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冤家路窄。 趙良春瞅見唐三葬在客廳內,便氣衝衝來到了他面前。
“別來無恙啊。”唐三葬嘿嘿冷笑。
“你覺得我無恙嗎?”灰頭土臉的趙良春伸手一握拳,憤怒的很。
他人見狀,雖不知道他們兩人間發生了什麽事,但瞧他們二人的神情,估摸著兩人間應該有很大矛盾。
“趙師弟,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這時聽一人問道。
說話那人姓魯,單名一個滾字,是魯國的諸侯公子,當然也是闡教的三代門人。
趙良春怒哼了一聲,便將來時所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
唐三葬聽他說的詳細,也沒有什麽添油加醋的,心想,自己只不過放了個屁,便令他這般生氣,還發難自己,這事說破天也沒個理啊。
於是他也沒插嘴,輕哼了一聲,待趙良春說完後,說道:“這一切都是你自找的,可怨不得我。”
“你……”
趙良春大怒,待要舉拳而上,再和唐三葬狠鬥一番,卻被一人攔住了。
“趙師弟,不可魯莽。”
那人上前一步,來到了兩人中間。
“燕師兄。”趙良春一吐舌頭,見那人出面,便也不敢造次。
那人名叫燕飛羽,是燕國諸侯的公子,他瞪了趙良春一眼後,轉過身又瞧著唐三葬,說道:“我為趙師弟的魯莽向唐兄賠罪。”
唐三葬一撇嘴還沒說話呢,又聽燕飛羽說道:“不過,這位唐兄,其實這事說來就是你的不是了。”
“我的不是?”唐三葬一愣。
“是啊。”燕飛羽點頭說道,“這放屁等無禮之事,唐兄你竟然在大庭廣眾下做出。幸得只有我趙師弟一人聞見,而且我那趙師弟脾氣還算好了,讓你走別的路。換了是我,不客氣的說,直接就令人殺了唐兄你。”
“殺了我。”
唐三葬伸手一握拳,還沒來得及憤怒,其他那些闡教三代弟子朝著唐三葬一番指指點點,“都說他唐三葬無禮,竟在路上放屁,換了是自己,他唐三葬可就沒這麽好的下場了。”
這群人上官是有問題吧,唐三葬一皺眉,他是不知那些闡教三代門人都是各路諸侯的子女,自詡身份高貴。
有此高貴的身份,自然是異常好面子,一言一行、一舉一動可都異於常人,平日裡莫說粗話、髒話了,連聽見了都還有矯情到洗耳朵的。
如此一群“不同尋常的高貴之人”,有這等“奇葩”的三觀倒也不稀奇。
唐三葬聽他們這般說自己,怒喝道:“我看你們都活的不耐煩了吧!”
聞聽此言,這些闡教三代門人紛紛炸毛起來。
“好個無禮狂徒,敢在我面前放肆,我看是活的不耐煩了。”
“我看也是,看來不教訓他一下,他簡直不知天高地厚。”
“是啊,是啊,那廝敢如此無禮,簡直大逆不道,死有余辜。”
……
這十幾位闡教三代門人可都是各路諸侯的子女,平日裡都是嬌生慣養、且又異常蠻橫的主,除了他們的父母和師傅以外,沒人敢這般訓斥他們。
所以聽唐三葬這般說來,那些蠻橫的諸侯子女當即就翻起臉來,完全不顧忌這裡是什麽地方。
“哎呦喂,人多欺負人少啊。”唐三葬是什麽脾氣,才不懼他們人多勢眾,當即冷笑道,“好啊,那就來啊,是騾子是馬那就拉出來看看唄。”
“你個無禮之徒,
找死!”一個名叫楚之岸的闡教三代門人走上前一步,伸手一卷袖子,便要動起手來。 “諸位,我看夠了。”
這時候薑夢璿俏臉一沉,突然發話了,她站在一旁看了好久,見那些闡教門人和唐三葬越說越僵,都差不多能動起手來,這時向前一步,擋在了唐三葬面前。
“諸位前來是為了封神榜一事,若是來打架的,那不好意思,寒舍微小,恕不招待。”
見薑夢璿沉著臉發話了,這一眾闡教三代門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尷尬的很,雖恨不得親自海扁唐三葬一頓。
但此刻也只是敢怒不敢言,畢竟是在人家的府上。
見他人不再言語後,又聽薑夢璿吩咐道:“這天氣熱,我看大家也容易上火,來人,帶幾位去別處歇歇火。”
她一聲吩咐,便有一下人領著那批闡教三代門人前去別的房間了。
那批闡教三代門人走後,薑夢璿領著唐三葬來到另一間幽靜的房間內。
進的那幽靜的房間後,薑夢璿當即掩上了屋門,小聲說道:“唐兄,那些人可都是各路諸侯的子女且又是闡教三代弟子,你可得罪不起。”
“得罪不起?”唐三葬冷哼了一聲,說道,“這世上還沒我得罪不起的人,我這就找那些公子哥算算帳,讓你瞧瞧我到底敢不敢得罪他們。”
說著,唐三葬便欲走出那間房間。
“唐兄,你怎麽這般衝動呢。”薑夢璿急忙攔在了他的面前,歎了口氣,她知道唐三葬的脾氣,這時說道,“唐兄,你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暫且不和他們計較。”
“你的面子?”
唐三葬一皺眉, 忽從丹田中祭出封神榜握在了手中,說道,“封神榜我已經替你追回來了,我們之間就算兩清了,再見。”
說著,他一手將封神榜交還給薑夢璿,另一手順便把她推開,便要走出去。
“等等。”
“又怎麽了?”
“你可不可以不要走?”正說著,薑夢璿忽一橫心,上前一步,從背後一下摟住了唐三葬。
“你……”
唐三葬險些欲火沸騰,後來牙齒猛的一咬,還是忍住了,隻說道,“你這是幹嘛,誘惑我嗎?就算我替你追回了封神榜,你也不用這麽謝我吧。再這樣下去的話,我可不保證,自己會做出什麽出格的舉動。”
“我……”薑夢璿紅著俏臉,低聲說道,“我想,你是不會把我怎麽樣的。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想,今天是我十六歲的生日,就讓我任性的抱著你一回,可以嗎?”
說這些話時,薑夢璿的心頭“噗噗”亂跳的厲害,仿佛都能跳出了嗓子眼。
情竇初開的少女就像一口天天的蜜糖,一下就把唐三葬給融化了。
“你這樣……”紅著臉的唐三葬低著頭不知道該說什麽,他還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感到這樣的甜蜜的尷尬。
他想讓薑夢璿松開手,可是又舍不得,他不清楚這種莫名其妙的感覺是什麽。
或者這就是所謂的愛情吧,但是他又不信。
因為他恨愛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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