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娘,二姑在村子裡可是有名的賴皮,要是將她打傷,她就會訛上咱們家的,到時咱家的三畝地就危險了,還有小姑,她會跑到爺爺跟前哭訴,會讓爺爺來打我,然後再去村長那裡告黑狀,娘先打人理虧,又是腦子不清楚的,到時村長不一定會幫著咱們說話,鬧的厲害了,即使不賣地賠錢,她們也會逼著兒子和小花去她們家乾活頂帳的,”小包子急忙阻止道。 #@@~§???!........,方知不知該說什麽好了,肚子裡一堆的罵話在翻騰著,要不是怕教壞兒子,她早就脫口而出了。
好吧,對於無賴人的辦法就是比她還無賴,對於黑腸子爛心肝的人,就要拿起沒有消毒、沾著喪屍病毒的剪刀,哢吧哢吧地將那些泛著臭氣的五髒六腑剪掉,然後將她關進鐵籠子裡,看著她變成猙獰的喪屍,醜陋惡心冒著臭氣在那嘶吼。
面對小包子,方知覺得自己這想法有點狂暴,好吧,都是被這些賤人氣的失控,她深吸一口氣,抬頭看了看蔚藍純淨的天空,又看了看冉冉升起絢爛奪目的太陽,哎呀,周圍的景色都被鍍上金光,就連那兩個漸走漸近的賤人也融進那金光裡,?§~@#~?!#◇,方知的肚子裡又是一堆的罵話翻滾著。
深呼吸深呼吸….,世界如此美好,我卻如此暴躁,這樣不好不好。
方知正在壓抑心中的怒火,就聽小包子在她耳邊道:“娘,你接著裝瘋,在院子外裝瘋,拿著掃把亂打,我裝著害怕哭喊,這樣她們要是硬闖被打傷,咱們也有理,到時她們想訛錢也沒有那麽容易,”小包子說完,滿臉得意,為他想出這個好辦法高興,眼睛裡都是期待,一副等著誇讚的模樣。
方知見到他這樣子,也不好拒絕用他這個辦法,隻好口是心非道:“還是兒子聰明。”
於是,小包子快速跑到臥房門口,用眼神暗示方知趕緊進入角色,他已經準備好台詞,就等著方知走到位置上就喊開演。
方知這個女英雄,女獵手,女空間異能者,為了配合兒子的計劃,隻能拖著掃把走出院門裝瘋,為啥要在這呢,就是為了防備兩個賤人趁機衝進屋裡搜刮,到時自己阻攔,那就是不瘋的表現,病好了,昨晚的事情就會被那個長著一堆心眼的小姑子懷疑,假如到時以女鬼附身一說鼓動村長和愚昧的村裡人,說不定就會要了自己的命。
所以方知隻能裝瘋,等這件事風聲過去,在慢慢地好起來,小包子雖然沒有表達清,但是讓她裝瘋,告知趙三牛王大娘隱藏自己病好的消息,想必也有這個原因吧。
站在導演指定的位置上,方知才感覺到裝瘋啥的還真不好演,一方面心裡抗拒,一方面找不到感覺,她扭頭看了看門口露著小腦袋的導演,哀歎一聲,想了想,就裝著喪屍般目光呆滯地來回走動。
裝瘋不會,但是裝喪屍啥的就很容易了,畢竟在末世生活那麽多年,最常面對的就是喪屍,那舉動那眼光,那見食物的貪婪,不用多想,方知就快速進入角色。
趙霞是趙二佑的二女兒,嫁給趙家村外來戶胡廣才家的老二胡進,生下兩女一兒,大女兒胡喜蘭今年十三歲,二女兒胡慶蘭今年十歲,小兒子胡寶今年七歲。
當年之所以嫁給胡進,是因為她名聲不好一直找不到婆家,直到十八歲,才嫁給胡進這個比她小兩歲的懶漢。
是的,胡進是村裡有名的懶漢,常被人比喻成懶驢,還是不拿鞭子抽不乾活的那種,
這些年,多虧她時不常與胡進對打,這才讓胡進怕了她,才聽她的指派幫著家裡乾活。 趙星是趙二佑的小女兒,今年才十七歲,按理說她跟哥哥姐姐們年齡相差很多,應該最受寵,但是在趙家重男輕女的觀念下,尤其是趙二佑期待再有一個兒子情況下,生下後又是一個女孩,可想而知落差多大,所以趙星在趙家基本就是個透明人,從小沒人管她,還是趙根生看不過去後,私下偷偷照顧她,所以她與趙根生的關系最好。
因為這樣,她全身心依戀這個大哥,長大後知道這個大哥跟自家沒有血緣時,就動了不該有的心思,可是,想嫁給親哥那是不可能的,即便這個親哥跟自己一點血緣都沒有,也是有違倫理綱常,是會被世人唾棄的。
越是得不到,越是覺得珍貴,在這樣齷齪想法的縱容下,趙星的心態越發變得扭曲,尤其是趙根生失蹤消息傳來後,她將所有的怨恨都加注在王芳枝娘三個人身上。
她的親事已經定下,男方是跟趙根生一起走鏢的孟大叔家的老二孟豹,這樁婚事還是趙根生幫著找的,孟家家境還算是殷實,孟大叔帶著大兒子孟虎走鏢,孟豹在家種地照顧娘親及大哥的家眷,雖然是刀尖上討生活,但這些年孟大叔沒少置辦田地,只等著年歲大就回家種地養老。
誰知,三年前他帶著長子與趙根生一起失蹤,孟家只剩下孤兒寡母,什麽事情都需要孟豹照應,他悲傷之際又要挑起家門過日子,就沒有心思成婚,另外也想著等到爹和大哥有了確切的消息後,再提自己的婚事。
趙星原本就不想嫁給孟豹,趙根生出事,她也悲痛欲絕,知道孟豹的想法,她暗自舉著雙手讚成,所以三年過去,她根本沒有因為自己年歲大,依然沒有出嫁而著急,反而以折磨王芳枝及小包子為樂,來宣泄心中的悲痛及嫉恨。
方知自然不知這裡面還有這麽一檔子事,拖著掃把來回在柵欄邊走著,正好將昨晚三兒留下的尿跡清除掉。
趙霞趙星走到這低矮的茅草屋跟前,就見到方知木訥訥地,呆呆傻傻地,雙眼空洞僵硬地來回走著,平時這個瘋子可不是這樣的,不是低頭沉思,就是四處找孩子,今天這是怎麽了,竟然變得這般滲人。
兩人不由自主地停下腳步,警惕又有點驚恐地望著方知,方知惡作劇地也突然停下腳步,猛地轉頭直視兩人,然後揮舞起掃把開始亂打,嘴裡還發出陰森可怕的“桀桀”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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