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說,夫妻生活猶如沛雨甘霖,不僅滋潤乾枯的身體,還滋潤孤獨寂寞的心,方知此時便感到了,她從沒有過這樣的滿足和踏實,即便在末世跟高華在一起,也沒有過這樣的感覺,也許是外面危機四伏,每天都有生命的威脅,所以,即便有夫妻生活,但心中的驚恐和警惕,卻一時無法驅趕出去。
雖然第二天起來時腰酸背痛,但是她精神狀態很好,假如讓許晚來形容她的話,那就是:幾度春風花盛開,粉面桃唇蜜意濃。
方知的變化,就連小包子也看出來了,很不吝嗇地誇讚道:“娘今天真漂亮。”
趙根生在旁邊立刻附和:“是啊,兒子也看出來了?”
方知瞪了趙根生一眼,只是這眼瞪得一點威力沒有,在趙根生眼裡,全是魅惑和嫵媚。
兩人從早上起來就眉來眼去,許晚看在眼裡,笑在心裡,都是過來人,怎麽會不知道兩人那點事兒,尤其是前兩天趙根生的表現,一看就是沒有機會得手,這不,終於到手了,兩人立刻都有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樣想著,不經意間與王財來眼光對上,她的心立刻漏跳一拍,臉也頓時飄上兩朵紅雲。
“我娘也漂亮,”林瀚看到娘那紅撲撲的臉頰,立刻表揚道。
小蝴蝶不甘示弱地喊道:“我爹…我爹漂亮。”
豆包見大家都誇自家的老爹老娘,便也喊道:“我爹有酒窩,可漂亮了。”
王寶來笑的是前仰後合,還逗著小花道:“紅糖包兒,你說小舅是不是也很漂亮啊?”
小花冷冷地看了看他道:“還行,不過沒有我哥漂亮。”
小包子喜滋滋地拉著小花的手道:“我妹妹最漂亮。”
小花認真地點頭道:“嗯,我知道。”
眾人哄笑起來。
被誇的爹娘,邊吃飯邊得意,齊齊感慨:兒不嫌母醜啊,後面那句狗不嫌家貧的話,就自動省略了。
自從有了身體交融,方知便感覺到,自己與趙根生之間的隔閡沒了,生疏沒了,仿佛她就是他的妻,他就是她的夫。
倆人猶如新婚燕爾,一個眼神一個輕微碰觸,都能讓彼此心神激蕩。
在這樣氣氛下,三個孩子好像也受到影響,比原來更加自信,尤其是小花,也變得陽光開朗許多,雖然還是不愛說話,但最起碼會微笑了。
方知曾經聽奶奶說過,父母之間的關系好壞,是否正常,對孩子影響很大,也決定著孩子的性格,性格好,未來就能多一份機遇,性格不好,未來的路子就會越走越窄。
現在她終於體會到了,所以,更加用心營造家裡溫馨氣氛,不僅讓趙根生感覺溫暖,孩子們更覺得幸福。
三個孩子都是經歷過艱難生活的,心思都早熟,還都很會看別人的臉色,防備心很強,缺少安全感,所以方知在教育和引導上更用心,這樣聰明的孩子,她可不想讓他們長大後,變成性格扭曲之人。
於是為了糾正小包子摳門的惡習,兩口子商議後,決定今晚召開家庭會議,一方面將最近一段時間的支出算一算,另一方面讓小包子知道,什麽錢該花就要花,什麽錢不該花的就不能花。
洗漱完,一家五口沒有著急躺在被窩裡,而是團團圍著炕桌做好,由於都不怎麽會用毛筆寫字,記帳啥的,就交給方知用木炭寫了,只是方知許多的繁體字不會寫,便常以簡化字替代,被小包子和豆包兒嘲笑,說那是錯別字。
方知才不理會兩個小屁孩呢,接著記帳,這段時間只出不進,蓋房子買地的那一百兩銀子花的只剩下四十兩了,
荒山這邊還要投入呢,不僅要開個魚塘,還要買樹苗買魚苗呢。另外,還需準備點農具,佃農那邊有時需要借用,主家都會給提供,要不趙根生怎麽買回兩頭牛呢,等秋天收糧食的時候,一輛牛車都不夠用的。
這樣一算,還需要幾十兩的支出。
小包子聽到家裡這般的花錢,又開始心疼,可是通過趙根生與方知的講解,明白這是投入,只有投入後才能掙更多的錢。
這時豆包兒插話道:“為啥不開飯店?杓子舅舅就要開飯店的。”
方知這才想起, 自己在三岔口那裡看中的地方,只是因為不安全,便打消念頭。
說到三岔口,自然就說到那次發生的事兒,尤其是那個莫名女子突然控制豆包兒,方知至今還心有余悸呢。
豆包兒倒是不在意,反而高興地道:“爹,娘,我現在能看到好遠呢,在屋裡也能看到外面的情況。”
趙根生聽到這話,嚇得立刻將他抱在懷裡,左看右看的,恐怕他是得了什麽病。
方知欣喜地道:“兒子啊,這叫神識,就是通過你大腦裡的精神出去探查,對了,那天那女人操控你,是不是你反擊來的?”
豆包兒點點頭道:“我討厭那小蛇似的東西,所以就將她踢了出去,只是用力太大,竟然直接將她踢暈了。”
“好兒子,真厲害啊,”方知激動的將豆包兒接過去,狠狠地親了兩口。
趙根生不明所以,笑呵呵地等著方知給他解惑。
小包子有點後悔,自己也要好好練習了,妹妹跑的很快,弟弟能在屋裡看到外面,那自己呢,是不是也該有所特長?
方知將炕桌收拾好,全家人齊齊躺下,在方知的指導下,開始吸收靈氣,運轉體內能量。
小包子因為長期聽方知的嘮叨,便也知道該怎麽做,閉上眼睛認真地練習起來。
只有趙根生不知道怎麽辦,方知便在他身上指點穴位,讓他憑著感覺按照這樣的穴位循環,只是這般在他身上指點,竟然讓趙根生心猿意馬起來。
方知看到那支起來的部位,氣的雙頰緋紅,啐了一口,剛要逃離,卻被趙根生一把抓住,小聲道:“還是讓它累累,咱們在練引氣入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