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薑夢璿想了想說道,“那我們一起去拿回那封神榜。” “不用了。”唐三葬擺了擺手,說道,“你就回府上等我的好消息吧。”
“也好。”薑夢璿點了點頭。
她得到消息,最近幾日,會有一批闡教三代弟子來府上拜訪自己,主要是商討封神榜種種事宜。
那批闡教三代弟子,雖不曾在封神一戰中露過臉,但大都身份尊貴,是各路諸侯的公子。
至於他們的師傅,和薑子牙一樣,同是闡教的二代弟子。
而那些二代弟子有一點和他們的弟子相同,那幾位闡教二代弟子同樣也沒在封神一戰中露過臉,但想來他們的本事應該不差吧。
雖不及赫赫有名的昆侖十二仙,不過至少尋常修道人士是無法企及的。
薑夢璿念及那批闡教三代弟子這兩天就要拜會自己,心想,府上可是要好好裝點一番,可千萬不能丟了爺爺的面子。
當下她抱拳道:“那封神榜一事便有勞唐兄了,我還有其他事情要忙,便不過問了。”
“恩。”唐三葬點了點頭,“放心,這事便包在我身上了。”
說罷,他轉身便要走。
“等等。”
見唐三葬轉過身便要離開,薑夢璿忽然一下喊住了他。
“怎麽了,還有什麽事嗎?”唐三葬有點好奇。
“那個……”薑夢璿俏臉微微一紅,低聲囑咐道,“你可要小心點。”
“我會注意的。”唐三葬有點尷尬,但不知怎麽的,他的心頭忽然生出了一種異樣的感覺。
仿佛暖暖的。
離開岐山,雖還無法確定到底是誰拿走了封神榜,但十之八九應該和殷覆那妮子脫不了乾系吧。
唐三葬是雇傭兵出身,偵查的手段自然不賴,順著殷覆的足跡一路向北,離開岐山後便來到了一處密林前。
那片密林他有印象,便是前日時分,殷覆等人救了自己後便將他帶到了這裡。
密林之中似還有一座精舍,依著記憶,唐三葬慢慢走入密林。
雖天色已晚,但還未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
尋到那四棵大柳樹,唐三葬想起殷覆等人的做法,依樣畫葫蘆,分別來到兩棵大柳樹前各轉了一個圈子,然後大喝了一聲“開!”
倒是那一聲喝罷,卻是什麽動靜都沒有。
唐三葬自覺有些尷尬,又試了兩次後,還是那般什麽事都沒有發生的樣子。
這下可是真的尷尬了,難道是人品問題?
仔細想了想後,他找到了端倪,似乎是要兩個人同時繞著那兩棵大柳樹轉圈,這樣轉圈完畢,似乎才有用。
只是眼下天色已晚,也找不到其他人幫忙。
打了個哈欠後,興許覺得有些累,畢竟這一日來他也沒閑著,砍殺那隻巨獸蜘蛛倒也頗費力氣。
於是眼睛一閉後,他便在密林中沉沉睡去了。
次日,天晴。
醒來之後,唐三葬尋思應該找個人和自己一起繞著大柳樹轉圈子,現出那座精舍。
只是該找誰幫忙呢,這諾大的一個西岐自己認識的人也不多。
思來想去,唐三葬最後決定還是隨便“請”的不相乾的路人來幫自己的忙。
至於按照他的性格,所謂“請”大抵就粗暴了很多。
也沒什麽客氣的,在西岐的大街上,隨便看見一個正在走路的中年人,唐三葬來到那人面前,笑嘻嘻的說道:“老鄉,
麻煩幫個忙吧。” “不行啊,我正在趕路呢,你要知道時間是很寶貴的。”那個中年人停下腳步,歎了口氣,咂嘴說道,“不過呢,要是你稍微出點銀子。不要說麻煩了,就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也在所不辭。”
說著,那個中年人一挺胸膛,一臉大義凜然。
這差不多就是想錢想瘋了的節奏,唐三葬一撇嘴,二話沒說,從丹田中祭出石刀大斬,架在那人的脖子上。
“你他媽,想錢想瘋了吧。讓你幫忙是看得起你,別給臉不要臉。”
那個正要趕路的中年人,一吐舌頭,瞬間就換了一副臉色,甚是苦楚的說道:“英雄,英雄有話好說。你要多少銀子開個口,小人上有八十老母……”
“你這套路太膚淺了。”
吐槽了一句後,唐三葬拽著那中年人的肩膀便向密林走去。
“英雄,英雄,有話好說,千萬好說。小人我有眼不識泰山……”
“再廢話,砍了你哦。”見那中年人還要求饒,唐三葬不耐煩的嚇唬道。
很顯然那中年人的膽子不怎麽樣,這一路上雖然在心裡叫苦連天,嘴上卻是連一句話都沒有。
許是被唐三葬嚇唬得連屁都不敢放一個。
進了林子,來到那四棵大柳樹前,按照唐三葬的吩咐,那中年人來到另一棵大柳樹前,和唐三葬各繞著一棵柳樹轉了個圈子。
“開!”圍著柳樹繞完了一圈圈子後,就聽唐三葬大喝了一聲。
一聲令下,白茫茫的煙霧從那四棵大柳樹圍成的正方形圈子內彌漫而出,煙霧之中隱約可見一座院子的身影。
待那煙霧散去後,便可見一座裝點的異常精致的莊院。
“有鬼,有鬼!”
那中年人見到突然出現的精舍,嚇得魂不附體,一下拔腿便跑。
唐三葬也不去管他,徑直走進了精舍中。
進了精舍,唐三葬也不顧他人詫異的目光,直接開口大聲喊道:“殷覆,你給我出來。”
如此喊了兩聲後,便有一個年輕的侍女來到了他的面前。
“請問閣下便是唐三葬嗎?”
“你是?”唐三葬打量那侍女再三,見她顏值雖不錯,但比起薑夢璿、殷覆、裴七夜三人可差了很多,當下微微搖了搖頭。
“奴婢小翠。”那侍女彬彬有禮的一躬身,說道,“我家公主有請,請閣下跟我來。”
說罷,那侍女便徑直向另一個院子中走去。
唐三葬跟在她的身後,走過一段長廊,繞過一處假山,來到了一處寬闊的院子內。
院內是一片竹林,竹林中心是一處亭子。
亭子內有一張石桌,石桌之上擺著一張瑤琴,石桌兩旁各有一張石凳。
其中一張石凳上正端坐著一個窈窕女子,只見那女子擺動著青蔥十指,撩撥著瑟瑟琴弦。
隨著她白嫩雙手的輕輕撩撥,便聽得悅耳琴聲從那亭子內清晰跳躍而出,直把院子內那些悅耳交錯的鳥鳴聲都蓋了下去。
好不唯美,卻也好生悲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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