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實說，孫凱臉上此時雖然掛著笑容。但是心裡卻如同湖面上的漣漪般一波波泛著苦澀。

捉妖盟裡自己雖然職位不低，但那是因為徐盟主當年用的到自己。許給了自己一個高位，但是這個高位的下面卻沒有什麽捉妖盟的勢力支撐。

這種情況無異於鏡中花水中月！吳知霖的身份雖然和自己想同，但是徐盟主一直在讓吳知霖處理事情，如果真要按照體制內的說法，吳知霖在捉妖盟裡的身份接近於紀檢的總書記……

吳知霖今天找自己，聽這話的意思是想讓自己向她傾斜。

“真的要動手了嗎?”孫凱坐在李炎和吳知霖的面前，心中快速盤算了一番。

捉妖盟現在基本屬於平衡狀態，李炎有吳知霖頂在盟主的那張椅子上。大家動不了李炎，也願意把李炎當成一個吉祥物招財貓擺在上面，大家下面各自發展自己的小圈子小團體似乎挺好。

當然，這種挺好是基於李炎不亂搞，不折騰。

自己如果靠向李炎，那捉妖盟裡的各個團體就會開始找自己的麻煩。如果自己依舊置身於捉妖盟之外，吳知霖既然今天找了自己，想來就不會無地放矢……

吳知霖也好，捉妖盟的那些小團體也罷。

他一個券商的總經理，聽起來好像很給力但實際上就是七十八歲的老大爺在冬季裡踽踽獨行，早已經凍成了孫子。

哪邊都得罪不起，可是他也知道，今天既然已經坐在吳知霖和李炎的面前了，那自己就必須選邊站，吳知霖既然先找了他，那他就只能站到吳知霖和李炎的這一邊，不然的話，哪怕他沒有幫李炎的打算，也已經是吳知霖和李炎的敵人，捉妖盟的那些圈子動吳知霖或許吃力，但是收拾他孫凱，不過是那些圈子裡的拉大門坐下來說說閑話，喝喝茶時一句而已。

李炎看著滿臉陰晴不定的孫凱，笑呵呵的說道:“孫總，咱倆坐在同一張桌子前面，我覺得這就是我說的因與果了。如果當初沒有魔都證券的一段工作經歷，我也不可能認識你。如果不認識你，你針對我搶捉妖盟的盟主位置我心裡也會覺得理所當然。而有一段香火的交情，你搶盟主的位置……”李炎話沒說完，注意到從自己開始衝孫凱說話以後，他已經擦了三次額頭上的汗漬了。

隨即，就聽李炎接著說道:“其實，你後來搶盟主位置的時候，我也理解你的想法。只是我後來了解你在捉妖盟的實際情況之後我又不明白了，你的根基好像不怎麽牢靠啊?為什麽也想搶盟主的位置?”說完話，李炎用筷子從籠屜裡夾了一個燒麥放在自己盤子裡之後，並沒低頭去吃燒麥而衝著孫凱略帶嘲諷的問道:“你以為搶地主呢?”

孫凱衝著李炎眨了眨眼睛，自己一時間也不知道怎麽回應他。只是咧著嘴一個勁的苦笑。也不知道孫凱心裡是不是一直默念著伸手不打笑臉人這句話。

“你種哪一種因，以後受什麽樣的果，沒有人幫你。”李炎低頭吃著燒麥，嘴裡含混不清的衝孫凱念叨了一句，說話間似乎漫不經心但是孫凱卻覺得自己後脖子一個勁的發涼。

害怕李炎?當然不是！

孫凱在意的是李炎扯的這面大旗，想的是吳知霖的態度。

李炎停下筷子，語氣隨意的說道:“我沒有太多的時間給您，現在給我個答案怎麽樣?”

孫凱從兜裡掏出一包紙巾，抽出來一張用紙巾抹了抹微微見汗的額頭。

李炎怎麽到的捉妖盟，怎麽當上這個盟主的。孫凱當然心裡明鏡一般，現在李炎就讓自己給他一個答案，

這話怎麽回答?“捉妖盟現在形成了一個個的小派系，小團體。大家都在打著捉妖盟的旗號謀取利益，不少人聽了咱們捉妖盟的名號之後，對他們也是趨勢若騖。我一直跟自己說低調……”孫凱說話的聲音不大，但是每一句話說出來都擲地有聲，似乎只是不經意間李炎就已經把話說清楚了。

捉妖盟現在就是一個個小團體，每個團體都在厲兵粟馬枕戈待旦。我實力不夠所以只能裝孫子了！

李炎臉上掛著和煦笑容，衝著孫凱笑盈盈的說道:“外面的事兒，我李炎暫時也不願意多想，而且有些事兒讓孫總出面確實也不合適。捉妖盟總不能在這麽一盤散沙一樣持續下去了。 將來只能越做越小，到最後如果真的大家同室相戈就真的沒意思了。今天我隻想跟孫總您說一句話:您只要願意站在我們這邊，後面什麽事情咱們都好商量。只要有我的就一定有孫總您的。出去怎麽和捉妖盟的那些負責人談是我的事兒，只要將來咱們捉妖盟相聚的時候，您表明自己的身份和立場就足夠了！孫總……我只是想讓您在必要時幫我講話就可以了。，只要你能支持我就夠了，旁的什麽事情都是我李炎的事情，還是那句話種什麽樣的因，得什麽樣的果，孫總！您幫不幫我?””

孫凱沉默了許久之後，衝著李炎凝望了一眼。

此時李炎正吃著碟子中的燒麥，似乎都沒注意自己的存在一般。如果不是李炎時不時點點頭自己甚至有種時空錯亂的感覺。

看了眼吳知霖，只見她端著茶杯時不時小口抿上一口。似乎也沒關心自己究竟要做什麽樣的選擇。

孫凱咬著後槽牙突然衝李炎點點頭說道:“好，我答應你！”

李炎把沒吃完的半個燒麥放在了碟子裡，抬頭看了眼孫凱笑道:“因果循環，希望結果是個好結果。你說對吧，孫總?”

孫凱衝著李炎苦澀一笑，隨後似乎下了什麽決心一般衝著李炎接著說道:“最近捉妖盟中幾個團子的負責人一起吃了個飯。，你們知道嗎?”

李炎一楞，扭頭看了眼身旁的吳知霖。

吳知霖也有些奇怪的搖了搖頭，她看著孫凱一時間有些茫然的搖了搖頭。

既然決定了，那孫凱也就打算把自己了解的情況對李炎和吳知霖念叨念叨，全當做拜山門的投名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