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堃突襲沈燕娘也是無奈之舉,琢磨來琢磨去,發現她是破局的關鍵,所以拿她開刀。 誰讓她和沈緒有聯系呢?又聯系著葛仲山和楊奇劉漢這些人,拿下她就盤活這局棋了,誰幹什麽都別想瞞過方小爺的耳目。
至於沈燕娘用什麽方式去做事,方堃不擔心,她久歷世情,心計過人,再不行,褲子一脫,使用女人最原始和基本的能力嘛。
眼下讓方堃感覺不安的就是連沈燕娘也不太了解的楊奇劉漢這夥人。
那個粗野的鄙夫劉漢居然想得到蕭芷的癸血,他怎麽不去蕭芷家廁所守著呢?都從那裡浪費了,一個月肯定有一回。
衝關破境居然要用處女的癸血,還要是極品處女的,要說蕭芷那真是極品,姓劉的眼不瞎。
但是想打蕭芷的主意,不論是要廢血,還是一根腳毛,那不經過方堃的同意肯定是不行的。
也不知姓劉的是什麽門派?練的是什麽邪功?居然要廢血,有夠邪門。
當然啦,世界太大,千奇百怪的事層出不窮,也沒什麽太驚奇的,也許姓劉的師門上下全是腦袋給擠的蠢貨也說不定。
知道他們要針對誰,方堃心裡就有底兒了,只是感覺身邊缺人用,總是自己在第一線跑,有點坑爹的說,機靈能乾的也就悟真一個,回頭有空兒,還得去師門裡掏幾個有培養潛力的。
他一個人溜達到破邪居那條街,這邊有賣符紙朱砂類的門店,比如被查封的九宮齋這樣的。
賣符的可不止一家兩家,招搖撞騙的都不知有幾多,但符紙基本是同樣材質的,這個不假。
隨便進了一家這樣的店,方堃就買了些符紙,朱砂筆墨這些他用不著,他製符不用朱砂。
出來之後,信步到了破邪居,還在裝修中,幾個年輕力壯的小道士在忙忙碌碌,還有一個四旬道人在指劃,不時的出入店裡店外,他是坐鎮在這裡主持裝修的悟梵,是紫嬰老道第七徒。
悟梵在紫霞山上就搞這個工作的,殿宇修整、廟觀翻修、內外裝飾、土木工建等等,都歸他管,出家前他還是這方面的高材生,據說有本科學歷。
方堃隨便看了看,也沒進去,就扭身走了,省得這些人還得給自己見禮什麽的,弄得路人皆觀,他可不想這麽高調的被人圍觀了。
悟真這的,居然沒在這坐鎮監工,八成去泡唐警花了。
不過這次也虧了他泡唐棠,才有機會撞見沈燕娘這個絕秘,不然誰能想到沈緒在中陵放了這麽一顆暗棋,還是專搞剌殺滅口的。
只能說悟真還是個福將,歪打能歪中,這臭小子啊,行。
泡警花就讓他泡去吧,自己也沒必要非要他來接什麽的,天又沒黑,去哪都能溜達回去。
今兒和蕭芮的交集有點變化,就‘姐’的含義深入探討了一番,這讓方堃想到了自己親姐姐方婧,有些日子沒回家,老媽好嗎?姐姐好嗎?老爸好嗎?
突然他有點心酸,感覺自己挺象個無家可歸的孩子。
掏出手機,想給老媽打個電話,又怕擾了她工作,就發了個短信。
‘老媽,這些天好嗎?’
沒想到老媽很快回復,‘媽挺好的,兒子,你呢?’
方堃眼圈微紅,‘媽,我也挺好。’
‘上次的事,你爸消氣了,你不回來嗎?要躲到什麽時候?’
‘我爸,沒問我?’
‘有媽媽呢,你爸要說你什麽,媽替你擋著。
’ 看到老媽這條回復,方堃就知道老爸沒有問過自己,心頭再次失落。
‘媽,人生路還很長,我總不能叫人扶著走一輩子,兒子不會有事的,媽你放心。’
老媽大該也看出來了,兒子還沒準備回家,他和他爸暗中較著勁兒呢,唉!
‘沒錢了和媽媽說,這樣,明天媽給卡上再存十萬吧。’
‘不用,老媽,卡上錢我沒動,不用存的。’
這些天工作挺忙,蘇裳也沒查卡上的錢,看到兒子的短信說沒動卡上的錢,她哭了。
‘該花就花,媽又不是養不起你,每個月十萬,一點問題都沒有,兒子。’
‘媽,兒子長大了,該兒子養你了,還花我媽媽的錢,我會臉紅的。’
蘇裳看著兒子發過來的短信,捂著嘴嗚咽著,手抖的再也發不了短信了。
許久之後,大該等不住老媽的短信,方堃發了一條結束語。
‘媽,照顧好自己,代我向老爸和姐姐問好。’
……
夕陽西下時,方堃才反應過來,自己今天好象就沒去處呀,蕭芮別墅不用想了,悟真那裡肯定沒人,那的必然約了唐棠,在不在不說,在就更不能去了。
回家嗎?他真的不想回去,田某人事件後,老爸似想不太通,一直沒出聲,自己也就不回去。
對了,給秋之惠打個電話,這兩天忙頭暈了吧?怎麽能忘了惠姐呢?
掏出手機正要拔號時,手機先響了,呃,蕭芷的來電?
方堃定睛一瞅,沒看錯,的確是蕭芷的。
“喂,芷芷?”
“大院門口等著,我姐的車接你,然後會帶你來我們家,我的帳算完了,該清算你了。”
“呃,不是吧?”
分明聽出這丫頭語氣裡有壓抑的喜色,她卻故意一本正經的嚇唬自己,感情準丈母娘在她身側吧?下午那會兒蕭芮送她去的,這一下午她可能就和她老媽邢玉蓉在一起呢。
“不是‘是’不三的兄弟,廢話那麽多,我掛了。”
說掛真掛了,方堃瞪著眼望著手機,裝的這麽酷,這個電話要不是在丈母娘監督下打的,把我頭割下來算了。
方堃猜的沒錯,蕭芷敲這個電話過來,正是在老媽的監督下。
但這個電話傳達的信息令他驚喜,居然讓自己去蕭芷家受罰?這是好兆頭啊,蕭家門對自己敞開了啊,這是丈母娘的態度,她不禁自己和蕭芷交集了,哦耶,看來蕭芷下午去認錯攻堅,取得了決定性的戰果啊,小娘皮,你了不起啊。
驚喜的方堃趕緊聯系蕭芮,問她在哪,並告知自己的位置讓她來接,省得去大院門口了。
……
華燈初上時,方堃跟著蕭芮邁進了蕭芷家。
蕭芷家也在省委大院,所謂的省委大院不光住著大官,小官和公務員也是有的,大院很大。
他們沒有和蕭芷爺爺住一起。
入門之前,方堃告訴蕭芮,不要透露自己的身份給任何人,記住是任何人,你假裝不知道。
蕭芮點點頭,知方堃必有深意,都是官宦之家,講究太多,知道的越多越有問題,也許某一天方堃認為時機到了,他自己會說的,用不了別人代勞,他不說肯定有他的原因。
蕭芷開的門,只是遞了個眼色給方堃,裝的很冷淡,這個必須得裝,為了她老娘的面子。
家不是很大,只是三室兩廳一衛的格局,不能說符合蕭芷爸爸的官階,但也達清廉標準。
話說這年頭兒廳級官員住三室格局的房子,真不算腐敗,差遠了。
邢玉蓉神情平靜,甚至還帶著一絲笑,朝方堃微微頜首。
“阿姨好。”
方堃得趕緊問候呀,未來的丈母娘大人,‘媽’呀!
就這一天,經過威嚇、了解,和女兒對他的解讀,以及自己的感受認識,邢玉蓉對方堃有了個較全面的認識,再看他嘴這麽甜,人這麽俊,怎看也順眼,就把他勾搭女兒的‘重罪’降了級。
蕭芮很聰明,拉著蕭芷進了她臥室,讓邢玉蓉和方堃在廳客有交流的時間。
方堃規規矩矩坐在側面沙發上,一付待‘審’的模樣,蕭芷說了,丈母娘要清算自己。
“那個,阿姨,悔過書我還沒寫呢,因為沒回家……”
“你認識到錯誤就行了,寫不寫無所謂,”
說到這,她話鋒一轉,“芷芷說你參與了5.27大案的偵破?”
“哦,有這事,市局的李副局長是我一個叔,他知道我的情況,讓我協助一下的,”
“芷芷把你誇的很厲害,我下午也打電話給市局了,他們驗證了芷芷的說法,沒吹,不過我沒親眼見,不確定你的身手有多高明,雖然我看的出來,你身手不弱,我問一句,你打得過我嗎?”
方堃苦笑道:“這輩子我是打不過阿姨您了,您懂的。”
邢玉蓉白了他一眼,卻也笑了,“我是指你的真實身手。”
“我也沒說假的啊,阿姨,我再厲害也不敢和您動手啊,那蕭芷還不把我皮剝了啊。”
邢玉蓉翻了個白眼,“油嘴滑舌……來,跟我到書房。”
她起身領著方堃進了書房,方堃琢磨著這不是要整治自己,象是有其它事。
丈母娘已換下警服,穿的是寬松居家服,但曼妙的身姿曲線仍上玲瓏有致的,她沒四十也有三十七八,至少和母親的年齡不差多少,但因長期練功,身材保持極好,腰是腰,臀是臀,腿是腿。
入了書房,方堃就看到桌子上堆的那些材料什麽的,好家夥,不誇張的說,好幾遝子啊。
“來坐,阿姨和你說事。”
“嗯嗯,阿姨你說。”
“眼下省廳有個大案,困擾了阿姨有兩三周了,現在卡了線,因為線斷了,省委省廳都很重視,阿姨壓力很大,中陵5.27大案的偵破很鼓舞執法乾警們的氣士,內幕是你起了關鍵作用,但不是所有人都知道這一點,阿姨想請你來幫幫忙,看能不能在這個案子上,給我們專案組一些好的建議,從而使斷了線頭的偵破再進行下去,將犯罪份子一網兜盡,以彰顯法劍的威嚴及公正。”
“阿姨,刑偵什麽的專業東西,對我來說是一頭霧水,至於是破案,我更是個半吊子,不過要說找個人什麽的,或從尋些痕跡中入手,興許我有幫點忙。”
邢玉蓉一拍大腿,“那作用就大了呀,現在我們就是找不見人,有一丁點痕跡也模糊不清,想續住線索太難了,你能幫阿姨把線頭接住,大功一件。”
“阿姨,我不敢保證什麽,我只能試試, 盡力而為吧。”
“嗯,”
就在這時,邢玉蓉的手機響了,她看了眼來電,秀眉就蹙了,忙接起來。
“喂,我是邢玉蓉。”
“邢局,最後一個最要嫌疑人恐怕也不行了,他被捕時的傷口本來做過處置,基本沒問題的,但一個小時前突然惡化,現在已經在搶救。”
“怎麽不早給我打電話?”
“李副局親自主持的,以為問題不大,沒準備驚擾您,現在醫生說恐怕不行了,才通知您。”
“在哪個醫院?我馬上過去。”
“在我們自己的法醫中心,幾個專家都是省市大醫院調過來的。”
“知道了。”
邢玉蓉臉色很難看,這個嫌疑人再掛掉,這案子更堆在死巷了,再沒一個活的了,那可就更難找線索了,她不急是假的。
“方堃,你和阿姨一起去。”
“哦哦。”
邢玉蓉去換衣服的功夫,蕭芷和蕭芮出來了,忙問怎麽回事。
方堃小聲說,工作上的事。
邢玉蓉從臥室出來,已換出了警服,“芮芮,把你車鑰匙給我,你和芷芷在家,兩個人隨便弄吃的,不要出去了。”
“哦,嬸,我給芷芷做著吃。”
“嗯,我領方堃去,說不定他能幫上忙。”
蕭芷一聽老媽讓心上人進入角色,心時一喜,朝他攥拳給他鼓勁兒加油。
方堃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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