹陷,血花飛濺卷起千重浪,差點被裂開成兩半,很快又恢復寧靜。
……
克拉克與韋恩相互牽製的同時,韋恩也趁機溝通了外界的手下。他曾將血霧的部分控制權,分別交給:最信賴,幾乎從不出錯的管家俠;最能打,卻野心勃勃的夜翼;最心愛,出謀劃策妙算無雙的戈登;以及迫切想要證明自己,繼承親爹財富的達米安……
雖說把所有權利集中在一人手中,能發揮出更大的效果,但血魔生性多疑,還是選擇了帝王術。任由幾個重要部下相互製衡,大大拖延了擴張速度,但他卻感到安心。
四輛跑車出現的位置不同,幾位‘哥譚夜之子’的幹部,陸續接到血影傳遞的情報,駕駛蝙蝠車追了上去。
……
哥譚東部羅賓斯鎮的深紅海角,一道光強光穿透血霧,轟鳴聲越來越響亮如同雷鳴,銀色跑車疾馳而過,帶起的勁風卷動周圍血霧,車子所過之處,留下一條旋轉的氣浪,將血霧吞噬凝聚,化為一道血色痕跡。
突然,視野前方的道路消失不見,這是個急轉彎,但車手在不到七米的時候才發現。想要刹車已經來不及了,車速飆到三位數,輪胎刺耳的摩擦著地面,銀色車身慣性過彎,險之又險的摩擦著防護欄,蹭出一連串火花,漂移而過。
銀色跑車又接連漂移四五次後,打開跑車內置的擴音喇叭,將聲音開到最大,發出讓人耳膜刺痛的尖銳嘯叫。隨後,對著迷霧中的未知世界,播放道:
“哥譚夜之子的家夥聽好了,昨晚我騎共享蝙蝠單車欣賞夜景,利用坡道高速下降時,惜敗於一輛黑色改裝車。他用慣性飄移過彎,車速很快,我只看到他有個蝙蝠的標志。以跑車勝單車,這就是你們的榮耀?聽說你們很囂張,自稱哥譚最速傳說?還有尊嚴的話,就滾出來與我一戰呀!!!”
銀色超跑一路變道各種騷操作,一路對著血霧連續挑釁,等待著敵人現身。
類似的事情,發生在各個角落。這批挑釁者孤身一人,又攜帶重寶,引起了夜之子的幹部關注。一輛又一輛蝙蝠車,通過韋恩財團重金打造的地下系統彈射而出,一場激烈的追逐賽即將展開。
……
李墨最終來到伯利萊區,將車停在道路中央,隨後將擴音喇叭開大最大。
炫酷的音樂節奏響起,寂靜的街道突然喧鬧起來,血霧跟著低音炮一同共振,雖然他只有一輛車,但足足二十個喇叭一同響起,營造出了地動山搖的效果。
幾隻血影還未靠近,就被鋪天蓋地的音波撕成碎片震成爛渣。
“新澤西哥譚!新澤西哥譚!韋恩皮革廠倒閉啦!新澤西哥譚,最大皮革廠,韋恩皮革廠倒閉啦!王8蛋,王8蛋老板,布魯斯韋恩,吃喝嗶賭,欠下了欠下了,三百五十億,帶著芭芭拉跑路啦!我們沒有辦法,沒有辦法,拿著真皮面具抵工資!原價都是一萬多、兩萬多、三萬多的原裝原諒色夜翼頭套,統統只要二十塊!只要二十塊!你沒有聽錯,原諒色的夜翼只要二十塊!布魯斯韋恩,王8蛋,你不是人!原諒色的夜翼二十塊!戴在頭上二十塊!我們辛辛苦苦,給你幹了,大半年!你不發工資,還我還我芭芭拉!二十個芭芭拉!原諒色夜翼你帶回家!”
他挑選這裡,是經過深思熟慮的。韋恩盤踞哥譚二十年,培養招攬了一批得力乾將,食客三千。其中價值最高,當屬管家俠、夜翼、達米安、達利亞、戈登……乾掉任意一個,都等於斬去他一臂。
然而這些人中,管家俠老謀深算不輕易涉險;達利亞老爹已死,嫁妝入手,韋恩尋了個理將其打入冷宮;戈登探長屬於智囊謀士一流,被韋恩當做心頭肉保護起來,根本接觸不到。
至於達米安,身份非常特殊,作為韋恩的親兒子,若僥幸打死,無異於乾掉某土皇帝的繼承人,中了頭等獎,從氪皇那裡獲得豐厚獎勵後,立刻跑路回主世界,穩賺不虧。
但李墨不行,他還要賴在哥譚,借這千載難逢的機會,抽取靈脈凝練朔月。動了達米安必然激怒老蝙蝠,成為死仇,弊大於利。因此,他將目標鎖定在夜翼身上。
夜翼魔頭是能與管家俠並列的頂級強者,但劣跡斑斑,為人心狠手辣殺人如麻,野心勃勃想要繼承韋恩的一切,曾經叛出哥譚被入侵者吊打後,再度返回韋恩麾下,與太子爭奪權勢。
韋恩收留他,一是自認有足夠實力駕馭,多了一柄鋒利的武器。二是留給兒子一個勁敵,好好磨練。等將來他進入主世界,跟隨赤血帝後,再順手宰掉夜翼,把他在DC地球打拚的基業留給兒子。
隨著他開始煉化哥譚,這一天已經不遠了。李墨若是趁機乾掉夜翼,韋恩絕對不會找他麻煩的。
此刻,勁爆的BGM還在循環播放著:“二十個芭芭拉!你買不到吃虧。二十個芭芭拉!你買不到上當。搶到就是賺到,原諒色夜翼帶回家!綠色面罩戴在頭上萌萌噠!”
這般羞辱激怒,隱藏在角落中的夜翼羞憤欲狂,開著蝙蝠車從迷霧中殺出,向著李墨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