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自然有江湖的規矩。”孔菊花歎了口氣,“爺的意思我懂。” 說著,也不知她從哪裡拿出了一把鋒利的小刀,握在手中仔細打量了一會兒,然後深吸一口氣,鄭重問道,“爺是要左手的無名指還是右手的無名指?”
“這麽血腥,我可不喜歡。”楊龍搖了搖頭,看著吧台後那張放著各式各樣名酒的酒櫃,忽問道,“你們這裡什麽酒最烈?”
“燒刀子,古酒燒刀子。”孔菊花放下了那把鋒利的小刀。
“燒刀子跟伏特加比起來怎麽樣?”楊龍又問。
“根本不能比,伏特加雖然烈,但和燒刀子比起來就像一隻安靜的小綿羊。”
“聽上去還不錯,不知道那燒刀子的度數如何?”
“九十九度,能趕上酒精了。”
“多少分量?”
“兩升,能有一瓶大瓶可樂的分量。”
“可以,你們這裡有多少?”
“一瓶。”
“一瓶?”
“沒錯,只有一瓶,像燒刀子這麽烈的酒,市面上早已絕版了,我們也是從其他渠道花了大價錢才弄到這麽一瓶的。”孔菊花解釋道。
“很好。”楊龍點了點頭,“我也不為難你,你就當著我的面把這瓶燒刀子喝了,這事就算這麽了了,以後可要讓你妹妹知道點規矩。”
“多謝。”
孔菊花腆著笑臉,卻實在高興不起來,喝酒當然比切手指來得好,可是如果喝下一瓶整整有兩升、九十九度的烈酒呢?
一切又該另當別論了……
酒吧外面,這時候孔秋詞已經跨上了一輛摩托車。
唐三葬多嘴問了一句:“你是要去哪裡啊?”
“喊人。”孔秋詞沒有廢話。
“喊人?你姐不是讓你走嗎,怎麽你有後台?”
“後台沒有,但這間酒吧也是有人罩的,不就是一些流氓嗎,誰怕誰啊?”
“可我看他們好像不是普通的流氓,或者根本就不是流氓。”
“不是流氓,那又是什麽?”
“江湖上的人。”
“江湖上的人和流氓有區別嗎?”拋下那一句後,油門一拉,孔秋詞已經騎著摩托向遠處飛馳而去。
三分鍾後。
以她為首,後面跟著十幾輛摩托車浩浩蕩蕩的駛了過來。
摩托車,兩人一輛,車子上載的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流氓。
盡管上了年紀,不過看那些老流氓的架勢絲毫不減當年,染紅發、挑黃毛的殺馬特打扮果然是“英氣逼人”到令人“不忍直視”。
打扮上下了功夫,自身裝備也不差,一個個砍刀、棒球棒扛在肩上,那一副殺氣騰騰的樣子,確實有那麽點意思。
“小孔,是有人來砸場子吧,一共幾個?”為首一個染紅發戴墨鏡的老頭從摩托車上下來後,點了根煙。
“六七個人的樣子。”孔秋詞答道。
“多大年紀?”
“看著年紀不大,不過那幾人的體型蠻壯的。”
“是嗎?”老頭微微一皺眉,戴著墨鏡呢倒看不出他眼中的猶豫,這時又聽他接著問道,“那他們帶著家夥事嗎?”
家夥事,便是指砍刀、棒球棒之類的武器。
“沒帶。”
老頭“哦”了一聲,這下放心了,然後大搖大擺的說了聲:“兄弟們跟我進去,敢碰我魏爺的場子,活膩歪了。”
接著這一群老流氓耀武揚威的走進了酒吧。
孔秋詞跟在最後,卻被唐三葬攔住了。
“你要幹嘛?”許是有了那些老流氓撐腰,這時候孔秋詞說話的底氣也比剛才足了很多。
“別去,酒吧裡的那些人可不好惹。”唐三葬勸道。
“不好惹,你憑什麽這麽說?”
“憑我的直覺。”
“直覺。”孔秋詞嘿嘿一笑,打量著唐三葬,不屑說道,“你個慫包,看見這麽大陣仗怕了吧,唱歌唱的那麽難聽,膽子還那麽小,你還好意思做男人嗎?我要是你,早就一頭撞死在牆上了,快給我滾開啊。”
自己好心好意,沒想到反被數落了一頓,這世道……
唐三葬也不知道該評價什麽,但也沒必要和一個妹子斤斤計較,閃到一邊,站在酒吧門口旁,他倒要好好瞧瞧事情接下來會有什麽戲劇性的變化。
而這時候,他正站在酒吧門口看著呢就聽一聲,“起來,搬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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