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幾個男子看到婦人暈倒後,大吃一驚,但是卻沒敢動手,而是快速圍攏在婦人身邊,兩個開始急救,三個則保持警戒。
所謂急救,就是用手掐人中,只是掐了好長時間沒管事兒。
小花已經來到方知身邊,這一招是剛跟王寶來學會的,這招數如果殺人,那是直接踢喉結上的,小花雖然剛學會,但是謹記方知的話,要活學活用,所以她就踢了下巴,只是讓那婦人昏厥過去而已。
哎,女兒真是天生練武的料啊,瞧瞧,靈活機智,手法精準,加上她的速度和大力,真是天下無敵了。
方知正在心裡得意,一個長相平凡,皮膚黝黑的男子,用陰狠地眼神望著方知道:“你們知道她是誰嗎?竟敢動手?”現在情形,他開口,說明是這幾個男子的小頭頭。
王寶來用無懼地眼神瞪著他道:“她是誰關我們什麽事兒?你們什麽話都不說清,上來就搶人,還有理了?別以為我們好欺負,我姐夫現在可是四品武將,還剛剛接到聖旨的,哼,你們要是在這樣猖狂,我們就去京城告禦狀。”
聽到王寶來的話,幾個人臉上都露出錯愕之色,他們可不知這要帶走人的家裡,是官宦人家,要是這件事屬實的話,事情可就棘手了。
錯愕之色過後,幾個人彼此對望,用眼神交流一下,便齊齊又將眼神落到小花身上。
那個領頭的男子問道:“她就是趙小花?”
小包子挺著脊背道:“她就是我妹妹趙小花,怎麽樣?”
幾個男子臉上都變得晦暗不明,然後不在說話,將那個婦人抬進馬車,小頭頭對著方知抱抱拳後,幾個人快速騎上馬一溜煙地走了。
王大娘嚇得臉色蒼白,手抖腳抖地慢慢走出大門,顫聲問:“沐侯爺是誰啊?你們怎麽得罪這個貴人的?”
“王奶奶,我們沒得罪,是那個沐爺爺收了我妹妹為徒,說是要來教小花武功,也不知怎麽回事兒,竟然要帶妹妹走?”小包子納悶地解釋道。
“我想,這些人不像是沐侯府的,應該聽到沐侯爺收徒的消息,故意來攪和的,只是沒想到小花年歲這樣小,咱們又是官宦人家,這兩個意外,讓他們措手不及,”方知望著越來越遠的那些人身影道。
“姐,難道是沐侯府的仇人?知道小花要成為侯爺的徒弟,所以就來搶人?”王寶來撓撓頭不解的問道。
這時王財來帶著一眾人急急地跑來,原來余小青見到事情不好,悄悄去給王財來報信了。
何興去了軍營,家裡蓋房子的事情,都是王財來幫著照顧著。
聽說是京城沐侯府的,大家都感覺很是驚愕,也是,遙遠的小山村跟京城得侯爺,怎麽也扯不上關系啊。
晚上,孩子們都睡著了,方知和王財來還沒有睡,坐在院子裡重新回顧一下那天的情況,確定沐侯爺應該不是這般霸道之人,再說了,即便不想教授武功,或是著急教授武功,也絕不會這般強橫地要搶人。
“二哥,我想去鎮子上探探去,怎麽也要心中有數,否則他們要是走極端,晚上來了夜襲啥的,咱們防不勝防,”方知用手指輕輕地叩擊著小桌子道。
“噠噠噠”的輕微聲響,在黑夜中顯得很清晰,王財來看著妹妹那柔美的五官,眼神卻帶著堅毅和霸氣,這樣的矛盾體,像顆寶石般,在夜色中熠熠生輝。
他歎了一口氣道:“鎮子上像樣的客棧就四家,分別是齊雲客棧、挨著洪家木器行,安平客棧在布店的旁邊,永順客棧在郝爺賭坊旁邊,財源客棧挨著杜家雜貨鋪,
我覺得晚上恐怕不好查探,實在不行,就明天再去吧,”王財來如數家珍地將客棧介紹一遍,但是卻不主張方知現在去。“沒事的,現在天色還早,鎮子上有許多人都沒有睡,我去看看,”方知估計現在應該才九點多鍾,她說完就回到屋裡,穿了一身深色的短褐,將頭和臉都包好,又將褲腿扎緊,然後走出屋,跟王財來打了聲招呼:“二哥,我去去就回,”就一閃身消失在黑暗中。
王財來氣的直跺腳,他還有話沒有囑咐呢,怎麽就這樣跑了啊?
方知一路疾馳,按照二哥提示的客棧開始查看,她不是每個房間去看,而是抓住夥計詢問,不僅用銀子誘惑,還加上生命威脅,就這樣,還真的讓她給找到了。
這些人住在郝爺的賭坊旁邊的永順客棧,這家客棧一般走商都不來,嫌棄這裡三教九流的,什麽樣的人都有,容易有那不長眼的,起了打劫的心思,所以這裡平時基本都接待的是賭徒,贏錢後太累,又怕晚上被劫了財,就直接在客棧裡要一間客房休息。
這群人之所以住在這雜亂的環境,想必是不想被人注意,足可以看出他們做此事的心虛,看樣子來搶小花,還真不是沐老頭安排的。
也是,他也沒有理由這樣做。
方知悄悄來到客棧院裡的一棵大樹上,這裡離那些人住著的房屋很遠,但是方知有神識,屋裡的情景看的是一目了然。
那個婦人已經醒來,坐在床上沉默著,那個眼神狠厲的男子不耐地道:“這是誰提供的情報?說小花是個美貌的姑娘,讓侯夫人不管不顧地派咱們來將人毀了?”
婦人依然不說話,頭半垂著,不知在想什麽事兒。
“呵呵,也是啊,小花是個美貌的姑娘,只是人家才五歲,能誕下子嗣還早著呢,再說了,沐侯爺只是收徒,又不是納妾,侯夫人至於這般興師動眾嗎?真是見鬼了,”男子見婦人不說話,更是生氣:“我們是什麽人,天天幫著你們婦人忙活爭風吃醋的事兒,說出去都讓人笑話。”
“你們是什麽人?要是沒有我家舅公,你們能混到現在這樣?還不知在哪兒被人追殺呢,”婦人終於說話了,語氣比那男子更冷,字字如刀,往男子的痛處上捅。
果然男子不說話了,婦人也沒有得理不饒人,只是瞪了他一眼道:“夫人不想在繼承爵位上有什麽岔口,這才不得已這樣做的,既然那姑娘威脅不到夫人和大公子的地位,咱們就索性先將此事放下,等我往京裡稟報後,再行定奪,你先回去休息吧,明天讓二子跑一趟,去給京裡送信,還有,在齊雲鎮這段時間低調點兒,別讓有心人看出什麽端倪。”
這場烏龍,鬧的很是沒臉,但是卻讓她發現一個驚天的秘密,當然,如果是真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