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白衣勝雪的公子依舊風輕雲淡的坐在那裡,繼續品茗著那甘醇的美酒,嘴裡噙著一絲笑意。 那神情仿若回味著那人世間無盡的甘甜一般!動也不動,亦仿佛沒有看見那劈山裂石的一刀似的;可是在外人看來這人無疑是傻子一樣,居然不做躲閃!
那雲州秦家寨的寨主秦伯當眼裡閃過一絲猙獰的笑意,這小子找死,卻怪不得大爺了!仿佛下一刻便可以看到那崩裂的腦漿,翻飛的血花,想想這真是讓人獸血沸騰啊!
突然!在下一刻!兀自地在客棧中出現了一道明亮而璀璨的白光,炫麗至極,攝人心魄!猛然間!秦伯當發現自己忽的飄了起來,在空中看到了自己那粗壯的身軀,因為太快!
當他意識到的時候已然人首分離,眼神中的驚詫!惶恐!最後意識完全消散,歸於死寂!
鬥大的腦袋在空中飛舞,最後落到了一個店小二的懷中,可當他下意識的埋頭一看!看到的是那滴落的鮮血,那猙獰而恐怖的腦袋!“啊!啊!啊!.......啊!”一連串驚恐的叫聲響起。
這小廝瞬間把那懷中之物往人群中一拋,又聽見砰砰砰的幾聲,打爛了不少酒缸,大呼道:“鬼啊.......”跌跌撞撞的連滾帶爬的爬到櫃台下面,忽然間客棧中傳來一陣騷味。
若是有人往那小廝身上一看就會發現他身上濕漉漉的;這小廝只是個普通人而已,何時見過這等陣仗!
居然!他居然被嚇尿了!!!
噗嗤的一聲,那淋漓的鮮血從那一具無頭的脖頸處噴湧而出,霎時間血浪翻飛,隨後秦伯當無頭的身軀嗆啷一聲重重的倒在了地板上。
嘶!客棧中人驚駭莫名,心中無邊的恐懼在蔓延!眾人齊齊噔噔瞪的後退兩步,這這這.......這可是名滿塞外的秦家寨寨主啊!
竟然一招都沒從那人手中走過,便成了一具無頭屍體!驚詫!錯愕!亦是驚奇於方才那一道亮光!
眾人回憶起剛才那一幕,竟也說不出一個所以然來,因為沒有一個人看見慕容複是怎麽出手的。
沒有!一個都沒有!當是時,眼神恍然忽見到了一道月光閃過,但隨後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然後!事情就結束了!
要不是那秦伯當的屍體正躺在那,脖子處湧出的鮮血還在蒸騰,眾人都以為是產生了幻覺!因為那一幕太過絢爛,太過美麗!沒有有敢相信世間竟有如此劍法!
秦伯當到是親身體驗了一下,若是再給他一次機會,他絕對不會選擇再面對眼前的這個翩翩濁佳公子。
他看到了那一幕,當一彎明月升入天空。映入眼簾的時候他就感覺到了危機,但自己苦練了三十年的五虎斷門刀卻不能抵擋住美麗的殺機!
正當他將自己的刀勢催發到極致的時候,卻已然飄蕩在空中,人首分離,錯愕的雙目見到了自己站的筆直的身軀。
命運中的結局早已注定,當他冒犯慕容複的的時候,或者是慕容復出劍的時候,又或者是看到璀璨月光的時候;這一切的一切都不重要了,不是嗎?
因為他已經是一個死人,而死人,是不需要知道理由的。
哐當一聲,龍泉寶劍吟的一聲顫抖。只見在慕容複手中挽過一道道雪白的劍花,霎是好看。唰的一聲劍光消散,龍泉寶劍自然回入鞘中。
而慕容複,犀利的眼眸微微掃視了一下眾人,被看中的人仿佛自己是那被盯中的獵物一般,
紛紛低下了頭去。 慕容複輕笑一聲,頓感無趣,已然施施然離開。
只聽見客棧內又是蹬蹬瞪的幾聲,無論是酒店小廝,還是那小有名氣的江湖豪強,均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
這時候沒有感觸怒這位的眉頭,開玩笑!沒見他之前還牛逼轟轟,一副天大地大老子最大,還想奪人至寶的秦家寨寨主嗎?卻是反被人家砍了腦袋!
如果他們知道那二十一世紀的語言的話,肯定會吐槽道:看看!看看吧!就是這人要裝逼,所謂裝逼不成反被艸!
這做人哪!還是低調一點好,所謂一山還有一山高,一水還比一水深。想到這裡,眾人不禁覺得自個兒腦袋涼颼颼的。
待到慕容複離開以後客棧中凝固的氣氛終於緩和了幾分,客棧之中。眾人是大眼瞪小眼,也不知道誰被誰的死魚眼給惡心到了!總之誰也不知到底發生了什麽。
最後終於有鼓起膽子向周圍人問道:“這人是誰呀?看上去二十出頭,風度翩翩也就罷了,怎地武功還如此之高,真是聞所未聞啊!!!”
眾人朝聲源處猛地看過去,只見那漢子身高八尺有余,體態魁梧,身著一身粗布衣衫。
左手伸入右手衣袖,右手伸入左手衣袖,便似冬日籠手取暖了一般,隨即雙手伸出,雙手皆附一柄奇形兵刃兵刃。
左手是柄六七寸長的鐵錐,錐尖卻曲了兩曲, 右手則是個八角小錘。
錘柄長僅及尺,錘頭還沒常人的拳頭大,兩件兵器小巧玲瓏,倒像是孩童的玩具,用以臨敵,看來全無用處。
但這兩件古怪的兵器亦是大有來頭,此乃‘雷公轟’是四川青城山青城派的獨門兵刃,‘青’字九打,‘城’字十八破,奇詭難測。而這個大漢卻是青城派掌門司馬林。
但一旁的的北方大漢見了這兩件古怪兵器,當下便有數人笑出聲來。一個大漢笑道:“川娃子的玩竟兒,也拿出來丟人現眼!”司馬林隨行眾人齊向他怒目而視。
舉起兵刃就要動手打鬥一番,那漢子也是怡然不懼,就在這爭鋒相對之時兀自地閃過一聲驚呼:“二位且慢”人群中走出一個高高瘦瘦的男子。
司馬青和這個漢子兩人的對決被人打擾亦是惱怒,司馬青首先暴喝道:“汝是何人,何故壞我好事!”
高瘦男子卻也不惱怒拱手道:“在下乃是山東半島蓬萊派中的嫡傳海風子。”
豈料司馬林道:“你是蓬萊派中弟子,那又如何?”顯然他是怒氣未消。
海風子卻道:“二位,我可是為著大家著想啊!料想方才那人還未走遠,何故此時又多生事端,若是引的那人重歸酒肆。那.......二位可否抵擋?”
司馬林臉色一陣轉動,一陣變換,最後到也耿直的長籲一口氣道:“我.....我不如此人甚矣,多謝兄台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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