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原本以為這處遺跡,是一個‘物質化領域’?”李墨問道。獵 文 網Δ
龐加作為傳奇新手,距離布蘭琪所說的境界,真是差了幾萬光年的距離啊,難怪會翻車。
“不錯。主世界雖然隻過去十五年,但是扭曲虛空以及其他的秘境內,時間流截然不同。因此主世界隱藏著不少級強者。這些級‘傳奇’因為晶壁規則變遷,無法衝擊‘神格’。但他們卻不斷擴充領域,令其物質化,我原以為這是一個級傳奇的‘物質領域’,但是現在看來,這裡太大了!”
一行人已經走了二十分鍾,他們度不慢,但依舊在這金屬迷宮中瞎撞,這裡的規模乎想象的大,絕不可能是‘物質化領域’。
“傳奇畢竟只是傳奇,領域再完備也不會太大。而且傳奇隕落,他的‘領域’是會一點點崩潰的。這裡很大,非常穩定,我猜這裡應該是半位面,囤積一個傳奇畢生財富的寶庫。”精靈妹一臉興奮的說道。
“你說會不會是個輪回者?”李墨怎麽看,怎麽覺得這處遺跡的畫風,與主世界格格不入。
“非常有可能,這種風格,絕對是異世界的文明!不是輪回者,就是星界余孽。”布蘭琪連連點頭。
小隊繼續在安靜的同道中緩慢前行,他們所處的位置,似乎是外圍,除了分叉的通道外,居然連一個門都看不到。
絕地地精自帶探測預警功能,走在李墨前面。每當他有不好的預感時,李墨就會下達命令,隨後神出鬼沒的卓爾三刺客則從陰影中出現,前去探察敵情。
李墨布蘭琪並肩,雙方的情侶護甲相互融合,一邊秀狗糧,一邊前進。精靈劍修鬱氣難平,手中捏著一個劍訣,緩緩跟在身後警惕四周。
……
與此同時,單獨行動的侏儒,單手持著一個u字叉的奇葩裝置,高高舉起。另一隻手則拿著一個湯匙狀的事物,不斷敲擊,似乎在進行一種定位。
花費半個小時,他最終在漫長的無人走廊中,確認了一個還算滿意的點,接著布置起各種各樣的奇葩設備。
這次臨時組建的小隊中,基本都是抱著撿漏、探索遺跡的想法匯聚一堂,唯獨這個侏儒例外,他是機械師行會安插的先鋒,目的並不是探索,而是反饋消息接應同伴。
在布蘭琪之前,侏儒已經嘗試了多種方法,但都沒有破解這處遺跡。而他正在做的,是利用一種特殊技術,向外界送信號,建立聯系,打通一條恆定的通道。
……
獨行的尤金擅長遺跡探索,已經從複雜的通道區繞了出來,進入了一處類似餐廳的地方。
“果然是一處金屬城堡嗎?難道這裡和機械境有關?”他操控浮遊球進入疑似廚房的地方,現裡面早被人一洗而空。
“不對勁,這是灶台?明顯是為活物準備的,烹飪工具都哪裡去了?難道這裡有人來過?!”尤金想到這裡悚然一驚。
一路行來,一個人都沒有,但這座金屬迷宮還在正常運轉,這處餐廳又明顯被人打掃過,越來越多的詭異和疑惑湧上心頭,這讓他警惕心不斷提升。
……
“果然是這裡,一定是這裡!老師的手劄沒有錯,但是那處地方究竟在哪裡?!”米繆爾激動的撫摸著金屬牆壁,從懷中掏出一份臨摹的地圖,塞到那個老機械師的手中。
“快點,快點幫我尋找正確的道路,我要去這個地方!”
見老頭依舊有些神不守舍,米繆爾一把扯過他的領子,憤怒的將他推到牆壁上,掐住脖子高高舉起,開口威脅起來。
老人受驚,驚懼的叫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求求你別殺我!”
他原本接受米繆爾的雇傭,一方面是開價高,一方面是期望探索神秘的科技遺跡。原以為是一次和平安全的考古工作,然而誰知道一開局就死掉了被視若親子的學生。老人此刻恍恍惚惚,又被米繆爾凶悍的氣勢嚇到,精神都快要崩潰了。
“你,給我找到地圖上標記的地方,否則我就殺了你!說到做到!”米繆爾寒聲威脅。
……
遺跡的核心區域,兩個奪心魔正在低聲交流。
那個叫阿尼亞的奪心魔,盯著顯示器開口道:“獵物分開了,怎麽分?”
另一個瘦弱一些的奪心魔,開口:“少爺分不開身,但有三具傀儡幫忙,加上咱倆一共五人。如果啟動那個,倒也夠用。我帶領兩具分身,去狩獵那四個在一起的。你和另一個分身,去對付分開的兩個。”
“最後那個小雜魚呢?”阿尼亞指了指代表米繆爾的光點。
“少爺隻點名要那六個凡,這種弱小的家夥,當然是留給咱倆開開葷了,總不能一點收獲都沒有啊。”瘦弱的奪心魔,露出一個惡心的笑容。
阿尼亞深刻明白這個同類的變態愛好,別的奪心魔只是喜歡折磨獵物,而他卻喜歡搞基:“惡心的家夥,不如我先吃掉他的腦子,然後你再拿去玩,隨便完成什麽樣我都不關心。”
“死了的怎麽玩?而且我隻開他的下半身,又不會破壞腦子。反而經過我折磨的獵物,大腦會更加可口。”
阿尼亞怒道:“閉嘴,惡心的垃圾。不如這樣,比比誰更快一籌。誰先完成任務,就去抓著個家夥。”
瘦弱的奪心魔搖頭,幾根觸須被甩的飛起:“不公平,我可要對付四個凡。”
“我單獨行動,炮灰都讓給你,那個東西也交給你。”
“成交!”
……
走廊區的邊緣,絕地地精不斷施展‘原力引導’,與金屬通道進行交流。
萬物有靈,這些金屬牆壁誕生了很多年頭,形成了非常微弱的意識波動,差不多就是植物意識,或者草履蟲意識的程度。
地精通過心靈上的交流,可以模糊辨別出一條路徑,大大降低走冤枉路的可能。
李墨幾人就這麽跌跌撞撞的走出通道區。他們一路上除了若有若無的被監視感外,沒有遇到一點威脅,也沒有得到任何有用的物品。整個遺跡,仿佛被人清掃過一遍,沒有留下半點有價值東西。
“這裡也太乾淨了,我總覺得不對勁……”李墨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