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夏流的太清劍上,陳言感受到一股不亞於金丹期強者的力量!
這股力量,甚至可以威脅到金丹初期修士!
他總算是明白了。
原來夏流所說的交給他。
是這麽個意思!
他有力撼金丹期的力量!
不過想以此來擊潰陳北玄。
恐怕還不夠格。
陳言沒有著急幫忙。
他的存在,是為了牽製那十名金丹初期修士。
待到夏流支撐不住時。
他才會出手。
等雷霆不再劈落,當天地為之一肅時。
夏流劍氣縱橫,一式斬向陳北玄!
叱雷之力,太清劍之威。
雙強融合,一條雷霆劍氣衝破桎梏,穿透虛無,直擊陳北玄而去!
“愚蠢!給我破!”
厲喝一聲,陳北玄手一揚,大量金色沙子從袖袍中湧出。
那是鎏金!
對於鎏金,陳北玄了解透徹。
更是能融合到戰鬥之中。
鎏金堅不可摧。
數量龐大的鎏金,甚至能夠抵擋下元嬰期修士的一擊!
面對雷霆劍氣,爆湧的鎏金幻化成一面盾牌。
全數將劍氣抵擋下來。
嗞嗞嗞!!!
雷霆劍氣布滿整塊鎏金盾牌。
電蛇流轉其中,卻是在非常快的速度中,這些電蛇被導入土地,直至雷霆劍氣全數被消耗。
“哈哈!小家夥,你還有什麽底牌,盡顯出來吧!”
陳北玄放聲大笑起來。
雷霆劍氣的確很新穎,並且其上的力量也能威脅到金丹期修士。
可惜,運用五行相克之力,將雷霆只能導入土地中。
雷霆劍氣將不攻自破!
夏流面無表情。
他早該明白這結局。
看來想要撼動陳北玄,簡單的術法已經無法辦到。
雷霆之力對他無效。
那就試試鎮天印!
“去!”
夏流將龍鳳鎮天印取出,虛指一彈。
接收到夏流的靈力,鎮天印即刻膨脹,旋飛到陳北玄的腦袋頂上。
強橫的威壓立刻從鎮天印中壓境而下。
吼!
龍吼鳳鳴之聲貫穿蒼穹,鎮壓三界九州!
陳北玄首當其衝。
他能感受到一股無邊壓力從鎮天印中散出。
此時,他的行動受到壓製。
甚至連體內的靈力都運轉呆滯了。
“哦?至少是中品靈器!”
抬頭凝視鎮天印,陳北玄稍稍震撼。
沒想到夏流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拿出靈器!
這完全顛覆他對築基期修士的認知。
夏流絕對不是凡修!
正是因為如此,今天無論如何,都不能讓夏流離開!
他的潛力太過巨大。
今天不把他留下。
明日,覆滅的將是整個陳國!
喝!
凝喝一聲,陳北玄掙脫壓在身上的束縛。
匹練一凝,想要將鎮天印擊落收入囊中。
他的一切動作都在夏流眼中。
夏流如何能夠讓他如願?
“陳北玄,此招將送你下黃泉!”
印決一凝,夏流低吼一聲:“龍鳳鎮天!”
吼!
鎮天印上的龍鳳急劇鬧動,接收到夏流的浩瀚靈力。
代表死亡的灰色光芒從印章中迸射而出。
在灰色光芒的照耀下。
萬物寂滅,三界無生!
所在鎮天印籠罩范圍內的陳北玄自然感覺到這股毀滅般的力量。
不過他的肉身,他的修為,可都是金丹中期!
夏流一個小小的築基期修士!如何能滅他!
“這件靈器我收了!”
陳北玄掌一抬,大量鎏金蜂擁而出,將他的頂上完全遮擋起來。
灰色光芒一旦沒有照耀到身上,他就沒有太大壓力。
夏流的術法,再被破!
“是嘛。”
夏流嘴角微微上揚。
太清劍隔空一揮:“千絲萬縷!”
咻咻咻!!!
太清劍第二式!
這是夏流晉級築基以後,太清劍傳給他的劍術。
千絲萬縷!
只見無數條劍氣縱橫而出。
遮掩了天穹,封閉了乾坤!
成千上萬道劍氣,如同氣流一般蜂擁襲去。
每一道劍氣,都有著鋒銳無匹之意。
哪怕是金丹期的神識,都無法窺探太多。
因為這些劍氣,能夠直擊神識!
若神識被劍氣刺得千瘡百孔。
就是元嬰期修士,都得抱頭痛哭。
如雨一般的劍氣貫穿了天地!
瘋狂的襲向陳北玄。
見狀,陳北玄臉色陰沉下來。
他能感受到那些劍氣的威脅。
若再不運力,將被這些劍氣擊打成肉醬!
“鎏金壁!”
陳北玄抖一抖雙掌,萬千鎏金湧出,將他全數包裹起來。
從遠方看,哪裡還有陳北玄的身影。
此刻的他,被一個金色巨蛋包裹在其中。
嗞嗞嗞!!!
千絲萬縷劍氣衝至。
將黃金巨蛋衝刷,欲要將陳北玄給刺穿!
不多時,劍雨落定,黃金巨蛋也逐漸散開。
露出其內的陳北玄。
此時的他,衣裳襤褸,在其手臂上,甚至能夠看到一些微弱的劍痕。
絲絲血液懸掛在皮膚表面。
“很好!不愧是靈器!竟然能破我鎏金壁!”
陳北玄神色凜然。
他不得不佩服。
能夠以築基期修為,發揮到這等地步。
夏流絕對是金丹期之下第一人!
可惜,他的對手是自己!
是金丹中期修士!
如果是同階修士,甚至假丹期修士,在千絲萬縷劍氣之下。
恐怕也只剩下一個千瘡百孔的屍體。
強!
這一點必須得承認!
但他不幸,選錯了對手!
周圍強者都面無表情。
看向夏流的目光中,多了一份敬畏之意。
他們有換位思考。
若剛剛自己站在夏流的對面。
硬接下千絲萬縷。
結果一定非常狼狽,真是重傷。
一個築基期修士,能做到這一步,萬古無一!
“夏小友,你盡力了,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陳言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
接下來,便讓他了結此生的宿怨。
哪怕無法將陳北玄擊殺,也要力保夏流還有余力逃離。
他擁有無限潛力。
未來一定可以改變陳國現狀!
只要他能離開,只要他活下去。
“我的確盡力了。”
夏流點點頭。
此刻他感覺到全身都非常無力。
但這一切都很值得。
他知道自己的極限。
金丹中期是極限了。
能夠抗衡,卻無法擊潰。
至於金丹初期,底牌盡展的話,可以擊殺。
終究不是一個等階,終究還是弱陳北玄一籌。
“既然盡力了,那就乖乖讓我抽筋拔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